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不要現在這個樣子啊!!!
梵越頓時明白了什麽,然後非常順從地松開了手。
扔地上了。
白須瓷因為一開始兔爪就是懸空的,眼下手也是沒有什麽穩定的支撐點的。
於是輕輕一拋。
“啪唧。”
整個人坐在地上,竟然還莫名有幾分狗血劇女主的樣子。
黑色的眼眸掃過來了,頗有幾種坦然的模樣。
似乎在問,你為何不起?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
白須瓷:“……”
算了算了,做什麽和妖怪一般見識?
拍拍衣服就直接起來了,不過背後又傳來聲音。
“你也是妖。”
“!!”
白須瓷還沒放松一秒,精神就立馬緊繃。
連忙踮腳往窗外望去,確保林叔林嬸還在外面才松了口氣。
轉過頭來,十分大逆不道地看了過去。
“我知道。”好聲好氣地說。
白須瓷雙手叉著腰,真是覺得頭疼。
“是我麟山的妖。”梅開二度,面無表情。
囡囡在床上聽的認真,不是傳來吮手指的聲音,黑眼珠轉來轉去。
“我是,我是……”真的欲哭無淚。
白須瓷往前走了幾步,算是求對方了。
“但是現在不能說,萬一被聽到了,怎麽辦啊?”語氣很委屈,仰著頭認認真真地請求。
梵越垂眸盯著這個小妖,最後開口。
“你很在意他們?”
雖然是問句,但是聽出了陳述的味道。
白須瓷心說這不是明擺的嗎,有什麽好強調的?
“你真心待他們,卻害怕他們知曉你身份而疏遠你。”很是平淡的語氣,順帶還垂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類幼童。
到底有何好看的,依然想不通……
“說明你根本不信任他們。倘若最後結果真如你所想,那他們也同樣不值深交。”接著補充道。
還順帶把視線移了過來,直直地看向面前的俊俏少年。
白須瓷聽到這話怔了一怔,但是隨即又很是無奈。
根本不是這樣的啊!
剛想要開口——
“三年來,為何執拗來此地?我麟山何處不好?”
院子裡——
“阿瑤,我、我好像錯怪你了……”林平生失心落魄地站在殺雞的案台邊,看著一旁用粗布擦拭血水的妻子。
難得的產生了幾分自我懷疑。
喚作阿瑤的婦人原本就是皺著眉的,眼下聽了這無厘頭的話頓時有些煩躁。
“不是讓你去拿筷子的?怎麽拿來個破茶杯?”
孟瑤頭上綁著粗布條,攏起了一頭烏黑的長發,但依然還是有些熱,額上滲出點細細密密的汗水。
“也不知道十三從哪裡認識的人……”輕聲喃喃道。
林平生頓時來勁了,拉住自己妻子的手,很是激動地說:
“阿瑤,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啊,你說十三會不會真的被賣給人家了,剛剛我、我看見那人直接抱……”
支支吾吾的,到了關鍵處居然卡殼了。
孟瑤煩的很,直接把案台上的大刀給扔到了半空中。
“鐺!”
刀尖不偏不正的嵌進案板上,殺雞的血水慢悠悠地從刀面上滑了下來。
“說。”
“……”
一五一十的交代完了,夫婦二人陷入了沉默。
當年因為村子裡發旱災,生活十分艱苦,林平生就想著帶著懷孕的妻子來山上住一段時間,起碼能打打獵什麽的,好補一下身子。
但是卻好巧不巧遇上了劫匪,險些喪了命。
要不是十三及時出現,小寶能不能順利出生還是問題呢……
“十三長得就是太好看了,要我說,還是給他弄醜點,省的被歹人看去。”孟瑤有些生氣,但是又無可奈何。
林平生也不願意看到妻子這麽生氣,當初懷孕的時候他就沒能讓妻子過上什麽好日子。
生活一直緊緊巴巴的,有時候還得靠十三來接濟。
導致小寶兩歲多了還不是很會說話。
“你別太擔心,萬一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呢?”
“十三不也還是全須全尾的嗎?”
這麽安慰著,也不太有效果,隻好移眼看向屋子裡,然後著急地拉了一下自己的妻子。
“這是怎麽了?”
孟瑤抬眼一看,頓時有些慌,隨手拔掉在案板上的菜刀就衝了進去。
*
白須瓷覺得很委屈,什麽叫“我麟山何處不好”?
搞得他跟個叛徒一樣。
可是他也沒有經常來啊,大概一個月一來?
那也只是送點東西啊……
幹嘛這麽看著他。
“麟山沒有不好的地方。”呐呐的語氣。
垂著腦袋,倒是難得的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不對。
梵越看著面前這個認錯態度良好的小妖,面上也沒什麽大的情緒波動。
抬起了手,打算再給他檢查一下靈力……
“你做什麽呢?怎麽能打人呢?!”孟瑤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手裡還拿著菜刀,很是正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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