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像。”容華冷笑一下。
所有人都說像,是因為皇帝說像,沒有人敢說不像。
沈白景悄悄在桌子下面握住容華的手。
容華輕輕的搖搖頭,他早在看見宜歸皇后獨自望著窗外的明月時,便明白了,所謂真心,不過如此,終究抵不過巍巍皇權。
“像不像並不重要,德貴妃失寵,陛下要維持他的深情,至於怡妃,不過是恰好出現,又頗有姿色。”沈白景淡淡的說,“其實,真的愛著的人,是沒有人代替的了的。”
“好巧,我也這麽覺得。”容華偏頭看向沈白景,他愛的人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所以啊,正君要記得,下輩子也要等著我,我會去找你的。”沈白景笑著說,他原本是不信宿命的,但重生後,他信了,他覺得也許真的會有下輩子。
“那一輩子,你怎麽知道哪個是我?”容華調侃的問。
沈白景沉默片刻,“那回去後,正君讓我做個記號,可好?”
“怎麽做?什麽記號?”容華追問。
“回去你就知道了。”沈白景神秘的說,“你還沒答應我呢?”
“嗯,好。”容華點頭,他其實能猜到七七八八,估計不是什麽正經標記,但他其實心底裡是喜歡的,只不過不好意思說出口,偶爾還要端著矜持假裝拒絕一下。
“你們說什麽呢?這麽高興?”容晟注意到沈白景和容華在竊竊私語,笑著問。
“兒臣在與王爺說五哥的兩個孩子都可愛的緊,讓人看了便喜歡。”容華笑著說,“想著明日再去五哥府上叨擾。”
“哈哈哈,看到你們兄弟和睦,朕很欣慰,不像遠兒……”中秋團圓之際,難免觸景傷情。
“父皇,兒臣等謹記父皇教誨,銘記於心,不敢忘懷。”容禮起身拱手道,“今日是中秋,兒臣恭祝父皇,子孫滿堂,享萬世福澤。”
“(兒)臣祝(父皇)陛下子孫滿堂,福澤萬世。”
“好。”容晟笑著舉杯,一飲而盡。
晚間回去,沐浴後,沈白景便半哄半鬧的把容華壓在榻上,“說好的,讓我做個記號,可不能反悔的。”
“你想怎麽做?”
沈白景得逞的笑了笑,隨後在容華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跡。
“這算什麽?過幾天便消了。”
“消了就再印上。”沈白景笑著說,他所謂留個記號就是逗一逗容華,就算真有下輩子,沈白景確信,他希望能從萬千人中,一眼認出容華。
“你騙我?”容華不依了,作勢要推開沈白景。
“哪能,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來世定能找到你。”沈白景說完,也不等容華反駁便吻了過去。
“容華,我怎麽覺得,你很喜歡我這樣待你呢?”沈白景撐起身體,挑眉道,“是很舒服嗎?”輕佻的問。
容華被看透了心事,紅著臉偏過頭不回答。
沈白景怎麽會放過他,變著法的欺負他,惹的容華哭著求饒,“問你呢?”
“什麽?”容華被折騰的腦子都不清醒了,迷迷糊糊的。
沈白景覺得床上容華格外的可愛,尤其是,被折騰到這會兒,容華問什麽答什麽,特別誠實。
“我說,正君是不是很喜歡本王這樣待你?”
“是,很喜歡。”容華嗚咽的回道,“但我怕你不喜歡,會覺得……”
“嗯,覺得什麽?”
“覺得我……放 蕩。”
容華端的是貴氣矜貴,世人皆知,容華公子出塵絕世。
但只有沈白景看得見容華的千嬌百媚。
“不會,我很喜歡。”沈白景柔聲說,“在我面前,容華可以是任何樣子的。”
“任何樣子的你,我都喜歡。”
容華迷迷糊糊的,卻也聽得出來沈白景的深情表白,嘴角上揚,腿纏在沈白景的腰上,摟著沈白景的脖子,撐起身體,親了親沈白景的嘴角。
沈白景輕笑,低頭深吻著容華,“本想著放過你,是你非要來招惹我的。”
另一邊,散了宴席後,容晟單獨召見了路清川。
“屬下路清川,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路清川恭恭敬敬的行禮。
“免禮,平身。”容晟擺擺手,太醫剛剛離開,病情已經好轉,但他卻得知一個驚天的密謀。
“這宮裡,朕隻信得過你了。”容晟說道,只有路清川是新晉升不久,雖說娶的是唐家的女子,但與唐家或者容華的走動並不頻繁,一直獨善其身,做好本職。
“屬下愧不敢當,陛下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屬下一定盡力去辦。”路清川心中暗歎沈白景未雨綢繆,在他晉升不久後,便告訴他,若是想被重用,明面上要少與熠王府和其他重臣王爺有聯系。
“有人給朕下了毒,已經有半年之久,朕要你去查,是誰做的。”容晟說道,其實他心中已有懷疑對象,只不過沒有證據,不願意承認,“這件事不許告知第三個人,你隻向朕匯報。”
路清川難以掩飾的詫異,居然有人在宮中悄無聲息的對皇帝下毒,“是,屬下明白,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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