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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須瓷拚著大逆不道的罪名,一把拽住了梵越的衣袖。
一道涼涼的視線……
慫慫的松開了手,附帶一個誠懇的解釋:
“這、這樣不好,會嚇到人家的。”
梵越頓時臉都黑了。
“本座很嚇人?”
“沒沒有,就是、就是……”有點著急的解釋,但是又不能說明白。
突然之間靈光一閃,抬手往自己臉上一揮。
一個黑發俊俏的青年站在了面前,甚至頭髮都是束好的。
看著很是精神。
“這樣的。”小聲解釋。
梵越只是看著,想起了上次看的靈識。
也是這般的黑發,不過稍短而已。
“尊上?”
遊走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是這樣的,您……也得變一下的。”一些卑微請求。
白須瓷本來以為會很不好說的,但是對方卻十分配合的換了模樣。
金色的瞳孔消失不見了,沒有了那種非人感。
但是——
眉頭皺了皺,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樸素的泛白的衣服,隨之又抬眼去看對方的金紋絲袍。
為什麽他的衣服這麽貴氣啊??
就在這個時候,木屋裡面傳來動靜,一聲熟悉的“嘎吱”聲過後,門打開了。
“是我的小十三呀,我就知道是你!”很熱情的聲音。
白須瓷頓時感覺腳上像是綁了千斤巨石,僵硬的邁不開步。
“小十三?”身旁傳來沒什麽情緒的問話。
第二十一章 狠狠地摸了一下
林大娘本來是在房間裡織布的,但是聽到外面有動靜就出門去看了。
沒想到真的是小十三!
這孩子,都多久沒來了,虧她之前那麽擔心來著。
“這位是?”婦人走到跟前,眼中略有疑慮,因為這旁邊的人怎麽看怎麽氣度不凡。
十三家裡不是破產了麽?
蹙眉看了過去。
白須瓷見狀,直接往前一邁步,直接把梵越“護”到了後面。
磕磕巴巴地解釋:“嬸,這……這位是——”
頓了頓,想要找個比較容易接受的身份。
林大娘從來沒有見過十三這個模樣,心裡頓時起了疑,打量的眼神愈加的重了。
“我是他兄長。”很是平淡的語氣。
並且出手提著白須瓷的衣領,十分輕松的把對方給重新提到了他的身後。
很是平靜地看著前面的那個婦人。
白須瓷衣服都被薅亂了,也沒來得及整理,還是想要拯救一下局面。
但是在聽到魔頭說的話後……
“……”
倒吸一口冷氣,痛苦的用雙手捂住了臉。
“你胡說八道,我們十三就是個獨苗苗,家裡的兄長們早都夭折了,你到底是誰?!”眼神中的不信任頓時加劇,連帶著語氣都重了幾分。
梵越聞言忍了忍,然後回頭去看。
正好看見正在用手捂臉的白須瓷,順帶和那只在手指縫隙裡偷看的眼睛對視了。
“……”
默默地把手指縫給合上了。
白須瓷委屈得很,心說這又怪不了他。
雖然稱兄道弟是很普遍的借口,但是他又不是沒說過。
自己那一窩……確實是剩下他一個。
哪裡來的兄長?這不胡扯嘛!
“呃,嬸,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義兄。”從梵越身後走出去了,想要正兒八經地解釋一下。
但是話還沒說完,直接被林大娘一下扯走了。
農戶人民因為常年乾活,小臂有力的很,像是撈孩子一樣,直接把白須瓷給扯到身後去了。
頗有幾分母雞護崽的樣子。
白須瓷頓時給乾坤大挪移,一下子給叛變了。
懵得很。
什麽情況?
無辜地抬眼去看,發現梵越正涼涼地看著他。
“還不過來?”聲音直接單傳給了白須瓷,語氣聽著還算“平和”。
對面的少年頓時抖了一抖……
磨磨蹭蹭地開口解釋了:“嬸,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朋友,不然我也不會帶他來見您的啊。”
言辭懇切,目光真摯。
林大娘倒是真的有幾分動搖,不過還是狐疑地說:“過來點。”
被扯得往前靠近了些,對面的目光存在感更強了。
“你家不是早就倒了嗎?怎麽還能交到……”語氣放的低了些,並且往那邊瞥了一眼,“衣著如此尊貴的朋友?十三,你老實跟嬸說,你不會賣給人家了吧?”
白須瓷難得的沉默了起來。
這個語氣,再加上這個目光,再加上這個用詞。
嬸嬸啊,你最近在看什麽閑書啊?
“嬸,真是朋友啊,不是你想的那樣。”白須瓷歎了一口氣,很是認真地解釋,覺得自己要是在耗下去,自己就妥妥變成“失足少年”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十三!叔等你好久了啊,怎麽還在門口站著啊?”扛著一隻野雞的林叔走了過來,順帶用了個布條纏住雞爪扔到了院子一角,準備待會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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