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啦。”短裙女人笑了笑,“你和你妹妹都是樂於助人的好孩子。”
孫雲適在內心咒罵了一句,他要把燈弄滅最起碼還要兩分鍾,但是這情形一看就知道一分鍾內矛盾會爆發,來不及了,只能執行方案二。
三個人……這群alpha到時候一定會撲向女人和服務生,他首先需要讓服務生和女人的槍閉嘴,緊接著立刻處理斷臂人。
難道真的要使用軍工彈嗎……啊,可惡,好不樂意……
大門緩緩打開了,隻開了一人寬的間隙就被女人叫停,孫雲適依稀能望見門外站著一個穿著會軍裝的男人。
聯邦的軍裝千年不變,一直都是這麽黑黢黢的一套,老沒意思了。
開門的青年像是被什麽嚇到了,他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被服務生用槍頂住了後腦杓:“沒見過死人?快搬!”
青年在短暫的停頓後還是聽從了他的吩咐,而隨著他的動作,所有人都知道他為什麽後退了。
那被他搬進來的屍體死相極其淒慘,胸口到腹腔都被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裡面站滿了血的袋子。
——人和藥,原來是一個東西。
有Omega忍不住叫出聲來,那斷臂的男人還頗自得地嘿嘿獰笑。
但就在此時!花顏廳的燈頓時熄滅了。
這變故連孫雲適也沒有意料到,畢竟他的時線卡在兩分鍾後,不過不管為什麽,他在短暫的一怔後就就立刻反應過來,當即從藏身之處鑽出——姿勢非常猥瑣,但他快速從地面上打滾滾到了大廳中央。
燈熄滅前所有人的站位他記得清清楚楚,在純粹的黑暗中他的精神力是他最好的輔助,Omega的尖叫就沒有停止過,他聽到一軍學生暴起的聲音,但同時也聽到了男人的叫罵聲。
孫雲適在心中罵了一句。
這群小兔子崽子真的動手了。
孫雲適二話不說按下了次聲波發射器,這一刻的衝擊讓所有人頭昏眼花,孫雲適硬是靠著精神力保持清醒,趁著這間隙拎起一瓶香檳的酒瓶細脖子就把它甩出去,緊接著他又掂起第二瓶殘酒,朝斷臂男人的方向擲出。
一片黑暗裡玻璃碎裂的聲響與幾聲慘叫伴隨著Omega的哭叫聲音響起,恢復過來的人又繼續他們的衝突,孫雲適心道差不多了,熟練地蹲下抱頭,猛地滾進了半蹲的Omega人群——他早瞅好了楊靜靜的位置,趁亂成功抵達。
靜靜果然在哭,但不愧是被他教過的孩子,她邊哭邊掏出了包包裡的小可愛。
孫雲適一把按住她的手:“別扔這個!”
楊靜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不慌,讓幹什麽幹什麽,麻溜地收起了小炸彈。
下一刻燈光大亮,門已經被踹開了,服務生已經倒在一片香檳水泊中死去,而斷臂男人則被爆了頭,他身上也砸碎了一個香檳瓶,至於那個beta女人,她則失去了意識,不知道是被什麽彈擊中的。
除了不幸中標生死不知的幾人外,我方人質仍然撲在敵方身上大展拳腳。
孫雲適輕輕地舒了口氣。
他原本的心理預期是人質中存在三四人遇難,但結果能這樣順利還是多虧了外面軍人的行動,女人和服務生的彈道偏離人質八百萬裡,斷臂男人還沒動手就死了。
孫雲適也說不好服務生是怎麽死的,他可能是被軍人擊斃,也可能是被他的香檳玩死,但不論怎麽樣——老子的準頭真是和千年前一樣好。
解救人質很靠譜啊,這事情就算他不動手大概也能順利解決。
燈光亮起來,柳瑙立刻轉身看向楊靜的位置,結果看到兩隻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小鵪鶉,靜靜在她身邊她是看準了的,但是……孫同學是在這裡的嗎?
柳瑙下意識忽略了自己的傻問題,轉而關心地詢問:“靜靜,孫同學,你們沒事吧?”
楊靜淚眼盈盈抬頭:“嚶嚶嚶。”
而孫雲適則狼狽不堪,仿佛在酒液中打了滾,頭髮濕淋淋地貼在臉上,眼鏡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柳瑙立刻就揪起心來:“我這就送你們回一藝!你們不要怕!”
楊靜拉著室友的手:“嚶嚶嚶”
孫雲適露出恰到好處的虛弱笑容:“謝謝您,請送我們回去……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
極樂的挾持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天。
畢竟被當成人質的人是一軍和一藝的孩子,而且有幾名人質遇害,輿論大嘩,負責人出來道歉,新聞記者到處亂跑。
孫鹹魚在經歷了三波心理醫生愛的關懷後又拒絕了采訪,終於窩在宿舍裡得到了安寧的日子。
電子屏幕彈出浮在牆壁上,俊美的負責人陳懇地敘述著自己的錯誤並且譴責走私犯的殘忍,其語調親切娓娓道來,足以令人動容。
孫雲適:“……”
鹹魚幾乎能從這人的眼裡看到滿不在乎,這熟悉的做派和風格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孔秉承——孔家唱念做打的傳統沒有斷,而且青出於藍,這年輕人的演技能遠勝過孔執政官,前途不可預計啊!
極樂的合法性問題再次成為公眾的關注點,當然這玩意兒的熱度下降得很快,毫無政治敏感度的楊靜感慨了一會兒執政官真帥,轉身就化妝出門了。
不得不說心大確實是優點,靜靜已經能和女朋友約會了,而反觀紅裙學姐,她現在仍然躺在心理醫生的辦公室裡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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