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製出來確實有抑製效果,不會有傳染性了。所以我就給知知拿了一管。”
方知知捏著他爸說:“你當時不是這麽說的!你說那只是止痛劑。”
方劍歎了一聲氣,“我總不能告訴你,這個世界即將被一種莫名的病毒侵襲,而你爸爸作為一個權威教授,卻束手無策嗎?”
方劍坐在凳子上,深吸了一口氣說:“我不能造成恐慌。”
方知知有些生氣的看著他說:“那你就將我推給媽媽嗎?”
方劍搖了搖頭,“我這邊才是最危險的,知知,對不起,我以為海市是安全的,我送你走的時候,和我同一批次去的同事已經病發被擊斃了。”
方知知泣不成聲,“可是我還是去晚了,媽媽已經沒了。”
方劍痛苦萬分的對方知知說對不起。
從事方劍這個職業的,陪伴家庭的時間少的屈指可數,方知知從小對爸爸的感情很模糊,直到後面方知知大一點,知道了爸爸工作的特殊性,她開始了京市海市兩邊跑。
小的時候她不明白媽媽為什麽要和爸爸離婚,直到長大了懂事了,漸漸明白過來了。爸爸能給媽媽的陪伴太少了。
父母離婚,苦的是小孩子。
方知知在小學後基本都是跟著方劍一起生活在京市的,放假的時候才會到海市去陪伴她媽媽。兩夫妻雖然離了婚,但是對彼此的關心還是一樣的。
方知知也漸漸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所以當時方劍要送她回海市去,她一點兒沒覺得有什麽。
現在想來,他爸爸應該是篤定自己身邊太危險,所以要送她到海市,到她媽媽的身邊。可是哪知在中途病毒就已經爆發了。
方知知的媽媽沒能幸免。
方知知抹乾自己的淚水,胡亂的將紙糊在他爸臉上,“爸,我們向前看,現在柳哥身上有抗體,你一定要研究出來,我們要戰勝惡魔!”
房間裡沉默的環境被方知知打散了許多,她紅著眼眶,“我爸很厲害的,一定能研究出抗體,研究出疫苗。”
房間裡的人沒有人會懷疑她說的話,畢竟第一隻疑似抗體就是出自於他爸之手。
可是他們不敢抱太多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況且在蘇市當時的情況,已經給眾人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了。
首長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他背著手在背後,背後還跟著那個老教授,老教授的背後是黃集,黃集伸長了脖子衝楊初笑了笑。
楊初敷衍的點了點頭。
“方教授,血液采集已經完成了,要去實驗嗎?”老教授友好的和方教授握了握手,“好久不見。”
方劍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跟老教授寒暄了幾句後,跟著一起去了實驗室裡,楊初他們都在玻璃窗外,看著方劍將所有的檢查報告挨著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後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麽意思啊?”衛末湊到玻璃旁,指著方劍說:“你爸爸搖頭是不是代表那個血,不行啊?”
方知知也同樣看著裡面,她是完全不懂的,她隻好斟酌的說:“應該不是啊,我看他表情不像是很失望的樣子。”
楊初伸手,將自己的手放到柳之遇的手心裡,他覺得柳之遇的手有些冰涼,雖然表面上十分鎮定,但是他心裡的壓力應該是比所有人的都大的。
“沒事。”柳之遇捏了捏人的手,明明自己心裡也擔心的不行,還要反過來安慰楊初。楊初看著人的側臉,感覺好笑又溫馨。
“柳哥,你是最好的。”
楊初突然整這麽一句,把柳之遇整蒙了,他轉過頭神色不明的看著楊初,後者笑的一臉燦爛,還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你是最好的,所以你的血液肯定有效的。”
柳之遇無聲的笑了笑,無奈的揉了一把楊初的寸頭,“好,我知道了。”
“這個是純血液,這個是混合了喪屍血的....這是加了......”老教授給方劍挨個挨個介紹,最終方劍拿起了那管混合了喪屍血的。
“這個有用實驗嗎?”
老教授搖了搖頭,“以前做過,不過那些自帶抗體的血液都沒有產生什麽效果。這次小柳的純血液可以讓喪屍體內的症狀消散,所以應當是有效果的。”
方劍拿著那管血液輕輕搖晃,“先幫我找一個剛變異的喪屍,再,再幫我問問看有沒有自願者,自願幫忙試藥的。”
老教授頓了頓說:“剛變異的喪屍,就算救活了,也還是會死去,不如先用小白鼠吧?讓小白鼠先被喪屍咬一口,趕在變異之前注射進去。”
方劍呼出一口氣,惆悵的說:“小白鼠畢竟與人差異太多。可是我們也找不到自願做實驗的人。”方劍握著手裡的試管,手都是顫抖的,“我來做這個小白鼠。”
外面的人聽不見裡面的人說話,這和楊初他們最初看的那個年輕研究院的境況不一樣。他們在外面只能看見方劍和老教授激烈的在爭論什麽。
老教授本來就不多的那點頭髮都要被撓禿了。
“我不同意!”
方劍將試管平靜的放置在器皿裡,認認真真的跟老教授說:“老哥,這不是爭論的時間了,我們現在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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