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清眼裡動了一下,躺在床上看著池曳:“以後你就知道了。”
池曳歪頭在凝清嘴角碰了一下:“我若是現在就像知道呢。”
凝清沒說話,床上兩人的長發鋪在了一起。
池曳摸著手下的熱源:“凝清,你發熱了。”
他想起剛剛摸著凝清肩胛時的涼意,現在又順著凝清的胸膛摸了上去,果然肩胛都有了溫度,他又像上去碰凝清的脖子。
“凝清,你平時自己會不會這樣摸自己。”
一個會愛上自己的,連心境都是自己的人,平時應該會很欣賞自己的身體吧,凝清的的身體很硬,卻不誇張,以他在魔界見過了那些的形形色色的軀殼來說,凝清的身體很漂亮。
凝清難得皺眉:“不會。”
池曳想著凝清這個性子,估摸著自己摸自己都會覺得難為情吧,他笑倒在凝清身上:“凝清,你說你什麽都冷,偏偏這會哪哪都熱。”
凝清看著自己身上不知死活的池曳,只能忍,他了解池曳,什麽都不記得的池曳,自然對他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所以這麽肆無忌憚的調戲自己,所以神情裡沒有半分情愫。
凝清順從的躺著,沒有讓池曳起來。
池曳調戲了凝清,卻見凝清沒什麽反應,在凝清的小腹上坐直了。
凝清很明顯頓住了。
池曳:“凝清,我怎麽就成了你的劍靈。”
凝清:“不知道。”
語氣很冷,要不然池曳摸著手下的溫熱,差點就要認為凝清就是這樣一個人了。
池曳慢悠悠的從凝清身上讓開,整理自己剛剛蹭亂了的衣裳,看著依舊在床上沒起身的凝清,池曳彎唇:“凝清,既然你不開心我在這,那我就回去了。”
說完出了房門,貼心的給把門關上。
池曳站在飛舟邊緣,手撐著飛舟的圍欄,吹著風。
飛舟很快,但是舟上的核心陣法啟動後,外面因為過快而凜冽的風也過濾得溫柔了,僅僅是吹動了池曳的發梢。
池曳伸手感受著風,轉身背靠著圍欄,看著凝清的屋子。
“假正經。”
剛剛凝清的反應他都感受到了,坐在凝清身上慢慢覺得磨人的人是他不是凝清。
“看著清心寡欲,隻愛自己,原也只是看著。”
吹著風,池曳回味了一下剛剛凝清的反應,感覺不錯。
不過都是老夫老妻了,雖然他什麽都不記得了,凝清怎麽這麽的矜持,還是說凝清原先也矜持,都是他主動,雙修也是他主動的,所以凝清現在是在等他行動。
池曳又轉過去看著雲層。
可是他不會啊!什麽都不記得了。
池曳想到這裡也漸漸回味過來了,難怪凝清愛的人是他自己,他竟是一語成讖,凝清真是朵嬌花,以前都是自己主動,估摸著也沒察覺出這朵嬌花的心思。
池曳對著風歎氣,不想去前面和那些小崽子們打鬧,便回了房。
這艘飛舟是依據名單上的人安排房間,所以池曳這個理應時刻在凝清身邊的劍靈也有自己的屋子。
池曳回房躺下,突發奇想,自己是不是該去了解了解兩人男人如何行事,不是他想,只是他覺得有這個必要。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百年不曾做夢的他,這次似乎做了個夢,夢裡是一座大殿,大殿裡有一個日晷,日晷下方寫著往生。
池曳一碰就被吸進去了。
夢裡的凝清依然如嬌花一般,吃的茶要明前的,一芽一葉的,泡茶的水要露水,冬日要紅梅上的露水,夏日要荷葉上的露水,春秋兩季反而不挑,桃花上的,杏花上的,還是芙蓉上都可以。
自己動手煮粥,煮的是米,加的卻是幾千年的雪蓮,煮湯,排骨是普通排骨,藕卻是那雪山上的藕。
吃得如此費力又精細,就連衣裳,哪怕都是白色,卻又在細小花紋處有不同的繡法和樣式。
一年四季,就這麽在一方院子裡住著,這院子不像秀青山上,到像是人間的院子。
院內只有凝清一人,春來冥想,秋去修劍。
這看著像是凝清練功用的地方。
修為想要增長,除了靈力和修行,還有心境,不然每進一步的心魔便能將一個人毀了。
池曳曾聽漫詩說起,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到了元嬰的人滄山派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深暖,而另一個人是凝清。
二十多歲到元嬰,天賦可見有多強,這若是在魔門,一切隨心,往上在修煉便是輕輕松松,若是在仙門,聽從天道,那便是每上一個境界就是一卡。
凝清這個樣子,想來是去了人間體驗,感悟心境去了。
仙門除了幾大派,剩下的便是修仙世家,除了這些人,剩下的人極少,甚至可以說整個仙門和魔門的人加起來都不過百萬人,然而不說魔門,光是仙門的地界就比人間的大數倍,可仙門人熟悉的,能走的卻不足十分之一,剩下的地界往往是危機四伏,強大的妖獸佔據了許多地方,再剩下的便是各種各樣的秘境。
看看黃泉域便明白了,能進黃泉域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修煉的機緣的,而人間大部分的人都是之間去的黃泉。
所以在仙門是很難領悟什麽生死情誼,人情冷暖,因為這裡往往幾十年如一日,不曾有什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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