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對沈白景來說,未嘗不是一種享受。
“六弟終於舍得出王府了,果然是熠王會養人。”容遠完全是沒把容華放在眼裡,一開口就是明晃晃的嘲諷。
“端王說笑了,本王聽說,你的府裡才是個養人的好地方。”沈白景是上過戰場的將軍,手握兵權,殺伐決斷,身上帶著一股子狠戾,那是經過鮮血洗禮的,讓人不寒而栗,只不過平時他都會收斂鋒芒罷了。
撲面而來的凌厲讓容遠閉嘴了。
容遠也是個喜男色的人,府中男寵無數,還常常就連煙花柳巷,但他沒有沈白景那份擔當和果決,他從未給過任何一個男寵名分,甚至在物色王妃,畢竟他現在算是長子,這點心思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貪戀美色,又想爭那個至尊之位。
不怪容遠,其實在諸位皇子,甚至朝臣都沒有真的把容華那你在眼裡,畢竟已經成婚,更何況是和男子,注定不會有嫡子,這樣的人,早就失去了爭奪儲君之位的資格。
只不過,甚少有人這般直白的和容華過不去,畢竟還有皇帝的寵愛在,既然已經不能成為對手了,何必再平白的樹敵。
“本王見六弟似乎是清減了不少,可是又挑食了?本王府裡新得了一個廚子,你雖喜清淡,可這廚子做的水煮魚是一絕,六弟若是不嫌棄,明日為兄就譴人送過去。”容禮又轉頭笑著對沈白景說,“熠王多費心了,本王這六弟最是個端方雅正的君子。”
第十六章 東施效顰
“你倒是有心了。”皇帝過來正好聽到容禮的話,笑著說。
“兒臣作為兄長,自然要多關心些。”容禮恭敬的回道。
“多謝皇兄記掛。”容華淡淡一笑,說不上多親近,但也挑不出不妥。
“宴後,本王在府中略備薄酒,六弟可要賞光啊。”容禮說完又看向沈白景,“熠王若是不嫌棄,可願同往?”
沈白景看了一眼容華,見對方微微點頭,沒有反對的意見,才說道,“雍王費心了,卻之不恭。”
皇帝容晟今天格外的高興,多飲了幾杯不說,臉上笑容也多了。
“陛下龍心大悅,可否和臣妾說一說?”德妃笑著問。
德妃是容禮生母,年過三十,宮中新人輩出,但榮寵不減,可見其得聖心。
“朕見他們兄友弟恭,甚是欣慰。”容晟笑著又飲了一杯酒,“朕今晚去你那。”
“是。”德妃微微一笑,端莊大方,不驕不躁,這是她最得容晟喜歡的地方。
“都不合胃口嗎?”沈白景低聲問道。
“還好,並不是很餓。”推杯換盞間,沈白景還關注著他,容華心中熨帖。
“回府再用些點心吧。”沈白景想起容華隔著衣服抱起來都覺得硌得慌的身子,心疼不已。
“好。”
儀方公主是主角,她的生母明妃也忙碌與個王公大臣之間,想給自己的女兒尋一份好的親事。
結束後,一行人又去了雍王府小聚,容衍以府中有事為由婉拒了。
“日後我們兄弟還是要時常聚一聚,免得生疏了,就不好了。”容禮笑著端杯,“這杯酒,祝熠王與六弟白頭偕老,地久天長。”
“借雍王吉言。”沈白景端杯,偏頭看向容華,“會的。”
兄友弟恭,氣氛正好。
容遠嗤笑,“說到這,本王正有一禮物想送熠王,趕到這兒了,熠王待會兒就自己帶回去吧。”
容遠說著拍拍手,進來兩個清秀的男孩,一身白衣,遠遠看著,倒有幾分容華的氣質,只是近觀就不然,眼裡的諂媚討好,是藏不住的。
“熠王覺得如何?這兩個可是妙人,會玩的很。”容遠語氣裡帶著猥瑣和不懷好意,這就是明晃晃的羞辱容華。
“可讀過什麽書?”沈白景直接忽視了容遠,問站在下面的兩個人。
“回王爺,奴才不曾讀過書。”
“回王爺,奴才識得幾個字。”
兩人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沈白景,閃過一絲驚喜,先不說沈白景形貌昳麗,玉樹臨風,隻消聽說熠王不曾虧待跟過他的人,就知道,但凡能被沈白景看上,只要不惹是生非,後半生無憂。
“那可曾聽過,邯鄲學步,東施效顰?”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沈白景動怒了,那個識得幾個字的男孩臉都嚇白了,腿一軟,撲騰的跪下了。
“三哥這是做什麽?任憑他怎樣,難不成還能入得了熠王的眼?都下去吧。”容禮笑著打圓場道,擺擺手讓那兩個礙事的下去。
“四弟說的有理,誰能比得過六弟風姿呢?熠王,我說的對吧。”
第十七章 你反思一下
“端王的意思是,那兩個不知道哪來的小館,可以與當朝嫡出六皇子相較嗎?”沈白景挑眉,“看來剛不該讓那兩個人下去,而是直接杖斃。”
“哈哈哈,熠王說笑了,既不喜歡,本王帶回去自己受用就是了,何必這般不憐香惜玉。”容遠聽這話,咬著牙,他最恨的就是容華嫡出的身份,平白的比他尊貴一截,但他不傻,也意識到沈白景對容華的維護,雖不解,可還是得重視,容華不足為懼,但沈白景手握重兵,他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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