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聯想, 瞬間營造出恐怖又悲傷的氛圍。
另外一個軍雌也是緊張兮兮:“希爾上將也是, 怎麽也不能當著雄蟲的面打壓雄蟲看上的雌蟲啊,不會真的要出事吧。”
剛才那個繼續說:“生氣的雄蟲又沒理智又可怕,而且等級和地位越高越可怕。”
“怎麽辦,等會殿下發怒了該怎麽辦,我們能攔得住麽?”
“怎麽攔?誰敢攔?”
“完了完了。”
......
B 區食堂頂層休閑區。
上將裝束的雌蟲背脊挺立,直直站在那,如同一顆屹立不倒的青松。
細長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輕顫著,暴露出他內心並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波瀾不驚。
希爾回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他當著雄主的面,趕走了雄主看上的一名軍雌,以及一群雄主的愛慕者。
那雙淡色的嘴唇輕抿,向來精致俊美的臉上,比平日多了幾分倔強。
他不認為自己有錯。
哪怕他做出了身為雌君不應做出的舉動。
在帝國,雄蟲的數量遠遠不及數量龐大的雌蟲,等級越高的雄蟲更是稀少無比。
因此,為了確保後代的數量,為了種族的延續,雄蟲從來都是被鼓勵迎娶多個雌蟲。而雌蟲從小便接受著這樣的理念,婚後的雌蟲更是不能妒忌雄主和別的雌蟲相處。
睫毛掩蓋下的瞳孔在驟然間緊縮。
就算,這個世界都是這樣,又如何。
自己那樣喜歡珍愛的雄蟲,那樣優秀而美好,這世間唯一的,僅屬於他的雄蟲。
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雌蟲從他身邊搶走!
患得患失中又裹挾著濃烈的佔有欲,將這種複雜情緒收斂在心中,抑製住自己對那些不自量力的雌蟲的殺意,抬起眸,目光順著雄蟲的方向直直望去。
雙唇張合,即將吐露出心底的不甘與困惑。
雄主,您在生我氣嗎?
就因為那個黑頭髮的雌蟲?
......
“希爾,你不會生氣了吧!”
雄蟲的聲音清亮而婉轉,在這片沉默的休息區徒然散開。
“我真的沒有想找別的雌蟲!剛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這輩子就隻喜歡你一個!真的!”
時宿接連著說了好一會,簡直恨自己不能變成一尊蠟像。
那樣就不會有一群奇怪的雌蟲對一尊蠟像感興趣,也不會有黑發黑眸的雌蟲跑過來對蠟像自報戶口,更不會因為被希爾目睹全過程而被嚇得和蠟像似的一動不動好半天。
其實也沒有過多久,但就在這麽一小段時間足夠他明白很多事情。
明白這裡不是地球,更不是人類社會。
這裡可是蟲族,雄蟲稀缺無比的蟲族!
他剛才和那個黑發雌蟲搭話的行為無疑是對自家雌君的最大傷害。
因此,他剛從僵硬狀態下恢復過來,就迫不及待,張嘴就對自家雌君解釋了一大堆。
一邊又偷偷假裝目光不經意瞥到了雌蟲身上。
咦,還是好嚇蟲。果然是生氣了吧!
怎麽辦,誰來告訴他生氣的雌蟲要怎麽哄!
算了,真雄蟲就要敢做敢當。就算一切都是誤會。
時宿趕緊起身走到了雌蟲身邊,離得極近。近到看見雌蟲淺金色的雙瞳中倒影著他的身影,看見雌蟲柔軟的碎發在額間微微晃動,其下的面容讓他心旌搖蕩。
“雄主,您喜歡剛才那個黑發雌蟲嗎?”
半晌,時宿聽見希爾這樣問道,金眸直直看著他,刨根究底般,散發著其中的醋意。
時宿心道果然如此,趕緊對自家雌君解釋:“不喜歡。只是他的眸色和發色是黑色的。”
雌蟲聽後聲音突然變得很輕:“是嗎。”
您連他的眸色是黑色都知道。
時宿看他那表情就猜到了雌蟲想什麽,哭笑不得:“真的不是。我對除了你以外的其他雌蟲真的沒興趣。”
“你要信我。”
時宿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想解釋為什麽對黑發黑眸感興趣又會被這個世界屏蔽,隻好坦然道。接著毫不避讓地直面雌蟲。
他相信希爾,希爾一定也會相信他。
......
原本往常這個時間點軍雌應該陸陸續續離開軍部食堂,但今天他們都心照不宣地留了下來,但又不敢上頂樓,便躲在別的樓層悄悄觀望著。
但時宿此時的心神已經完全被眼前的雌蟲所牽動,完全沒有留意到周圍的一大群吃瓜軍雌。
來吃瓜的軍雌們聽不見他們的對話,有蟲便試圖解讀唇語,但卻被雄蟲殿下身邊那個可惡的雌蟲給擋了住,隻解讀了出‘我隻喜歡你。’‘不喜歡別的雌蟲。’這樣語意的唇語片段。
隨即解唇語高手們臉色肉眼可見的發黑,其中一個嘴上直接將心裡的不爽說了出來:“希爾少將真的太過分了!”
“對啊!真是太過分了!”
唇語高手身旁同樣偷窺的一個軍雌當即表示讚同,聲音聽著又酸又可憐,“他怎麽可以當著這麽多蟲的面和雄蟲殿下接吻啊啊啊啊!”
“!”
唇語高手驚呆了,他看著頂樓緊緊相擁在一起兩蟲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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