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棕毛似乎長出來點,沒那麽禿了。
“我聽從朋友你的建議,每天都護理毛發,現下看來倒是有所改善了!”花栗鼠妖十分真誠地鞠了個躬,看起來竟然有種紳士風度。
白須瓷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回道:
“那就好,剛才不小心撞到你,真是抱歉……”
花栗鼠倒是沒那麽在意,甚至很是熟絡地詢問:“朋友這是要去哪裡嗎?”
許久不見這小妖,現在看來周身氣質都變了。
想必也是在這大殿謀了個職?
花栗鼠頓時有幾分長輩姿態,揮了揮爪子示意白須瓷跟上——邊走邊說。
白須瓷雖然覺得現在這幅場景有些怪,但還是真誠地開口說道:
“我想要去之前的會客殿,去找我的朋友。”
花栗鼠一聽這話,頓時了然,十分胸有成足地說:“那裡啊,我知道,就在不遠處。”
說著就帶著白須瓷換了條路,儼然一副向導的樣子。
白須瓷在這一路上,見這小鼠和蜥蜴精、青蛙精依次打了招呼,並且非常坦然地把自己介紹給他們。
“哦,好久不見啊,這是我的朋友,請多多關照!”
“他是剛來了,現在連路都認不全,我帶他走走。”
“回見啊回見!”
白須瓷有些恍惚,感覺自己像個被老板帶去介紹的小實習生,甚至不自覺地就彎下了腰。
“啊,你們好,你們好。”
像個複讀機器。
等到終於走到了會客殿,白須瓷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可算見完所有妖怪了。
“行了,到了。”花栗鼠神采依舊飛揚,扭過頭來看白須瓷,兩個爪子縮到了袖筒裡,似乎是覺得有點冷。
“真是謝謝您,不然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路。”
白須瓷點了點頭,確實從心底裡感謝這隻小鼠,他剛才確實有點害怕路上的陌生妖的。
被這麽一拉著介紹,倒是適應了不少。
“不必客氣,我在議事殿裡當職,你應當是在這裡掛了職麽?”花栗鼠自言自語道。
白須瓷剛想開口解釋……
“我現下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和朋友你再聊了,往後若有困難,去議事殿尋我就好,記得掛我‘蜀鼠’的大名。”
說完就直接轉身就走了,姿態很是有風度。
像是在告別小弟。
“……”
白須瓷看著這小鼠的背影,覺得自己在看電影的謝幕。
這走路走的,簡直太有氣勢了。
“鼠鼠?還挺好聽的。”喃喃自語道。
*
院子裡還是有個池塘,旁邊扎根著兩顆高大的杉樹,倒是看著和諧。
如果沒注意到樹乾上的兩隻眼就好了。
“小白!”一個很激動的聲音。
阿杉直接從土裡跳出來了,甩了甩自己“腳”上的土,哢哢哢地跑過去了。
白須瓷差點沒被直接嚇退,磕磕巴巴地說:
“阿杉,你你你、先整整你的葉子。”
動手指了指後面。
阿杉扭著樹乾回頭瞅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又掛掉了一些葉子。
於是揮了揮樹杈子,把地上的樹葉全部都安回去了。
並且動手縮了縮自己的體格,變成了小一號的杉木,也是白須瓷之前見的型號。
“呼,這樣才合適點……”白須瓷用手拍了拍自己胸膛,好緩一下。
這一進門,一顆巨大的樹哢哢哢地朝你跑來,衝擊力還是略微大了些。
還有就是,這杉木不是常青樹種的嘛?
怎麽老是掉葉子?
白須瓷略帶心疼地從地上撿了沒注意到的幾片葉子,然後給手動安在了樹杈子上。
果不其然,一陣綠瑩瑩的光繞了過去,葉子又重新長在了上面。
看起來還挺結實。
“好久不見,你那次被傳喚走,我也沒見到你,還很擔心來著呢!”阿杉伸出樹杈子,把白須瓷帶到了那個石桌那邊坐下了。
“沒事,沒事。”
白須瓷到還沒忘了自己來這裡的正事,於是直接開口詢問了:“對了,麟山山腳下的杉木……”
阿杉一聽這個話題,頓時興奮起來了,很是激動地說:
“兄弟姐妹們全部回來了,原先被砍伐的地區已經消失了,大家都很開心!”
白須瓷聞言很是震驚,這才過去幾天,就、就全長成樹了?
“可是那獵場不是已經建了嗎?你們怎麽處理的啊?”語氣相當疑惑,白須瓷有點想不通。
那雲德鎮縣令的脾性,想來還是很在意麟山這塊地的。
會這麽容易放棄?
“哦,這個啊,我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尊上出馬的!不然不會這麽快的解決的!”
“我就知道,尊上心裡還是有我們的!”
白須瓷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能從這個樹眼裡看出星星的形狀。
多了個粉絲兒。
“那迎親隊伍呢?你們的‘兄弟姐妹’沒有看到?”白須瓷倒是還沒忘了這事,當時他直接被梵越給撈走了,倒是啥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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