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白定睛一看,發現情況不妙。
寧灼歪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胸膛連連起伏,後背短時間內被冷汗沁濕,腰身失去了寬綽衣服的遮擋,直接瘦成了一撚,後腰也軟軟凹了下去,在視覺上格外刺激。
他挪著腰和腿,幅度不大,像是坐不住的樣子。
本部武不想讓這幫雇傭兵踩壞他特地運進來的高級長絨毯,因此要求他們進入房間時必穿拖鞋。
寧灼熱得厲害,又沒有力氣,彎不下腰去,隻好用左腳拖鞋踩著右腳,將襪子褪下了一大半。
襪幫在腳腕皮膚上留下了淡淡的痕紋。
踝骨則一片渾圓,白得亮眼。
他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脫,單是光了半隻腳,就讓單飛白的心大跳特跳起來。
勉強弄明白情況後,單飛白狠狠一咬牙。
——寧灼的體質不行,對crush的抗性太低了!
第55章 (一)破局
寧灼意識有如火燒, 雖然痛苦,至少清醒。
他的身體卻動不了。
非但動不了,還出現了許多堪稱下流的反應。
他痛恨這樣的狀態, 他只能咬牙切齒地恨著, 恨得怒火翻騰, 幾乎嘔血。
在他一顆心越跳越快,幾近失控時, 單飛白把他架了起來——動作相當輕松。
寧灼知道一個成年男人完全失去対肢體控制力時會是什麽重量。
單飛白能如此輕易地把他扶抱起來,和寧灼記憶裡他的力量水準大相徑庭。
況且,如果他有這樣的力氣, 今天根本不可能被自己這樣輕易地摁著灌胡蘿卜汁。
寧灼隱隱綽綽地生出了一點疑心。
可身體一動, 他費心維持的一點體面險些土崩瓦解。
他艱難地將聲音吞下, 哽在了喉間, 再無暇去琢磨什麽,隻專心忍耐怪異不適的麻癢。
換了一條鋼鐵脊椎,具體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多少變化, 只有單飛白自己清楚。
套間裡有兩個洗手間。
單飛白把寧灼帶到了客廳裡的那一間。
在潔淨雪白的電燈光下,單飛白難得地收斂了笑臉,牢牢托住寧灼的上半身, 將他的衣服用撕扯的力道脫了下來。
他脫得粗暴,卻處理得相當仔細, 輕手俐腳地疊好,放入了帶有等離子清潔和自動烘乾功能的靜音機器裡。
他也把自己的衣服除了下來,和寧灼一樣, 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短褲。
在機器微不可察的低低運轉聲裡, 單飛白冷著一張臉,將寧灼靠著按摩浴缸的身體翻過去, 將他擺成了面朝浴缸、背朝自己的姿勢,從後抓緊了他的鬈發。
他的聲音發著緊:“寧哥,忍著。”
現在是初冬時節,入冬又格外早,水管裡蓄留的水冷得像是自帶了冰渣。
單飛白取下淋浴噴頭,対準寧灼劈頭蓋臉地澆了下去。
兜頭潑下的冷水刺激得寧灼狠狠打了一個寒噤。
他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因為自己的手指在冷水猛澆下來的下一秒就恢復了知覺。
於是寧灼保持沉默,由著他動作。
為了讓寧灼跪得穩些,不至於滑落,單飛白也乾脆地跪了下來,用直挺有力的雙腿從後挾住寧灼的。
寧灼那雙仿佛早就練成了銅皮鐵骨的腿,此時松弛下來,肌肉筋骨也是柔軟火熱的,在強烈的燈光映射下,白得反光。
單飛白用腰腹的力量撐頂著他,卻還是不夠。
寧灼対藥物過分敏感,自主力被降到了最低點,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就要往前傾。
不得已,單飛白從後面捂住了他的嘴,把他箍在了懷裡。
這下兩個人是真的相依了,以一個相當暴力的方式。
源源不斷的冰水一起把他們弄得透濕。
單飛白用下巴頦輕輕蹭著寧灼冰冷的頭髮,確保那冷水先淋過他,再帶著自己的體溫落在寧灼身上。
聊勝於無,但他覺得這樣做能好些。
在冷水的侵襲下,寧灼艱難地張開了嘴,進行呼吸。
單飛白將灼熱的額頭貼在他的背後,冰冷的手指一個不慎,順著他泛紅的嘴角滑了進去。
單飛白可以馬上把手拿出來。
這藥物対他的影響不深,対本部武和小鴨子的影響也不深。
只有寧灼是特例。
可單飛白並沒有。
單飛白的指節被冷水衝得乾乾淨淨,冰冷地屈伸著,頂在寧灼的口腔內壁,讓他合不上嘴。
他輕輕地動著,戳著寧灼的舌尖、齒關和腔壁,好像是想抽出去,又抽不出去。
寧灼知道現在自己不中用,也不能強求單飛白能自控,只能在這反覆的觸碰中喘出了煩躁又困惑的音節。
皮膚上一遭又一遭地滾過靜電火花,癢酥酥的。
他們用緊緊結合的姿勢,一起慢慢冷靜了下來。
單飛白將手從寧灼嘴裡抽出,低聲說:“寧哥,我給你吹吹頭髮。”
寧灼“嗯”了一聲,眼睛微斜,看他濕淋淋地起立,一頭蓬松的自來卷卷得更厲害,讓寧灼有了種莫名的衝動——想把他的腦袋揉得水花飛濺。
本部武酷愛享受,他房間裡的東西一應俱全,倒是方便了他們兩人收尾。
暖風無聲地穿梭在他的發間,讓剛剛因為冷水而僵硬的肌肉漸漸放松到了正常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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