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看著凝清在空中的身影,耳邊不可避免的聽著四面八方的討論聲。
哪怕是那些新弟子,甚至都不認識凝清的人,都看凝清看得入迷。
池曳使壞,從凝清的手間引起了道侶結纏著自己。
他懷疑這次滄山派是故意的。
他剛剛分心聽了第二場比試的規則,是要一位修為高者來破開秘境,維持一個入口。
還聽見上一次破秘境的人是從一劍尊。
這次在場修為高者,也不是只有凝清能破秘境,但是上一年滄山派吃過虧,這次打算讓凝清直接來召弟子。
他已經聽見那些新弟子的驚歎和羨慕以及心裡的渴望了。
池曳看著滄山派的弟子:心機。
“那是什麽?”
“道侶結!”
“凝清仙尊有道侶了?”
“什麽道侶,哪個道侶?”
“快看,那人是誰?”
“好像是凝清仙尊的劍靈。”
“凝清仙尊和他的劍靈結了道侶!”
眾人相互對視,誰也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在眼前。
凝清仙尊居然有道侶了,還是一個劍靈。
他們盯著天上的仙尊,仙尊凌空踏步而來走到了他的劍靈身旁溫聲問:“怎麽了?”
這一聲話語在安靜的靈通殿內炸開。
能在這裡的,誰的修為都不差,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都迷茫,愛慕凝清的,懼怕凝清的,哪怕是看戲的都覺得這不可思議。
池曳像是不知大家在想什麽一樣,拉著凝清故意撒嬌。
“凝清,我也想去秘境裡玩。”
凝清:“可以,你歲數不到,可以進去玩,不過...”
池曳接話:“不過不能擾亂他們比試對不對,我參與比試對其他人不公平對不對。”
凝清伸手攬著池曳掛著劍穗的發稍:“嗯。”
池曳:“放心,我不擾亂他們,我就進去玩玩。”
凝清:“好,我會在外面看著你。”
池曳:“行。”
下面站著的漫詩:“得瑟。”
居然還給凝清仙尊撒嬌
“恃寵而驕。”
沃衣懶洋洋的道:“我若是雪瀛,成了凝清仙尊的道侶,我比雪瀛還恃寵而驕。”
一向不參與這種話題的澤泉也嗯了一聲。
引得沃衣頻頻看過去。
澤泉似乎變了點。
沃衣笑,看著上方的滄山派,偌大個地方就坐了兩個人,二長老涼瀟和三長老淨渺,凝清仙尊和池曳站著。
她看了一眼涼瀟又看了一眼澤泉,笑而不語。
上面凝清和池曳兩人三言兩語說好,就等著開始了。
池曳摸著自己的脈搏,秘境裡面對他的吸引越來越大。
他看著靈通城城主耐心的等了會,見對方還不宣布開始便出聲催促。
“城主,再不開始時間要過了。”
靈通城城主彷佛大夢初醒:“啊?哦,哦,是是是。”
“咳,這第二場秘境比試,現在開始,請各家弟子有序進行準備。”
這個準備是要在各弟子身上放神識,便於隨時查探各弟子的情況。
秘境裡可能危機重重,各家都會派幾個超過百歲的大弟子進去,不參與比試,只是在危急時刻護著自家弟子安危,不過一旦大弟子出手,那個弟子就算淘汰,成績止步於此。
池曳下去隨著滄山派的弟子一起在手上植入神識,這玩意他隨手就能抹去的,小問題。
隨著進了秘境,池曳清晰感覺那股召喚自己的力量變大了。
這個秘境不簡單。
以他的神識居然掃不到是什麽東西在呼喚自己。
他沒有跟滄山派那些小崽子一起走。獨自深入了高空,尋找著那個呼喚他的東西。
隨著深入,妖獸越來越多,池曳莫名感到悲傷。
尋到一個湖裡,湖水居然將他的本體映了出來,一把劍利於湖中。
他隨意遮住了手上的神識,讓外面的人什麽都看不見。
他再次去看湖裡的倒影。
這次依然是一把劍。
盯得久了,劍身開始瓦解,逐步分離成很多東西。
都是一些極其珍貴的築劍材料。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一副骨架,一副只有肋骨的骨架。
池曳的腹部兩側再次痛了起來。
之前在屋子裡的感覺再次襲來,一陣眩暈,他掉進了湖裡,冰冷的湖水襲來,卻怎麽也抵不過疼痛帶來的熱意。
“凝清。”
池曳聲音微弱的喊著,他想念凝清身上的冰涼了。
秘境比試比兩天,兩天后所有的弟子都出了秘境。
白侯去滄山派尋找凝清。
來到滄山派卻沒有看見人,還被剛剛從人間玩回來的長灼攔著了。
長灼:“你是靈物。”
“來這裡有何事。”
長灼長得像凝清,脾性也像,不同凝清的有禮,他對於不熟的人向來是一副冰冷的樣子。
白侯看著長灼,這人是白無常留下來的備選,卻被池曳救出了黃泉的池曳和凝清的孩子。
他問:“你爹呢?凝清仙尊在哪?”
長灼:“尋我爹何事?”
白侯感受著秘境深處的悸動道:“去告訴你爹,他的劍靈在秘境裡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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