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開始自動甩毛。
努力地在抖身子,甚至還因為用力過度,一下子翻了過去。
梵越剛想彎腰去扶,床上那團自己就慢吞吞地給自己站起來了。
重新甩毛。
白須瓷精神有點不振,也沒想起來用法術烘乾水分,只是用著最基本的辦法。
歪著兔頭拱了拱自己的毛毛,覺得差不多幹了。
就晃晃悠悠地朝枕頭那裡走去,兔腿微微站定。
往那個被子角裡鑽了進去,一腦袋扎了進去。
很快兔身就“消失”了。
隻留下了一個短短的尾巴。
梵越就這麽站在床邊,盯著那一小團,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放平靜了神色,覺得還是得再詢問一下。
“不急。”似乎是在和自己說話。
第二天——
白須瓷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剛想伸個懶腰,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還在被抱著。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化形了?
看見了自己的“人手”,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他他,睡得時候不還是本體的嗎?
“醒了?”略微有些嘶啞的聲音。
白須瓷渾身一僵,然後試探著用手抵住了對方的肩膀,想要下去。
但是就在這時。
“不是說可以隨便抱?”
“……”
白須瓷有些啞口無言,但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
“那你怎麽不去抱小烏龜,他們也給抱的。”甚至忘了說尊上,有點莫名的硬氣。
“不喜歡。”
“那怎麽就喜歡兔子啊?”白須瓷的語氣有些憤憤不平,他覺得對方的話說得簡直太沒有責任了。
不過就是麟山沒兔子。
放到凡間,灰的,棕的,花的,垂耳的,立耳的,會討人歡心的,那不是應有盡有?
白須瓷眉毛皺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裡浮現了一堆“五顏六色”的兔子穿肚兜跳舞的場景,並且對面還坐了個梵越。
似乎在挑選哪個擼起來比較舒服。
“……”
簡直是越想越生氣,白須瓷唇角繃得很直。
覺得自己沒什麽競爭力,他就是個普通的白毛兔。
“沒有喜歡兔子,本座比較喜歡你。”語氣淡淡的,沒什麽大的情緒波動。
白須瓷聞言感覺梵越的狀態不太對,想要抬起腦袋,但是又被生生地按了回去。
“??”
暫時掙不開,只能就這麽趴著,神色略略有鬱悶。
白須瓷本來是想歪下腦袋靠著的,但是突然發現稍稍有些阻力。
往後略微瞥了一眼,眼珠子瞪大了點。
“耳、耳朵?”語氣有點疑惑。
想要自己收回來,但是根本無效,想也不用想這是誰在搞事。
白須瓷感受到了一個涼涼的觸感,因為對方的手指正好繞到了自己的耳朵根。
有點奇怪。
白須瓷往前拱了拱腦袋,軟乎乎的耳朵很有彈性地從骨節分明的手指滑出去了。
“不讓摸?”語氣依舊沒什麽情緒。
“不是、是不太舒服……”兩個兔耳朵慢吞吞地貼上了腦袋。
白須瓷覺得有些奇怪,尤其是剛才的觸感。
說不出來,癢癢的。
兔耳朵本能地甩了甩,一下子打到了梵越的手背。
啪啪的,打的挺重的。
白須瓷:“……”
“不好意思。”弱弱的聲音,略帶尷尬。
白須瓷剛說完後,梵越也沒有回他。
“尊上?”似乎是好奇對方到底有沒有聽。
不過很快,白須瓷就感覺更奇怪了,因為對方的手在他的肩胛骨上移動,然後以一個非常緩慢的速度下滑。
“!!”
白須瓷像個毛毛蟲,飛快地往前面拱,希望背後的手能離自己遠點。
但是這種行為沒有任何用處。
往前縮一點,抱得就會緊一些。
“尊上!”白須瓷倒是想推開對方,可實力不允許,只能“嘶聲力竭”地嗷叫。
背後那隻手終於頓了一下。
白須瓷松了一口氣,脊背放松了下,下巴重新放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忒嚇人了。
但就在這時,背後的那隻手突然又開始動作了起來,白須瓷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所以,到底,要,幹什麽啊!!
醞釀了一下情緒,白須瓷很是義正詞嚴地說:“尊上,您不能這麽欺負我一個小妖……”
修長的手指終於碰到了那個毛絨絨的東西。
繞著轉了一下。
白須瓷頓時渾身都不對勁了,臉頰上猶如火燒一樣,十分迅速地一腦袋扎到了梵越肩膀處。
輕微地顫了一下。
怎麽會這樣……尾巴……尾巴。
以前從來沒有露出來過的。
丟人,丟人,拱的更用力了一點。
尾巴努力地縮了回去,似乎是不讓摸了。
“不讓本座碰?”語調沒什麽起伏,臉上面無表情。
白須瓷只是緊緊地抱著梵越的肩膀,本能地想要把自己藏起來,尤其是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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