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命?你不是讓我對你負責嗎?我只是在盡我的職責而已。”衛末聲音都有些抖,傷口還有些滲血,恢復的雖然比常人快,但是傷口太嚴重了。
“隨你怎麽說,在我這兒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如果我們能順利到川省,我就跟你們走吧,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要不要?”
衛末低頭看著溫由給他處理傷口的認真模樣,他還有心開玩笑:“當牛做馬?你去給我們家放牛吧!我外公家還有三頭牛呢。”
溫由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聽他這麽說,他便順勢問了起來:“放牛是不是要到山上去?我是不是還得拿個鞭子趕它?”
“不止呢,你還得給他它找最好的草,還要幫它趕蚊子!早上凌晨就得走,我外公家的牛都必須要吃帶著晨露的鮮草!”
溫由:“.…..”
衛末繼續吹:“農村的空氣你聞過嗎?甜的!晨間的露水更是清甜,你想啊,那帶著清甜的青草味,是不是特別棒?”
“中午你還得帶著它們去避暑,哄它們睡覺,下午要趕在日落前帶它們回家,回家之後還要給它們沐浴焚香!”
“你們家的牛還挺金貴!”溫由擦好藥,又小心翼翼的給他重新換新的紗布纏上去,一圈一圈的包裹起來,衛末還在吹噓他外公家的牛長得多好看,要求有多高。
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手上了,溫由給他打結的時候,他還在感慨:“以前小的時候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放假回去放牛了,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
宿舍裡的人聽著衛末那完全走音的調調,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柳之遇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先一步捂住了楊初的小耳朵,但是余圓圓聲音非常洪亮,楊初成功的被他嚇醒了。
楊初睜眼看見的就是一雙好看的眼睛,那眼睛裡全是濃濃的愛意,他不由自主的就笑了起來,“這個夢好美啊,你是哪裡來的帥葛格啊?”
柳之遇:“……”
這語氣,是還醉著呢,帥葛格?“要不要喝水?”喝了白酒之後口會渴,而且楊初的嘴巴也有些紅腫,被柳之遇不算高超的吻技啃得。
“好啊。”楊初笑著說。
衛末看見兩人的互動,跑調的歌聲裡還帶著淡淡的憂傷,弟弟長大了,留不住了,你看看那傻笑的樣子,他從來沒見過!
“哥!”楊初坐起身來,望著他哥說:“你不是跟我說你現在唱歌不跑調了嗎?”
“不跑調的歌不是這首!”衛末看著溫由綁的蝴蝶結,表情有一絲裂縫,他一個老爺們兒你給我綁個蝴蝶結?
溫由沒理他的目光,起身去找柳之遇換藥了,自己一個牙醫要擔負起外科醫生的責任也是很不容易了,本來柳之遇的應該先換的,但是某人在睡覺,他不想吵醒楊初,所以就打算等他醒了再換。
“哇,你傷口真的比衛末的好得快哎。”溫由拆了紗布驚喜的不行,只見那牙印都已經愈合了,雖然看著還是很嚇人,但是至少沒有滲血了。
而且他們白天那麽大動作的清理喪屍,都完全沒怎麽影響到。
“多喝幾口。”柳之遇還不忘叮囑楊初喝水。然後他才和溫由說:“這樣看的話,是不是再過不了多久就能好透了?”
溫由給他處理著傷口,“照這個速度,一個星期應該能全部好利索,說不定連疤都不會留。不過說到這個話題,那個試劑是抗體沒錯,可是為什麽研製不出來疫苗?”
柳之遇的視線一直在旁邊小口喝水的人身上,聽到這個話,他才回過神:“當時那個教授說過,成功率幾乎是零,那個是抗體沒錯,可是不知道病毒是哪種,所有的實驗都是靠蒙的。”
“直接提取的血液當時給一個喪屍用了,喪屍直接死亡,算是成功的,可是給即將變異的人用了,他先是嘔吐,吐出來的全是黑色的血,我們本以為會成功,沒想到過了不到三分鍾他就死了。”
“好在沒有變異。”
衛末打斷他說:“也就是說還是有用的?至少可以抑製病毒,讓人正常死亡?”
柳之遇點了點頭:“可以這麽說。”
趙汝坐在地上加入討論:“那只能說是可以阻止病毒病變,但是不能救活被咬的人?那正常人用了會怎麽樣?”
柳之遇淡淡道:“會死。”
余圓圓:“那二十個人都會死?”
柳之遇看著還有些恍惚的楊初,伸手將人拉到懷裡摟著,大家都在等他說話,眼睛都落到他們身上了,“我不知道,當時做實驗的時候,有一個學生自願當試驗品,用了提取過後的疫苗,三個小時後心力衰竭而死。”
大家都神色凝重起來,衛末也不哀傷了,“純血液也不行,提取過的也不行,那是不是還是要問方知知的爸爸才能知道?”
“這個病毒會不會也是那裡搞出來的?不然為什麽他有抗體?這完全說不過去,而且他在爆發前就將方知知送了出來。”
柳之遇這才說了自己當時在出租車上看到的那個畫面,對此衛末表示:“我靠!我還以為他們在激吻呢!那我白激動了?”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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