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學單飛白,也得看有沒有命做單飛白。”
“是誰會雇你們跟蹤寧灼?……沒事,回去查一查,我就能知道了。你們這些小雇傭兵組織的流動帳戶真的像紙一樣,不經查,爛透了。”
說完這些話,林檎小小地籲了一口氣。
他還是不太會挑釁。
但是從這三人青筋紫脹、捋袖揎拳的表現來看,自己的激將法還挺成功。
林檎後撤一步,將手按向了腰後的黑銅警棍。
他會用正當的自衛手段,讓他們把該吐的東西都吐出來的。
林檎要捍衛法律的尊嚴,就必須做守法的好公民。
不過這其中,也不是沒有“緩衝地帶”的。
……
在林檎用合法手段吊打三人時,寧灼也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
擺水果攤的是個老婆婆。
這算是私攤,違反了韋威公司的食品壟斷條例,“白盾”可以隨時來查抄。
而且她是獨身一人在街邊擺攤,不像下城區的小吃攤,各家攤位聯動緊密,拉幫結夥,消息網靈通,一聽到風聲,就能馬上跑路。
老婆婆在長久的奔逃裡練就了一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好手段,一邊飛快地揀著好的水果,一邊收錢,一邊機警地打量著四周,本領不下於一個老練的偵察兵了。
這次的橘子品相不錯,不像上次在街邊攤上看到的,表皮鮮亮乾淨,個頭也飽滿。
寧灼蹲下來,一個個挑揀。
老婆婆本來經營的是秘密生意,瞧他個子高,嫌他招眼,不耐煩道:“我這裡都是好的!表皮不好看的,裡面也是甜的!”
寧灼不抬頭:“表皮壞一點的他不願意吃。”
老婆婆看了他一眼:“買給媳婦?”
寧灼的手一頓,沒肯定,也沒否定,只是有股異常的暖流從指尖流向心尖,癢絲絲的,挺舒服。
他把袋子遞給老婆婆:“多少錢?”
……
回到地庫時,閔旻剛剛完成對救援車的檢修,補充好了設備和燃油,忙出了一頭大汗。
鳳凰在旁協助她。
她穿著一身髒兮兮的工裝服,正口渴著,眼見寧灼拎著一袋子品相優良的橘子從車旁路過,忙探了個頭出去:“哎,打劫。給個橘子。”
寧灼行走如風:“不給。”
閔旻難得從寧灼這裡打劫食物失敗,愣了片刻,伸著脖子喊:“唉!吃獨食會變胖啦!”
不過,她很快自言自語地補充:“……胖點也好,現在太瘦了。”
……
寧灼一口氣走到自己所在的樓層,才有空伸手扶住牆壁,好緩過一陣頭暈,手指也被沉重的橘子袋墜得直發麻。
他將額頭壓在冰冷的牆壁上,稍稍降溫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帶出去的傘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不過已經到家了,那也沒什麽。
希望橘子能堵住單飛白的嘴。
他握住門把手,推開了門。
門內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寧灼蹙蹙眉尖,沒明白單飛白又要搞什麽節目。
他關上門,脫去了外衣,隨便丟在了椅子上。
誰想,剛向房間內走出兩步,一股不小的衝力就帶著暖融融的熱意,從後面撲了上來,把寧灼徑直圈在了懷裡。
寧灼早有預感,知道單飛白故意不開燈,八成是要掏壞,是而不躲不閃,只在被抱住時輕輕地“嘖”了一聲。
一隻手順著他略松開的領子探入,將他原本就系得不大牢靠的第二、三顆紐扣擠得脫離了原位。
這樣一來,寧灼的前胸就露在了外面。
寧灼體感很冷,但在單飛白眼裡,他的軀體卻是異常的火熱柔軟,帶著一點雨和橘子混合的新鮮香氣,在不間斷地釋放甜蜜誘人的信號。
他的指尖輕輕抵住了寧灼的胸口,打著旋兒地捏了兩下。
寧灼的腦袋裡嗡的響了一聲:“單飛白,你——”
他直覺單飛白的情況不對,正要抬腿,卻因為身體酸軟慢了一拍。
單飛白察覺到他肌肉的動向,立即用單手單腳的關節技,鎖住了寧灼有可能的一切反抗動作,另一隻手貼在他的腰腹位置,有些急躁地摩挲狎弄起來。
寧灼發現,單飛白的力氣大得異乎尋常。
……這點不尋常,其實早有跡象。
在監獄裡,他和單飛白雙雙中了crush時,單飛白扶抱著他去洗手間。
當時的他就展現出了無比強大的臂力。
只是單飛白從來愛耍詭計,能挖陷阱絕不正面硬剛,幾乎從來不和寧灼正面對抗。
特別是他更換了這一套脊椎後。
閔旻到底給這條脊椎加裝了什麽功能?難道會增強他肢體的力量?
……寧灼已經不大記得了,隻籠統地記得,他囑咐過閔旻,要給他換“最好的”。
在掙扎間,裝橘子的袋子破裂,經寧灼精心挑選的橘子骨碌碌滾了一地。
有一隻滾到了單飛白腳下,被他踩得裂了開來。
芬芳的橘子香氣大范圍在房間內彌漫開來。
更糟的是,不知道單飛白用了什麽見鬼的手段,寧灼的身體被他帶有薄薄槍繭的手掌搓揉得越來越沒氣力。
平時,寧灼對什麽野蠻刁鑽的攻擊也不放在眼裡,卻在這貼著皮膚的撫弄中丟盔棄甲,首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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