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這是去哪?”沈白景隨口問,他記得並沒有讓池落和下人一樣,一直安排住在客房。
“去白首閣,給……容正君送茶。”池落吞吞吐吐的說。
“嗯?”沈白景頓了一下接著說,“算了,你回去歇著吧。”
“是,多謝王爺。”
池落低著頭,偷瞥了一眼沈白景,回了客房。
沈白景看著池落的背影嗤笑,容華嘴刁,尤其是對茶,更是挑剔,怎麽會隨便讓池落給他送茶呢。
“王爺,正君說,不……不讓您進。”冬留真的是壯著膽子說的。
“你不用管,本王去與他說,怪不到你的頭上。”沈白景欲推門,冬留又攔了一下。
“王爺,正君說,我要是沒攔住你,就一個月不許我吃栗子糕。”冬留可憐兮兮的說。
“沒事,本王補給你,雙份。”
沈白景趁著冬留走神的功夫,推門進屋。
孟念拽住要跟著進去的冬留,順便帶上了門。
“正君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背著本王偷偷搬離主院。”
“王爺,我這正病著,萬一過給你,可怎麽辦?”容華歎了一口氣,咳嗽兩聲。
“都這樣了,還敢亂跑。”沈白景快步過去輕拍容華的後背。
“王爺離我遠一點。”容華試圖推開沈白景。
“別動。”沈白景強勢道,“你現在,要麽穿好衣服和我回去,要麽,我直接把你抱回去。”
“你自己選。”
容華抬頭對上沈白景認真且不容拒絕的眼神,知道這事沒得商量了。
“我換衣服。”容華已經退熱了,但還是渾身無力,臉色略顯蒼白。
“算了,我抱你吧。”沈白景彎腰就要抱容華。
“不行,我很快的,你放開。”容華一想到沈白景抱著他回主院,豈不是整個王府都知道了,“外面那麽多人,成何體統。”
“又不是沒抱過,有什麽的。”沈白景低頭在容華嘴角親了一下。
“王爺。”容華嗔怒,這個人一點都不知道顧忌。
“好好好,我不鬧了。”
在容華的堅持下,最後沈白景只是扶著容華。
“再吃一口。”沈白景端著粥喂容華,要是平日容華能用兩小碗,這會兒一碗都沒吃完。
容華搖搖頭,他沒有胃口。
沈白景見容華實在不想吃,三口兩口把碗裡剩下的粥喝乾淨。
“王爺,你……”容華都氣的說不出話了。
“不氣不氣,我忘了,下次注意。”沈白景很不走心的應了一句,隨後細心的扶著容華躺下,“你歇會兒。”
“你別……”容華是真的怕過給沈白景。
“好,我知道了。”沈白景寵溺的幫容華蓋好被子,“你睡吧,我去書房。”
“嗯。”可能是喝藥的關系,容華這兩天很嗜睡。
陳太子顧清玄入京,雍王親迎,皇帝在明和殿設宴接風。
容華告病,沈白景獨自去進宮。
“參見陛下,臣來遲了,陛下恕罪。”沈白景在府中又吩咐了魏德正許久,才放心出門。
“無妨,華兒如何了?”容晟關切的問。
“已經退熱了,但還要靜養一段時間。”
沈白景抬頭,看到了本該陳太子坐的位置,坐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蘇冠楓,或者說,一個和蘇冠楓長的一模一樣的陳太子顧清玄。
“熠王殿下,幸會。”顧清玄起身拱手,目光一改剛剛的平靜,透露著真誠。
“久仰陳太子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沈白景很快調整情緒,但心中疑慮不減,他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接風宴賓主盡歡,但沈白景卻若有所思。
府裡,容華被迫在魏德正的監督下喝了藥,吃了整整一碗才下桌。
“正君,池落求見。”
一旁的魏德正見容華迷茫,解釋道,“就是春獵王爺從獵場救回來的那個。”
“請吧。”
容華睡了一覺,這會兒精神還好。
“參見正君。”池落規規矩矩的行禮。
“不必多禮,你是王府的客人。”容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冬留,上茶。”
“不敢,是王爺救了奴才的命,那奴才的命就是王爺的,做牛做馬的報答王爺。”池落停頓一下,“住進王府已經半個月了,之前一直在養傷,現下好了,一直白吃白住,奴才實在心中不安。”
“舉手之勞,你不必放在心上,想來王爺救你也不是為了你的報答。”容華淺笑,薄唇無色,給人一種弱柳扶風之感,“你可有親人?若是投奔親戚,我可以給你盤纏。”
池落一直搖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奴才已經沒有親人了,從小就被賣了。”
“正君,求你別趕我走,我什麽都能做的。”池落跪在容華面前,聲淚俱下的說。
“你先起來。”容華伸手虛扶了一下,沒扶起來,“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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