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相處,這麽多人,誰不知道顧城把葉軟寶貝的,就像捧到手心裡,手還要放嘴裡含著。
雙層保護。
賀洲為難:“那怎整。”
“我出去。”
葉軟悄無聲息出現在兩人身後。
賀洲抖了一下,“嚇我一跳,你怎麽出來了,顧城呢?”
“你倆聲音太大。”
葉軟身上還穿著顧城的外套。
“我給他帶了隔音耳塞,在睡覺。”
葉軟脫下外套讓賀洲幫忙拿著,自己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踝。
賀洲不太放心。
“隊長,要不然我去把於晶晶喊起來和你一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不用,我自己沒事。”
葉軟指指距離大門有一段距離的牆壁。
“這邊牆外有一棵桃樹,我跳出去正好落在上面,放心,我會先觀察一會兒再跳下去。”
不等賀洲再囉嗦,葉軟身體輕盈一躍而起,眨眼間變回雪白的垂耳兔,跳出院子。
剩下賀洲和袁候一臉緊張等著。
等了將近半小時,賀洲不斷趴在門後往外看。
什麽都沒有,也不見葉軟身影。
賀洲心裡焦急。
要是隊長有個什麽事,就連以死謝罪的機會都沒有。
顧城會先一步把他捶死。
“要不然去找一隊長?”
袁候小聲說:“你去。”
賀洲哭喪著臉,“我不敢……”
幸好此時,一個白團子躍牆翻了進來。
葉軟站起身,腳步踉蹌一下,險些跪倒在地。
“怎麽了?”賀洲嚇得半死,一把扶住人。
一股血腥味兒鑽入賀洲鼻子。
低頭一看,葉軟削瘦的腳踝鮮血淋漓。
“不知道誰放的撲獸夾,確實有人,本來我能追上,但不小心踩到撲獸夾。”
方才就是掰這個撲獸夾才耽誤了很久。
賀洲蹲下身,感覺自己狗頭不保。
葉軟腳踝的傷挺嚴重,鐵鏽鋒利的利齒戳進皮肉,很可能還傷到了骨頭。
“怪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出去。”
賀洲連忙把身上的秋衣給脫下來,繞了好幾圈止血。
“和你沒關系,我自己不小心。”
葉軟倒是不太擔心這個傷,他更擔心的是,明天顧城醒過來看見這傷,恐怕要生氣。
首先,賀洲第一個遭殃。
就算袁候和他們不算太熟,顧城也能錘得下去。
賀洲扶著葉軟坐下,小聲問:
“你儲物腕帶是不是有藥,快拿出來我給你消毒清理傷口。”
“不用,我自己來。”
葉軟辦事利落,面不改色掰開傷口衝洗掉灰塵髒東西,血水順著腳流淌在賀洲給拿的盆子裡。
一小瓶止血藥灑在傷口,陣陣灼燒刺痛。
賀洲和袁候看得肉疼。
但葉軟眉頭緊蹙,面上無別的表情,把腳踝上纏上幾圈紗布,沒有再滲血出來。
這才松了口氣。
賀洲欲哭無淚,內心七上八下。
“完了,讓顧城知道你受傷,我恐怕要死。”
葉軟低頭撫平挽起的褲腿,覺得有些好笑。
“不會,最多把你打一頓罷了。”
話音剛落,葉軟抬頭正想讓賀洲扶自己回去。
卻看到了黑暗中不知道站在院中有多久的顧城。
賀洲和袁候嚇得齊齊一哆嗦。
看到顧城滿面冰霜,就差跪下抱頭。
葉軟受驚程度不比他們少,兔耳朵猛地炸起,小幅度地抖了抖。
顧城走過來,手掌輕柔拖起葉軟小腿。
沒有生氣的跡象,葉軟的兔耳朵像是被安撫了,又軟乎乎垂下。
“我、我不小心受傷了哥哥,有點疼……”葉軟放軟了聲音撒嬌。
和剛才般若兩人。
等了好一會兒,顧城沒說話,紅著眼睛和他對視。
葉軟笑了笑,指腹擦過顧城輪廓分明的下頜。
“你什麽時候醒的?”
顧城喉結上下滑動,由於剛睡醒的緣故,嗓音帶著未褪的沙啞。
“剛醒,在賀洲說他會死時出來。”
葉軟精準抱住顧城準備起身錘人的拳頭,可可愛愛仰頭討好:
“哥哥,我們回去睡覺吧,時間還早呢,我好困。”
顧城深呼一口氣,沒再出聲,俯身小心翼翼橫抱起葉軟。
路過賀洲時,顧城睨去一個冰冷帶刀的眼神。
等到兩人進屋,賀洲哆哆嗦嗦伸手點點自己的額頭胸口,雙手合十。
“阿門,上帝保佑我。”
袁候絲毫不知自己也進了顧城的暗殺名單,笑了起來:
“顧隊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疼的,那眼睛紅的,像得了紅眼病一樣。”
賀洲:“……” 。
葉軟被放到睡袋上,正想順勢撒撒嬌哄一哄顧城,不料面前的大灰狼正要轉身出去。
葉軟連忙伸手抱上他。
“你去哪啊?”
“別亂動,躺好。”
顧城拖著葉軟的腰,把人摁倒在睡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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