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隨著看去:“收什麽水?”
深暖:“露水。”
池曳看著大半還是花骨朵的梅花。
收集梅花的露水來泡茶嗎?
他問:“那沒有梅花的時候呢?”
深暖指著牆院一邊的桃花:“桃花。”
池曳環視院子一圈,這裡似乎四季開的花都種得有。
“你爹爹真講究。”
深暖對此是讚同的。
沒有露水,他爹甚至都不泡茶喝。
池曳又問:“你爹喝什麽茶?”
深暖回憶了會:“長長的,像草一樣,或者是扁扁的,還有彎彎的。”
池曳試圖想象,最後卻想不出來。
不過魔宮倒是有很多茶,每年都會有人進貢,因為他爹也喜歡喝茶,哪怕他爹渡劫失敗,他當上了魔尊,這些人也依舊按照慣例送茶來魔宮。
池曳兩口將糖葫蘆啃了。
“你們兩乖乖在這玩,我出去一躺,凝清問起就說我要不了多久就回來。”
池曳說完起身就消失了。
從人間回到魔宮,墨知已經走了。
恰逢今年的新茶進貢,池曳一盒一盒打開。
尋到了不少深暖形容的長長的,扁扁的,和彎彎的茶。
池曳不認識茶,就全都扔進了百寶囊。
出門撞見了魅魔。
池曳想起長灼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將魅魔攔了下來。
“去哪?”
魅魔:“哎呀,魔尊大人,怎麽沒有看見小尊主。”
池曳哼笑一聲,拿出那本春,宮,圖。
“這是你給長灼的。”
魅魔眼睛一轉:“原來小尊主叫長灼,這一定是魔尊大人取的名字,真是好名字啊。”
池曳:“長灼的名字是墨知取的。”
魅魔賠笑:“自在天領主取的名字肯定也不會差。”
池曳聞著魅魔身上的香味,香得有些熏人,他問:“你身上這是味道。”
魅魔轉了個圈:“能讓人迷失自我,快樂的香味。”
池曳嫌棄的退後一步。
魅魔傷心的道:“魔尊大人別這樣,您又不會受這香影響。”
池曳懶得和魅魔費口舌,這人活了不知多少年了,和她說這些是說不清楚的。
池曳將書扔還給魅魔:“長灼還小,少給他看這些東西,也別教他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魅魔接著書,生氣了:“魔尊大人,食色性也,修者丟掉了口腹之欲,難不成也要丟掉色?那還叫什麽人,這是仙門那些老古董才會有的想法。”
她看了池曳一眼,捂嘴笑:“我知道了,魔尊大人還沒開過竅,不知道色的快樂。”
魅魔靠近池曳,虛虛的朝池曳吹氣:“魔尊大人,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我很厲害的。”
池曳將魅魔扒拉開。
“別在我這費功法,我只是警告你,離長灼遠些,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魅魔想起池曳剛當上魔尊時,對她是說打就打,一點也不因為她是女子而手輕,當即老實了。
“打擾了魔尊大人,我以後定不會教小尊主修煉以外的事。”
池曳間魅魔識時務,不欲和她多纏,轉身就走。
魅魔見了,嘴賤撩了兩句:“魔尊大人,我說的事您考慮一下,保證您初識色的滋味就欲罷不能。”
“不過魔尊大人,您這一把年紀了,知道怎麽歡,愛嗎?”
池曳遠遠聽著魅魔的話,想起了凝清。
他轉身回到了魅魔身旁。
魅魔被嚇一跳,訕笑道:“我,我開玩笑的,魔尊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池曳望著魅魔:“有沒有兩個男人的春,宮,圖。”
魅魔:“喲,您這是有道侶了?”
池曳面無表情的看著魅魔。
魅魔笑:“有,我縱橫世間百年,什麽沒有,什麽不知道。”
她給池曳拿了三大本春,宮圖。
池曳接過來,想了想又問:“知道怎麽樣追道侶嗎?”
魅魔眼波婉轉:“什麽樣的道侶?”
池曳:“一本正經,很克制,甚至有點冷淡的道侶。”
魅魔:“那您就勾引他,或者霸王硬上弓,對於這種正經人,就要放下身段,用盡手段,讓他為您沉淪。”
池曳覺得不可靠,但是他周圍也沒什麽能參考的人。
池曳:“行了,你去忙吧。”
他這次轉身就走了,走得快,沒看見魅魔的偷笑。
池曳回到院子,天色已經全黑了,長灼和深暖都睡了。
不過凝清一般不會睡覺,幾乎都是在修煉,人間沒有多少靈氣,修煉起來費時費力還沒有多少成果。
池曳敲了凝清的門。
果然,門內燭火瞬間亮了起來。
“進來。”
池曳推門進去,凝清的屋子很涼,比外面這寒冬臘月天還涼。
很舒服。
池曳進去坐在凝清前面。
“我聽深暖說你喝茶,我回去拿了點給你嘗嘗。”
凝清沒想到對方回去是為了這個。
他:“謝謝。”
池曳:“說什麽謝,不用給我說謝,只是我想給你,所以才回去拿,不是為了你的謝謝。”
凝清拿著杯子的手一頓,最後道:“嗯。”
池曳從百寶囊裡拿出一堆瓶瓶罐罐,都是魔宮新貢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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