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徒弟乖是乖，就是傻得不行

　　柳不離這問題說的實在是太過直白，縱使那大長老再怎麽不要臉，此時聽到他的這種話，臉上的表情也依舊變得相當精彩。

　　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糾結了好一會兒，他才扯出來一個尷尬又難看的笑容，搖搖頭道：“宗主您說的哪裡話，這茶是要給您喝的，怎麽會有毒呢？”

　　“是啊，我也挺好奇的。”柳不離搖了搖頭，做出了一副難過又悲傷的表情，他說：“我好歹也是這丹宗宗主，想來任職的這百年時間，我待諸位也算不薄。我是如何也沒想明白，在大長老眼裡，我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值得你這樣待我？”

　　他這話出口，就是認定了茶水裡有問題。

　　大長老還想再說什麽，柳不離卻已經揚了揚下巴，示意左右過來把大長老綁了。

　　這老東西在丹宗這麽多年，耀武揚威早就成了習慣。他哪兒受得了這般委屈，當即就掙扎著想要擺脫他人的束縛。

　　可還沒從那束縛中掙脫出來，他就又一次聽到了柳不離的聲音。那語氣冰涼，他一字一頓道：“我記得大長老還有妻兒孫子，那做事之前，便不要隻想自己，要想想他們。上一個從我丹宗逃脫的叛徒，結局是什麽樣子，我想大長老應當是挺清楚的。所以你再掙扎，是想讓你們家，變成第二個蘇家是嗎？”

　　殺雞儆猴，效果永遠都是這麽的好。

　　大長老想到了傳聞中蘇家的遭遇，立刻就放棄了全部抵抗，只在口中努力的辯解說：“我、我不知道茶水裡有毒的事情，我……”

　　“你知不知道，這是後話。既然我要定你罪，就得證據確鑿才行，”柳不離將手中的茶壺放入了一旁的醫師手中，交代對方當場檢測一下水中是否有毒，然後他轉過身，抽出長劍，將鋒利的劍刃對在了那端盤弟子的頸側。

　　後者身子猛的一顫，口中下意識就把他早就想好的措辭說了出來道：“宗、宗主，您冷靜一下。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只是負責端茶的，這茶水有什麽問題，什麽時候有的問題，我都不知啊！”

　　柳不離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憤怒和不滿，反而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他點點頭說：“你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如果以後我發現事情和你所說不同，那你就不需要這個說謊的舌頭，也不需要這雙睜來無用的眼睛了。”

　　話音落下，他頓了頓，又補充著問了一句：“對了，你家可有其他的親人？或者說你可有心愛之人？這問題回不回答都無所謂，我能查的出來。”

　　柳不離最後用一個微笑做了結尾。

　　可那弟子卻覺著，這微笑仿佛是地獄深潭裡的一抹裂痕，只要他一個不注意，就能把他攬入其中，叫他萬劫不複。

　　雙腿一軟，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生命的恐懼讓他徹底忘記了所謂的忠誠，倒豆子似的將大長老給他交代的所有計劃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又擔心這樣不夠證明。趕忙急切著補充了一句，他說：“宗主，他不僅讓我在茶水裡下了毒，酒裡也同樣下了毒。大長老是要要你的命，還要要這小師弟的命。我知道的事情全都跟您說了，求您網開一面，別跟我計較了！”

　　他一邊說，一邊不停的朝著柳不離磕頭。

　　“咚咚”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那弟子磕的頭破血流，身體卻仍然在因為恐懼而顫抖。

　　他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們的宗主這麽嚇人。

　　柳不離看著他的動作，絲毫沒有任何勸阻的意思。大長老在震楞過後，開始瘋狂的咒罵起了出賣他的弟子。

　　隨後醫師的檢驗結果出來，那茶水裡確實是有毒。不僅如此，那弟子透出的消息也沒有說錯，酒裡同樣有毒。

　　聽到這裡，大長老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灰白。

　　他知道柳不離不會放過自己，所以呆滯的看著前方，甚至連咒罵的詞語也沒辦法說出口了。

　　柳不離深吸一口氣，總算是踢了踢還在磕頭的那個弟子。示意對方停止動作，他說：“你去思過堂待著，你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也不會這麽簡單的解決。不過比起大長老來說，你屬於小事，所以我勸你不要鬧，也別想節外生枝。”

　　那弟子趕忙點頭道謝，也顧不得處理額頭上的傷口，老老實實朝著思過堂的方向去了。

　　等人走了之後，柳不離低頭看向已經抖若篩糠的大長老，勾唇一笑，他說：“大長老，現在證據確鑿，咱們也就別說什麽廢話了。不如跟我好好的坦白一下？你做這些事情是為了什麽，就只是為了我這宗主的位置？還是說……你那什麽不知所謂的交易？”

　　最後一句話，讓大長老渾身一顫。

　　他不敢說出來這個交易，他也不敢說出和他交易的那個人。

　　他閉著嘴低著頭，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柳不離倒是不怎麽著急，隻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就又重新走回到一旁的陸無名面前。笑著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摸出了一壺茶，他還自己配好了茶杯。

　　將茶壺遞給陸無名，又把茶杯送了過去，柳不離對著陸無名，卻是笑著朝一旁的大長老說道：“這拜師儀式結束前的時間，就是我給你思考的機會。是如何選擇，你只有這一次時間來考慮。我希望你做個聰明人，別讓我弄髒了手。”

　　話音落下，他又看向了陸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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