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喝了茶:“這樣啊,那深暖和長灼呢?我怎麽沒在院內感受到他們二人的氣息。”
凝清:“他們陪從一劍尊去山下遊玩了。”
深暖雖在滄山派的名單裡,但到底是不用去參加仙采的,長灼也不用,於是二人昨晚回來說了一聲便去陪著從一劍尊了。
池曳現在聽到這個名字,便冷哼了一聲,虧他還給那兩帶吃的玩的,結果孩子大了,老父親就成了多余的,這轉身就和別人出去玩了。
凝清看著池曳:“昨晚去玩什麽了?”
池曳伸懶腰:“去了醉仙樓。”
凝清握著杯子的手一緊,重複池曳的話:“醉仙樓。”
池曳懶洋洋的道:“是啊,醉仙樓,花美,食物美,人也美。”
尤其是第一出唱戲的,雖然糊了一臉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但是那嗓子和動作,看著就美。
“哢嚓。”
池曳聽了聲音,偏頭撇了一眼,凝清手裡杯子碎成了渣。
他迷茫的眨眼:“怎麽了?”
失手了?
這還是他第二次見凝清有這樣明顯的情緒外露,第一次是在黃泉域,凝清和他成親那會,溫柔得能滴出水。
凝清聲音與剛剛不太一樣,似乎冷冽更多了些。
“池曳,好玩嗎?”
池曳坐正,一時沒察覺出哪裡不對:“好玩啊,他們會的東西真多。”
他說完將杯子推了出去:“凝清,還要茶。”
凝清沒說話,給池曳倒了茶。
池曳抬起來才喝了一口,就嫌棄的放下了,這杯居然是凝清以往自己喝的茶,真苦。
“凝清,不是這個茶。”
凝清拿起池曳剛剛喝過的杯子嘗了口茶,捏著杯子道:“剛剛的茶沒有了。”
池曳聞言給自己倒了杯水,洗去嘴裡茶的那股苦味,想起自己百寶囊裡的玉露,拿出來一杯喝了一口。
這才是好喝的,真不懂凝清怎麽這麽愛喝茶,就像他不懂那些人怎麽會喜歡喝酒一樣。
凝清看著池曳手裡的杯子,以及杯子底部一個大大的仙字,將手裡的茶一口喝完,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問了出來。
“去醉仙樓玩了什麽?”
池曳抬著玉露時不時飲用一口:“很多啊。”
他拿出一盤剝好的荔枝放桌上,撿了一顆喂凝清:“嘗嘗。”
凝清看著送到嘴邊的荔枝,張嘴含了過來。
池曳盯著凝清的嘴唇:“凝清,你的嘴看起來好好親。”
凝清一頓,抬眼看著池曳,池曳撐著頭笑盈盈的看著他,池曳的唇不薄不厚恰到好處,但是笑著的時候,能在唇邊看出一絲輕佻。
凝清將嘴裡的荔枝咽了下去,將核吐了出來:“別打岔。”
池曳收回手,自己也叼著一顆荔枝:“好,不打岔,荔枝甜吧,醉仙樓的美人剝的,除了荔枝還有好多,拋開這些,醉仙樓的歌舞很好看,還有戲曲,對了,我還看了一出粉戲呢。”
池曳剛開始不知道什麽是粉戲,不過他說還要看戲,老鴇就給他送了個單子,上面就寫了粉戲兩個字。
凝清手裡的杯子又碎了,這次直接變成了灰,染了桌上的一盤荔枝。
“天色尚早,我回房去休息了。”
池曳莫名其妙的看著桌上一盤瓷粉荔枝,再抬頭看剛剛從東方升起的太陽,追了上去:“凝清,你不愛吃也別糟蹋啊。”
第24章 造謠八(倒V開始)
凝清在房裡坐著,聽著池曳的喊話神情冷漠。
池曳追到凝清的門前,抬手敲門:“凝清,你剛剛叫我什麽?”
他剛剛聽見凝清叫他名字了,不是雪瀛這個劍名,而是他的大名。
屋內沒人說話。
池曳歎氣:“凝清,你可不能喊了不認。”
屋內總算有了聲音:“進來。”
池曳再推門,門上的禁製已經沒了,他順利推開門進去,見凝清正坐著,手裡正在剝著什麽,走進仔細一看,是雪果。
雪果味道可好了,而且只在仙門的雪頂上有生長,雪果剝皮後,裡面就像雪團一樣,看起來就甜滋滋,而且還沒有核。
凝清剝了一盤,然後當著池曳的面吃了一個,皺眉:“太甜了。”
池曳眼巴巴的看著:“凝清,我也想吃。”
凝清沒說話,又吃了一個。
池曳歎氣,看來是沒他的份了,他思索著雪頂在哪裡,打算自己去摘,人間不是有句話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起身往外走,轉眼就消失在了房裡。
人走了,凝清將手裡的雪果放著,抬著茶喝了一口,這些東西,確實太甜了,甜到他覺得酸。
看著面前的果子,他沉默了一晌,收入了靜置袋中,雪果之所以叫雪果,除了長在雪頂以外,還因為他像雪一樣,剝皮後會化。
他不愛甜,這些本來就是給池曳的。
凝清坐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召出道侶結,找人去了。
池曳到了雪頂,一時覺得自己有被雪頂這個名字欺騙到。
他隨手拉了個人問:“這是雪頂?”
頂確實是在山頂,但是雪呢?
那人不耐煩的指著不遠處的石碑:“自己不會看啊。”
池曳放開人,過去看,上面寫著兩大個字:雪頂
池曳看著這地方跟那百花谷似的,姹紫嫣紅的,他仔細看了一圈,沒看到梅花,雪滴花等這類開在雪裡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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