嚴澤影子說,“下輩子如果你不當影子了,成為了一個人,那我就來教你做人”
於希堯影子說:“得了吧,這輩子碰到你這麽幾天都夠受了,下輩子還要碰到你,我可不想自找苦吃。”
不知為何,嚴澤影子有些失落,說:“其實比起於希堯,我還是更喜歡你這個影子的性格呢。一直都很佛系的狀態,但說話又特別直戳人,爽快的很!”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直接的跟於希堯影子表達喜歡,他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那我以後可要變得尖酸刻薄一點了。”
嚴澤影子氣得跳腳,“怎麽我就這麽不入你眼嗎?就說了有一點喜歡你的性格,你還要改?”
於希堯影子剛想懟回去,嚴澤影子又接著說,“想當年我跟別的女生談戀愛,哪一個不是心花路放,天天喜氣洋洋的!”
於希堯影子說:“嗷,是嗎?那怎麽分手呢?”
嚴澤影子吊兒郎當的說:“膩了唄。”
於希堯影子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他,說:“我看你是吹牛呢吧!你這樣跟人談戀愛,不得把人氣的半死?還喜氣洋洋?火冒三丈還差不多!”
嚴澤影子徹底被於希堯影子打擊到了,說:“你愛信不信!”
兩個影子就這樣吵吵鬧鬧的,聊著天兒,但他們誰也沒發現。聊天過程中,他們把嚴澤影子帶入成了人。
第二天一大早,於希堯就被助理接走了。雖然成團高位出道,但於希堯知道成團的熱度是很短暫的,也就是這一段時間。於是不管大大小小的活動,他都叫助理接了,每天的行程被安排的滿滿的。
今天他要去參加一個墓園開盤活動,而且他今天的身份是主持人。
其實按開發商給的價格,他們完全可以請一個專業的主持人,但因為太多人都不想接觸這種有些晦氣的行業,而主辦方又想打造一點知名度,不願請普通主持人。
但只要能掙錢,於希瑤現在是來者不拒。他甚至想到能不能跟開發商要一個折扣,給自己也買一個墓地,反正遲早都要用上的,或者當成投資也不錯。
於希堯在車裡認真的背著主持稿,其實也沒有什麽需要背的,就是幾段串場詞而已,他也不用準備什麽表演,畢竟這種場合太熱鬧了感覺也太合適。
早上8點多,於希堯就到了開盤現場。活動是9點開始,可大廳裡也坐上了不少的中老年人。出乎於希堯意外的是,他以為現場的氛圍會很喪,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交談甚歡,好像是什麽喜慶的事情一樣,現在的人也太樂觀了吧!
主持的流程很快就走完了。之後,於希堯就只是坐在舞台一側,宣布者每一輪搖中的號碼,讓那些人上台選自己理想的墓地位置。
不知道開到第幾輪時,一位開發商的工作人員走到於希堯身邊,說:“你好,我非常喜歡你,選秀的時候給你投了好多票呢!你能不能給我合影簽名呀?”
於希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會有自己的粉絲,便爽快的答應了。“好的,等我把這一輪宣布完。”
“8號,27號,105號,74號,99號,請上台。”於希堯念完號碼等著那些人上台。這時,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走向舞台,於希堯立馬起身,對要簽名的粉絲說:“再等我一下。”便走向前,跟那個人打招呼:“嚴總,您好。”
嚴海很驚訝的看著於希堯,問:“你怎麽在這裡?”
於希堯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接了這個主持人的活動,賺錢呀!”
嚴海說:“哦,哦,我剛來,沒趕上你主持。你倒是也不忌諱,可以呀你,年輕人很努力嘛。”
“害,能掙錢就行。”於希堯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您來這兒是……”
嚴海也毫不避諱的說,“哦,你知道的,我兒子不是出車禍了嗎?現在還沒醒呢。”
於希堯感覺自己有些冒犯,說:“啊,對不起!”
嚴海看於希堯有些歉意,打趣的說道“:嗨,希望那個我那個作孽的兒子用不上。就算是給我自己準備的吧!哈哈……”
可於希堯一聽就更尷尬了,“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呢?您還這麽年輕,身體力壯的!不過您倒是可以把這當成一個投資,現在投資這個的人也不少呢!”
在後面等著於希堯合影簽名的工作人員,突然被領導打來的電話叫走,臨走之前她匆忙的拍了幾張於希堯的照片。
於希堯和嚴海又客套了幾句,直到嚴海的的號碼到了該他去選墓地了,兩人的談話才結束。
嚴澤影子蹲在地上,把頭深深地埋進雙臂之間。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的昏迷不醒會給父親帶來的打擊這麽重。
這一刻,他才十分的後悔。當初應該聽從父親的勸阻止,不去學什麽攝影。那他也就不會出現在機場,更不會發生什麽車禍。他從前覺得自己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的活著是挺好的一個人生。但現在他才明白,一個人的人生還背負著別人的人生。。
剛才嚴海走的時候,嚴澤影子沒能控制住自己,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拉住沿海,但也只是碰到了沿海影子的手而已。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嚴則十分理解父親的落寞。他看著父親走遠,卻無法挽留。就像父親看見躺在病床上的他一樣,無能為力。
於希堯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舞台一側繼續工作,這時嚴澤影子的心情卻更加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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