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好算計,容華自歎不如。”容華笑著說。
沈白景敲了敲容華的頭,“你這是誇本王呢?還是罵本王呢?”
“當然是誇王爺聰慧蓋世無雙。”容華討好的坐到沈白景懷裡,“還是我眼光好。”
“是是是,正君眼光獨到,真真是本王的伯樂。”
沈白景的手都準備解容華的衣裳了,魏德正在門口敲了敲門。
“王爺,正君,黎將軍求見。”
容華推了推沈白景,沈白景不甘心的放開,“晚上再收拾你。”
黎執入宮述職後,便借著幫容嘉送東西為由,去了熠王府。
“黎將軍可有見到八弟?”容華關切的問道,偶有家書,容嘉都是報喜不報憂,一直說安好。
“殿下折煞屬下了,殿下叫屬下名字即可。”黎執受寵若驚,“有見到八殿下,八殿下說他很好,還讓屬下帶了書信和北燕特產給殿下,還有陳太子妃,也托屬下給殿下帶了不少的東西。”
黎執把信遞給容華,讓人把容嘉和佑寧給的東西抬進來。
“有勞將軍了。”
“不敢。”黎執拱手道。
容華放心了不少,異國他鄉,好在顧清玄還是重情份的,只看送回來這些東西,便知道,佑寧過的確實不錯,與往常一樣,信中是報平安,他更擔心的是容嘉,只怕對方是報喜不報憂。
黎執走後,容華叫來了沈琳。
“你親自去,寫封信,務必親手交給路清川,切記保密。”
“屬下明白。”
沈白景奉旨入宮,隨後,容禮送拜帖,在城外十五裡迎風亭設宴,邀請容華一敘。
“正君要出去?”
“嗯,王爺回來,你告訴他,我去城外十五裡迎風亭赴宴。”容華出門正巧碰到魏德正了,“還有,若是兩個時辰我還沒有回來,你便告知王爺或者沈琳,我有危險。”
“正君,您……您不能以身犯險,王爺不會許的。”魏德正一聽就明白了,容華這是要以自身為餌。
“放心。”容華執意如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容華隻帶了冬留趕車。
一個時辰後,沈白景回府,魏德正原話轉告。
“他一個人去的?”沈白景問道。
“還帶了冬留。”
沈白景來不及多說什麽,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容禮與樓肅已是同盟,樓肅剛剛入京,容禮便宴請容華,還在那麽遠的位置,一定目的不純,他真想立刻把容華拽過來教訓一頓,以身犯險的事居然還敢做。
等沈白景趕到的時候,迎風亭空無一人。
“孟念,召集所有人手,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容華。”沈白景心急如焚,樓肅和容禮都不是善類,他怕容華吃虧。
“是。”
沈白景在路邊找到了一點香草,那是端陽節的時候,他送容華的香囊。
一路追蹤,找到了一處不顯眼的宅院,剛靠近,沈白景就察覺出裡面守衛森嚴。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此地。”守衛攔住了沈白景。
沈白景猜測,這就是容禮在京中的隱藏勢力,也是一個據點,怪不得他一直沒想到,原來出城這麽遠,容禮當真是謹慎。
沈白景確定,容華就在裡面,也等不及廢話,直接拔劍解決了兩個人,進了院子,衝出了十幾個人圍著沈白景。
“熠王?”其中有個人認出了沈白景,“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就敢闖。”
“管他是什麽地方,放容華出來,本王饒你們一天條命。”
“上。”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不到一刻鍾,便六七個人倒地,其他人雖握著刀,卻也只是步步後退,不敢向前。
“擋我者死。”沈白景目光深邃,暗藏殺氣,王者之魄,讓人不敢直視。
沈白景步步緊逼,踩著屍體,踏著鮮血,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所過之處,無人生還。
終於在一間柴房中找到了被綁在架子上,渾身鞭傷的容華。
“白景,你來了。”容華松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
沈白景回手割斷了旁邊執鞭人的喉嚨,鮮血濺在牆上,格外的懾人。
“對不起,我來晚了。”沈白景覺得自己的手都在顫抖,“我帶你回家。”
“好。”容華松了力氣,靠在沈白景的懷裡。
沈白景抱著容華出去,那些人又都圍了上來,仗著人多,多了幾分的底氣,卻也沒有人願意做第一個上前送死的人。
沈白景正準備動手,孟念和沈琳就帶人趕到了。
“王爺。”
“殿下。”
沈白景身上也難免掛了星星點點的輕傷,卻毫不在意。
“一個不留。”
說完,便直接帶容華離開,若非他抱著受傷的容華,恨不得一個一個親手殺了這些人。
“白景。”容華聲音虛弱,但目光澄明,他感受的到沈白景身上的戾氣,濃重的殺伐之氣,便笑著開口,“雍王的底牌被我們廢了,我厲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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