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軟坐他腿上，聽著他喊。

　　沒一會兒，顧城累了，閉嘴了。

　　“葉隊，或許以前咱倆是有過什麽，但可能是因為我被白恩控制，才對你……”

　　葉軟手掌撐在顧城肩膀，淡淡地問：

　　“才對我什麽?”

　　顧城不說話了，腦中若有若無尖銳的刺痛讓他心情十分差，想要發狂。

　　“顧城，等你清醒了，你絕對會後悔。”葉軟捏著顧城下巴，強行把他臉扳過來面朝自己。

　　顧城嗤笑：“我長這麽大就沒怕過誰。”

　　葉軟涼涼一笑，不管他樂不樂意，貼過去抱緊。

　　“想死你了……”

　　小兔子埋在他肩窩小聲嘟囔，眼圈悄悄紅了。

　　顧城不再掙扎，因為頭痛，眼睛布滿紅血絲，眉宇間的戾氣充斥著他整個人。

　　想不起來。

　　許多事情都想不起來。

　　或者可以說，美好的事情全部想不起來。

　　只剩下那些不堪的，陰暗的……記憶。

　　葉軟靜靜抱了他一會兒，把繩子另一頭解開，費力地拖著椅子把顧城拖進浴室。

　　門一關，蓮蓬頭裡的熱水灑下來，在小小的空間裡，熱氣白霧模糊了視線。

　　顧城閉上眼睛，又睜開，倏然看到葉軟的模樣，愣住了。

　　葉軟身上只剩下一件較為寬松的白色單衣，發絲被水霧打濕，濕漉漉的眼睫上綴著細小的水珠。

　　衣服沾上水，貼在身上。

　　顧城喉結滾動，沒想到這小兔子腰這麽細，頭髮白，皮膚也是白的。

　　浴室燈光打下來，皮膚白的近乎透明，皮膚下細小的血管清晰可見。

　　葉軟把耳朵收起來，余光注意到顧城的視線，湊近，俯身看他。

　　“哥哥，你怎麽一直盯著我看呢?”

　　顧城不自然地側身，想遮掩什麽，奈何方辭捆的太結實，動不了。

　　“就這麽點的地方，我不看你看誰?”

　　葉軟軟綿綿一笑，取下淋浴頭，把水開到最大，對準顧城衝了起來。

　　顧城一時不防備，喝了兩口水，反應過來用力掙扎撐動，眼睛死死盯著葉軟。

　　眼看椅子快要被顧城的動作帶的仰倒，葉軟一腳踩上去，繼續衝洗在雪地裡滾髒的大灰狼。

　　葉軟關上水，擠了一手心沐浴露，連人帶頭一起搓洗，一隻腳還踩在顧城腿間。

　　姿勢狂野。

　　“放開我！”顧城喉嚨中擠出嘶吼聲。

　　葉軟充耳不聞，打了三遍沐浴露，等到衝出的水乾淨清澈，這才放過顧城。

　　顧城被扒乾淨，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氣急了。

　　“生氣了?”

　　葉軟當著顧城的面衝了個澡，換上毛茸茸的睡衣，頭髮擦的半乾，拖起顧城出去。

　　顧城啥也沒有，一頭毛亂糟糟的，雖然屋內有爐子，溫度適宜，但還是凍得瑟瑟發抖。

　　“冷了?”葉軟鋪好床，看他打了個噴嚏，笑起來，拿出一身睡衣，想給人換上，卻犯了難。

　　顧城凍著牙齒打顫：“你說呢……”

　　葉軟揉揉鼻子，坐這床邊和他對視。

　　“那這樣，我把繩子給你解開，你不能跑，不許亂動，行嗎?”

　　顧城連忙點頭。

　　葉軟解開繩子，幫著他換上毛茸茸暖和的睡衣。

　　卻不料顧城出爾反爾，一把將人手腕擰到身後，摁倒在大床上。

　　葉軟蹙眉，側頭看他：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現在你騙我……”

　　他聲音有些可憐，眼神失落。

　　顧城力氣放輕了點，不知為何，心裡酸軟一片。

　　下一秒，顧城發現自己草率了。

　　葉軟長腿一掃，猛地一個翻身，兩人上下顛倒，葉軟跨坐在顧城後腰。

　　同時從腕帶中拿出一條繩子，再次把顧城捆了個結實。

　　顧城雙手被葉軟分開綁在床頭。

　　做完這些，葉軟累的喘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又壯實了，腹肌剛才硌的我胳膊疼。”

　　葉軟手指戳戳大灰狼勁瘦的腰身：“抱不動你。”

　　顧城紅著眼嘲笑：

　　“就你這樣，還敢說你我是老公?”

　　葉軟黏黏糊糊依偎過去，強勢地抱住他。

　　“那你是我老公行吧?”

　　聽到“老公”這個詞，顧城心裡莫名甜絲絲，嘴角忍不住往上咧。

　　但狼嘴還是硬的，身體誠實，碎嘴子改不了。

　　“保持距離行嗎葉隊?我最近不太想談戀愛，我才十八。”

　　葉軟坐起身，眼神複雜地看他。

　　不知道這位老流氓是這麽好意思說他自己十八。

　　葉軟毫不留情戳破他的幻想。

　　“很快就元旦了，等過了年，你就26了，要不要臉?”

　　顧城當做沒聽見，毛頭小子一樣煩煩躁躁。

　　“草，我警告你放開我，要不然一會兒我咬死你！”

　　葉軟拳頭硬了。

　　明白一件事。

　　男人不能慣著。

　　尤其是對象。

　　葉軟反手一拳錘到顧城大腿，炸了毛，拿出戒指，強硬地去掰顧城手指。

　　顧城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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