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清在木屋內守著墨知。
墨知醒得很快。
凝清:“要水嗎?”
墨知:“阿曳呢?”
兩人同時開口。
凝清:“他整理自在天去了。”
墨知一愣,自在天有什麽需要整理的,這些有精怪們會自行收拾。
凝清道:“他給我說他想通了,想通了你當初的預言是怎麽一回事。”
墨知語塞,語氣軟了很多,甚至可以說是虛。
“他知道了。”
凝清給了墨知一杯水,放在了墨知的手上。
凝清:“我理解你保護他的心。”
墨知:“抱歉,利用了你。”
他若是有這個能力去做那些事他絕對不會讓別人犧牲來換池曳的命。
可惜他沒有,他只能這樣來算計。
凝清:“不用說這個,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若不是你,以他的性子,估計不會來人間遇我。”
“而且也不是你利用我,若是我無心,也不會去做這件事,當時不僅他,還有修真界的弱小,人間的普通人,我當時為的人不只是阿曳。”
墨知:“不一樣。”
若是阿曳有事,凝清依然會以自己性命換阿曳一命。
凝清:“若你真的在意,那這次是事兩清了。”
墨知羞愧:“我這次只是為了阿曳。”
他對天下蒼生沒有那麽大的責任感,他會守護的也只有魔宮和自在天這些人以及池曳。
凝清:“我也是,只要是幫他,那都是幫我。”
墨知沉默半晌:“謝謝。”
凝清:“你的眼睛如何?”
墨知隨意笑了笑:“無礙,只不過以後都看不見這世間景色了,有些遺憾罷了。”
凝清望著那邊桌上的畫像:“阿曳畫的畫像你看了嗎?”
墨知:“看了,他的畫一如以前隨性。”
凝清看著畫像上如若真人的畫像,沒說什麽了。
他不知墨知遺憾的景色是這春山還是未來得及看這畫像上的人。
凝清:“你好好休息吧,你這傷得養個幾年,我和阿曳還需要去切斷修真界和人間,這段時間無法來看你了,哥。”
這一聲哥讓墨知在原地怔住,隨後笑了,都沒事便是最好的。
凝清出了木屋,在不遠處看見坐在草地上折騰花的池曳。
他坐過去:“都聽見了。”
池曳有點迷茫:“凝清。”
凝清解放被池曳折騰的花,將自己手放過去給池曳玩。
“沒事,墨知是個很好的人。”
池曳靠著凝清。
他道:“我知道,他從小對我很愛護,因為我小時候不懂得人情世故,都是墨知一步一步教我的。”
池曳認真的對凝清道:“你和他,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都重過他自己。
“嗯,我知道。”
凝清笑:“走吧,你該去聚齊人了,我們要去靈通城稱王稱霸了。”
池曳抓著凝清起身:“走吧,我帶你去體驗一次土皇帝的感覺。”
凝清失笑:“土皇帝,在人間學的詞啊。”
池曳拉著凝清:“對啊,人間已經有一個皇帝了,我們去只能當土皇帝。”
池曳拿出一個帷帽給凝清帶著。
“此去,你可能見不得人,要不然仙門就該傳言凝清仙尊助紂為虐了。”
凝清帶著帷帽。
“沒事,見不得人就見不得人吧,我偷偷與魔尊偷情。”
池曳糾正:“在仙門人眼裡我們是偷情,但是在魔門裡,你可以和我行過大禮的魔主。”
凝清:“雙重身份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池曳笑,拉著凝清去點人。
看著池曳恢復往昔的笑,凝清才放松下來。
池曳點了一批精銳通過秘境通道來到仙門,一出秘境,鴻蒙雪山上全是仙門的人,不僅如此,當年追殺他存活下來的那批人也在。
池曳稍微遮住了凝清的身形,雖然凝清換了一身紅白衣裳,和他身上是相配的,還帶著帷帽。
不過池曳還是第一時間選擇遮住凝清的身形。
池曳望著仙門站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別來無恙啊,幾位老朋友。”
那幾個人不敢講話,當年魔尊的強他們是領會過的。
有個小輩道:“你魔門中人來我仙門,意欲何為?”
魅魔在後面笑出聲:“什麽叫你仙門,不過百年,這片地方就被你們劃分了?還是說這一片是你們買的,我們不能來?”
當年仙魔兩門未曾劃分,不就經常有仙門人來魔門歷練修煉嗎。
魔門之所以劃分為魔門,也是仙門這人給打下的標簽。
魅魔:“都是修真界的人,說什麽你的我的,再說了,我們魔尊想來玩玩,有問題嗎?有意見給我忍著。”
凝清在帷帽下勾起嘴角。
當初全仙門都認為魔門人不好惹也是有原因的。
仙門人成功被氣著了。
沉得住氣的一些人問:“敢問魔尊,此行帶這麽多人是為何?”
池曳囂張的說:“沒什麽,百年沒見,想你們了,更想人間,這人間劃分給了你們,讓我們格外不爽,這會就是帶他們來玩玩,你們若是也不爽,也可以帶人去魔門玩玩,我不阻攔。”
“只要你們敢,你們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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