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小菜和一碗銀耳粥,一杓一杓不厭其煩的吹溫了喂容華。
“疼不疼?”沈白景把人抱在懷裡,輕輕的揉著容華的腰。
“不疼,就是有一點酸。”容華溫順的靠在沈白景的懷裡,滿眼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經歷過情事的緣故,眼尾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魅意,“你終於徹徹底底是我的了。”
“是你的,只是你的。”沈白景笑著摟著懷裡的人,仿佛是浩瀚宇宙中走失的兩顆行星,終於相遇相擁,彌補靈魂深處的空虛。
年後,儀方得了機會回宮。
“母后,那嚴松居然要納妾。”儀方怒氣衝衝的告狀,這事她在嚴府已經鬧很久了。
“什麽?你們才成婚半年,怎麽就納妾?”明妃也很驚訝,按理說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
“他們家非說半年我的肚子都沒有動靜,那嚴松都……我怎麽有動靜。”儀方紅著臉,低下頭,小聲地抱怨。
“你是什麽意思?嚴松不去你房裡嗎?”明妃更詫異了,嚴松大婚後沒多久就單獨開府了,而且府中只有儀方一個人。
“除了大婚那天,大部分都是睡書房,偶爾過來,也是倒頭就睡了。”儀方聲音越來越小,她才嫁過去就獨守空房,滋味也不好受。
“你們吵架了?”明妃問道。
“沒有。”儀方搖搖頭。
明妃歎了一口氣,她從來沒敢奢望過儀方的性子能夠久寵不衰,但沒想到他們夫妻離心的這麽快,儀方才剛剛嫁過去,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
“儀方,我早就囑咐過你,嫁為人婦,你的性子要收斂收斂,這樣下去,嚴松納妾是早晚的事,萬一哪個在你之前生下長子,以後你在府中如何立足。”明妃苦口婆心的勸,她已經嘗夠了不得寵的苦。
明明是容遠設計的結果,儀方畢竟是容遠的妹妹,但看樣子,容遠絲毫沒有為儀方撐腰的意思,不然嚴松不可能敢這樣短的時間裡就明目張膽的納妾。
“母妃,我……”儀方被晾了小半年,心裡也是慌的,嚴松執意納妾,府中又沒有一個向著她說話的。
明妃見儀方眼淚不停的滑過,還是心疼的。
“別哭了,聽母妃的話,先得留住人,才能有轉機。”明妃一邊幫儀方擦眼淚,一邊給她出主意。
儀方不能在宮中留宿,不合規矩,得在宮門落鎖之前回府。
“凡事讓幾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你服個軟,沒什麽過不去的。”明妃千叮嚀萬囑咐,她在宮中的境況已成定局,上面柔貴妃和德妃壓著,她只能明哲保身,但儀方還小,不能像她一樣。
“我明白了,母妃。”儀方依依不舍的上了馬車,未出嫁時不覺得有什麽,甚至還覺得宮裡無聊,一心想著出宮,如今出了宮才明白,外面沒有人會讓著她,而回宮才是更難的,連陪留宿都不行。
容華才回王府三天的功夫,皇帝就召他進宮。
“我陪你去。”沈白景不放心的摟著容華的腰不放人。
“父皇還不知道我和你坦白了,這事絕對不能露,我回來和你說。”容華回頭親了一下沈白景,“放心。”
“嗯,我等你回來。”
容華已經猜到了,應該是柳箐那夥人招供了。
果不其然,但還有另外一件事。
“北燕求和,你怎麽看?”容晟問道,“主戰還是主和?”
容華思慮片刻,“此時發兵攻打北燕確實師出有名,但若北燕傾舉國之力,結果勝負難料,再者,春耕將至,若此時戰起,恐誤農時,兩國交戰本就易增流民,若再添饑荒,豈不是雪上加霜。”
“不如應了北燕的求和,既免百姓戰亂之苦,又能彰顯定國的風度。”
容晟讚賞的點頭,冷靜沉穩,權衡利弊,愛民恤物,儲君該有的品質,在容華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嗯,朕再想想,你先回吧。”
“是,兒臣告退。”
容華回府時,沈白景正在門口等著他。
“怎麽出來了?”容華快步走過去。
沈白景把手爐遞給容華,“想著你應該快回來了,正好今日陽光暖和,便出來迎你了。”
“王爺還說我呢,怎麽到了自己就這樣不小心,不怕著涼了?”
“是是是,正君說的對,本王的錯。”沈白景笑著攬著容華回了房間。
隔日,容晟便在朝堂上表示接受了北燕的求和。
隨後,北燕派遣使者,是北燕王子樓肅親自入京,商討賠償和聯姻事宜。
北燕欲嫁公主入定國,定國也很有誠意,得知北燕使臣出發後,也派使臣前往北燕迎北燕公主入京。
“聽說遠兒納了兩個妾室。”容晟難得的去了柔貴妃宮裡用膳。
“是,遠兒從前年少不懂事,現下懂得了陛下和臣妾的苦心,自然要好好過日子。”柔貴妃笑著說,“臣妾見過,都是好人家的姑娘,看著就是本分的。”
“嗯,既接進了府,就好生待人家。”容晟點了點頭,似乎是還算滿意。
“只是這王妃的人選,臣妾不敢擅自定奪,還得請陛下做主。”柔貴妃笑著遞話,容遠的婚事要盡早提上日程,尤其是與北燕聯姻勢在必行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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