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頭髮,大眼睛,光從樣貌來看,就好像是把“我很好欺負”這幾個字原原本本寫在臉上的男人叫遊司棋,也就是白景初的那個作者朋友。
而他身邊的那個長發男子叫沈慕之,之前見過幾次,是遊司棋在國外扯證的正牌老公,現在也能算得上是個當紅明星了。
因為和遊司棋的關系,白景初和沈慕之以前也見過幾次。當初他對這個人的感覺,就是渾身都是與這個時代不符的書卷氣息。就算他坐在那裡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也仿佛是從畫裡面剛剛走出來的一樣,還是那種古香古色的水墨畫。
從前他不明白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現在經過了一次穿越,再去看這男人,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明白那些奇怪的感覺是怎麽一回事了。
沈慕之實在是太像古代的修真者了。
不管是他身上的氣息,還是他舉手投足間的動作,讓白景初看著,腦子裡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個撒著嬌,帶著他坐在峭壁上,看了一天風景的少年。
精神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
不過下一秒,就被遊司棋伸到面前的手給拉回了現實。
“想什麽呢,什麽投入?”遊司棋笑著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們家慕之長得比之前更帥了,你嫉妒了?”
白景初回神的同時也笑了起來,隨口回答了一句,他說:“是,太嫉妒你這麽好的命,能找到這麽帥的男人了。”
這句話顯然是說到了對方的心坎裡面。
遊司棋笑得更開心了。
而幾人都坐下之後,上了酒菜,白景初吃了幾口,就開始不停的給自己灌著酒。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
他只是覺得,如果不趕緊把自己灌醉的話,怕是今天晚上,他都會因為一直想著那個少年而睡不著了。
看出他喝酒的狀態有點不對,遊司棋確實是努力的阻止,但是又無濟於事。
直到人喝的醉醺醺,目光都有些迷離的時候,白景初抬頭再去看沈慕之,他已經有點分不清楚,他看到的人到底是沈慕之,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少年了。
“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遊司棋那邊倒是沒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要是昨天就喝多了,今天再喝這麽多,你小心傷身體啊!”
他是真的在擔心白景初的。
白景初當然也明白這一點。
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思緒有了那麽一瞬間的恢復。
可重新看向沈慕之那張臉時,白景初愣了愣。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聽到自己已經脫口而出了一句,他說:“我昨天沒喝酒,如果我告訴你,我昨天是穿越了,你相信我嗎?”
第33章 你是想叫我生氣嗎?
在意識到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白景初就想給自己狠狠地來一巴掌。
他是腦袋被驢踢了嗎?
就算是沈慕之再怎麽像慕清風,他也不能看著人家的臉,說出來這種好像精神錯亂一樣的話吧?
張了張嘴。
白景初想當做一個玩笑的,把這個神奇的話題就這麽岔過去。
可接下來他就明白,就算是他真的精神錯亂,那精神錯亂的肯定也不止他一個人。
因為在聽到他的這個問題之後,遊司棋那家夥居然特別認真的點了點頭,甚至還主動的詢問說道:“我相信啊!你穿越到哪兒去了?具體跟我說說你怎麽回來的唄?”
他問的特別認真。
白景初就算是喝多了也能看得出來,這家夥並不是打算嘲笑他,而是真的很關心這個問題的答案。
或許是因為遊司棋的這個態度。
又或者是因為他現在腦子亂的不行,真的很需要一個人來傾訴。
所以安靜了片刻,他還真的好好的回答起了遊司棋的問題說:“是穿越到了我自己寫的那個小說裡面,一共穿越了兩次。”
接下來的時間裡,白景初還真就這麽把這個荒誕到了極致的話題給進行下去了。
只不過省略了最開始的那個洞房之夜,就只是單純說他見到了長大入魔的慕清風,然後看了眼書,又穿越回了慕清風小的時候,和小時候的那個孩子,一起生活了四年多的時間。
在他講述的過程中,遊司棋一直都在安安靜靜的聽著。而且不止是他,一旁的沈慕之也是耐心的聽著白景初的講解。
就好像他說的,是一個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樣。這倒是也給了白景初一點信心,讓他越說越認真,倒是一口氣說到了他自己死亡,才終於停了下來。
而等所有的話題結束,再去看那兩個人的表情。白景初終究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有點兒像喝多了啊?”
“那倒不是,凡事皆有可能,你說的話我都相信。”遊司棋擺了擺手,他說:“我只是在思考,你覺得你接下來還有穿越的可能性嗎?”
白景初愣了愣。
他都已經死了,還穿什麽穿啊?
遊司棋則是繼續說道:“我們先假設一下,你最開始遇到的那個慕清風,如果是最後的終點的話,那你第二次遇到的那個孩子,就應該是起點。”
白景初點點頭。
他也讚同這種說法。
遊司棋說:“可是你想想看,如果只是有起點的那些接觸的話,犯得著讓他把他綁起來囚禁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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