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暖搖頭,不對介於池曳的執念,且長灼喊池曳爹,也說了池曳是她爹,她就跟著喊:“爹。”
池曳泄氣,深暖這聲爹明顯沒有之前動聽。
該死的,那次在壁畫中應該是天道抹去了深暖的記憶。
天道為什麽要抹去這部分記憶呢?仙魔兩門分開,他這個魔尊不配存在仙門人的記憶中?為什麽?池曳想不通。
他忘記的東西真致命啊。
“喝茶。”
長灼端著茶水過來,一人一杯。
凝清這幾日在閉關,外面就剩他們三人。
池曳端著茶,長灼問:“爹,您怎麽成了爹爹的劍靈?”
池曳:“不知道。”
長灼聞言一雙像凝清的眉眼微微蹙起。
池曳懶得跟孩子們說他和凝清的事,總不能給他們說自己的猜測吧,告訴他們,他們的爹和爹爹現在是貌合神離,而且他們爹還什麽都記不住了。
他岔開話題:“長灼你還想回原來的門派嗎?”
長灼:“不回,現在的我算是天地間的靈物,與您一樣,我現在的能力是天地給的,和熾閣的功法相走太遠,沒必要回去,不過我要去見熾閣裡我的師長。”
他七歲被送去了熾閣,池曳和凝清親自送他去的,因為在人間,這個年紀就該上學堂了,於是他爹和爹爹挑了仙門修習火靈根和水靈根最好的兩家學堂送他們去,那會已經過了那段年份的仙采,他相當於是走後門進去的,熾閣的眾位長老並不願意收他為徒。
雖然他不在乎,池曳和凝清也不在乎,池曳和凝清是希望他去交朋友,修習一事上池曳會教他,不過最後他還是拜入了他師長門下,雖說是師長,卻隻帶他一個學生,像是他第三個爹。
百年了,不知師長如何了,他該去看看。
池曳喝著茶:“行。”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離仙采大會便只有三天了,凝清也出關了。
仙采大會在仙門和人間接壤的靈通城舉行。
滄山派這次去參加仙采大會的人為凝清帶隊,二長老,三長老同行。
出發當天,除了四長老凓淺這一系,其余系均是一個大弟子帶著九個弟子。
哪怕是弟子最少的三長老淨渺一系也帶來了十個弟子,這十個弟子便是這一系全部的弟子了。
池曳看著淨渺,算上淨渺,滄山派他也就只有那個五長老沒見過了。
淨渺與二長老涼瀟不同,整個人都是那種溫婉的感覺,見誰都是微微笑著,一看就很好相處的感覺。
滄山派的法器飛舟在半空中停著,凇沉和冽淋在大殿門口給凝清一行人送行。
凝清上了飛舟就進了船艙,二長老和三長老也是,而長灼因為不是滄山派的弟子所以帶著深暖回了房,飛舟艙外只有眾弟子和池曳。
池曳被這些弟子拉著。
“你看見了嗎?”
池曳:“看見誰?”
“剛剛在深暖旁邊的男子,跟凝清仙尊好像啊。”
池曳:“嗯,很像。”
“你不是凝清仙尊的劍靈嗎?這傳言是真的假的?”
池曳挑眉:“哪個傳言?”
“就是凝清仙尊的孩子啊。”
池曳:“那是真的,深暖和那個男的都是凝清的孩子。”
“嘶...,我聽說,聽說那男的是凝清仙尊親生的?”
池曳抓過說這話人的肩膀:“兄弟,不用懷疑,就是凝清生的。”
“嘶... ...”
“天啊... ...”
漫詩和源意,以及掌門座下大弟子潮行,三長老的大弟子沃衣站在外圍看著這些弟子圍著池曳。
沃衣和潮行外出有任務是最近幾天才回到滄山派,結果一回來就聽見一些堪比爆炸的傳言。
潮行平時沉默寡言,此刻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而沃衣則不一樣,嘴角時刻都帶著笑,和她師父淨渺不同,她的笑有三分都是玩弄。
沃衣問漫詩:“那劍靈說的是真的?”
漫詩沉默,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沃衣看著漫詩這樣子:“看樣子是真的了。”
否則有人汙蔑凝清仙尊的名聲,漫詩早就跳出來了。
她道:“不過也好,免得一些弟子成日幻想著凝清仙尊,仙尊是什麽人,她們敬著重著但不能多想多思,畢竟仙尊對我們來說都是尊長,那魔尊無論怎麽說,跟仙尊是一個輩的,論能力論地位也勉強配得上仙尊,這樣一來讓一些躲在暗裡的人能少些大逆不道的想法,認真修行。”
漫詩聽了皺眉,仙門確實有這樣一批人,暗地裡都是一些汙齪的想法,長輩她們管不著,但是這對於滄山派的小輩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弟子就該有弟子的樣,可以崇拜,但不能愛慕。
想是這樣想,聽著那邊池曳已經在說凝清仙尊親自生了長灼,漫詩吼了一聲:“你們很閑嗎?哪怕是出來也不能忘了修行,圍在一起做什麽!”
船艙裡,三長老泡茶的手一頓,失笑:“漫詩這性子,倒是更像掌門的弟子。”
二長老看著凝清,這幾日的外面傳的謠言她們都沒理,因為那天掌門從秀青山回來後,就給長灼做了一盞本命燈放在了滄山派的本命殿禮,還是她去秀青山給長灼取的血。
雖說修為到了她們這個地步,肉身已經不能限制她們的死亡,但是肉身被毀,想要重塑也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不僅修為有損,後續還有和新肉身的磨合,排斥問題,所以除了到絕境,不會有人會去選擇換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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