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來沒有?”沈白景調笑的問。
容華用手臂擋著臉,沒應聲。
沈白景笑著把人撈起來抱在懷裡,“我還沒怎麽樣呢,你就受不住了,那我要是……”
容華聽不得這些話,抬手捂住沈白景的嘴。
“好好好,我不說,我們慢慢來,到時候你就受的住了。”沈白景怕把人逗狠了,輕聲哄著。
容華臉上的紅就沒退下去,一直往沈白景懷裡鑽。
沈白景寵溺的哄著人,不再鬧他。
“快中秋了,到時候我陪你進宮,好不好?”
“王爺。”容華探出頭看著沈白景,心中動容,一般中秋節都是在夫家過的,雖說他們並無嫁娶之分,但他一直住在王府,心照不宣不過是為了保住皇室顏面。
但沈白景願意陪容華進宮過中秋。
第三十二章 不自量力
“可別勾我了,不然我怕自己食言。”沈白景抬手遮住容華的眼睛,他經不住容華深情的望著他。
“嗯?”
“等不到明年。”沈白景嗓音微啞,容華撩人不自知真的是要命。
容華紅著臉窩在沈白景懷裡,老老實實的享受這份溫存。
次日,容華就把自己和沈白景會入宮參加中秋家宴的事情傳信兒給宮裡,免得到時錯了規矩。
對於這件事最欣慰的莫過於容晟,已經兩年沒過一個團團圓圓的中秋了。
“正君,賀側君拿著劍在門口,要挑戰正君。”冬留慌慌張張的跑進了。
冬留不知道容華隱帝的身份,倒不是容華不信任他,就是冬留心裡藏不住大事,但忠心,所以容華都是間接讓他做事。
“哦?”容華挑眉,顯然是有幾分驚訝的,可能是沒想到對方用的方式這麽直白粗暴,或者說,這麽愚蠢。
“正君,您可千萬不能出去,那賀側君看著就是來者不善,有沈琳守著,他……應該打不過沈琳,奴才這就去找王爺回來做主。”冬留說著就要往外跑。
堂堂暗衛之首,沈琳要是知道自己被和一個花拳繡腿相比最後還是應該更勝一籌,肯定要拔劍了。
“回來,這點小事,找王爺幹什麽。”容華說著起身整了整衣衫,“去把我的軟劍取來。”
“正君,奴才聽說那賀側君是會些功夫的,您別逞強,王爺回來肯定會向著您的。”冬留攔著容華,在他眼裡,容華就是一個翩翩公子、文弱書生,就算再聰明,碰到賀夏,也是秀才遇見兵。
“這等宵小之輩,真是委屈我的軟劍了。”容華的想法完全和冬留不在同一個頻率。
“正君。”冬留沒攔住,眼睜睜看著容華去應戰,著急的不得了,看著容華從容淡定的步伐,總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錯覺。
“是誰給你的膽量來挑戰我?”容華淡淡的語氣裡藏著不加掩飾的不屑。
“你我同為王爺的人,我憑什麽不能?”賀夏莫名其妙的心裡有點虛,但面上還是色厲內荏。
“就是你兄長賀海,見了我也要行大禮,就憑你,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你……”賀夏被激怒了,揮著劍向衝向容華。
“正君。”冬留忙跑過來。
暗處的沈琳淡定看戲,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看著冬留緊張的樣子,嗤笑一下,“笨蛋。”
冬留原本是想替容華擋劍的,但還沒等跑到地方,就怔怔地停下,眼前他要保護的人安然無恙,反而是那個要傷人的手臂上掛著紅痕,印出血跡,脖子上架著一柄劍。
“不自量力。”容華薄唇輕啟吐露的字裡都淬著冰。
迎風而立,手中仗劍,劍捎滴血,英氣逼人,定國皇族的高傲與熱血,宜歸皇后的端莊和大氣,都在容華身上盡顯,此刻,仿佛天地之間,唯他一人,此刻,沒有人會覺得定國唯一的嫡出血脈自甘墮落、柔善可欺。
第三十三章 一場好戲
賀夏就是個花架子,在容華手上三招都過不了,也就是和陶舟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相比算是會武功,偏偏還沒有自知之明,自視甚高。
“來人,賀側君以下犯上,杖責二十。”
“你敢?”賀夏慌了,杖責可不是開玩笑的,他想想都怕的顫抖。
容華把劍扔給冬留,微微俯身,“我為什麽不敢?”
賀夏一抬頭看見容華身後的沈白景,心裡有了底氣,“這是王府,王爺不在,你沒有權利這麽做?”
冬留看見沈白景了,想出聲提醒容華,被沈白景眼神製止了,只能心裡乾著急。
容華輕笑,“我是熠王府的正君,幫王爺打理王府,管教一下不聽話的側室,理所應當。”
不等賀夏再說什麽,厭倦的擺擺手,“行刑吧,對了,順便叫蕭側君和陶侍從觀刑,想來他們沒見過,或許會感興趣。”
“回正君,陶侍從還在禁足。”
“那就解了他的禁足,這麽一場好戲,怎麽能錯過呢。”容華隨意的說道。
賀夏眼中閃過精光,高聲道,“參見王爺。”
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沈白景,然後行禮,沒有人敢抬頭,以為沈白景會生氣容華的自作主張,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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