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瓷心想,這個“大家”應該就是說的妖怪們。
“可是這好像挑起了鎮上一部分人的興趣,因為那個安全回去的人虛構了一系列恐怖經歷,估計是為了抬高自己的名氣什麽的……”
“顯而易見,目的達到了。”
阿杉覺得真是疲憊,因為從那以後,鎮上就開始源源不斷的來人,來試煉自己所謂的“勇氣”。
但是山間生活的妖怪也是會煩的……
一來二去的,可能真的傷了幾個人,想要以此逼退這些不速之客。
但是因為之前營造的半真半假的氛圍,鎮上的年輕人非但沒有出現恐懼的情緒,反而愈加興奮。
甚至組建了“捉妖隊”。
興師動眾的來麟山,那個早在幾十年前就被冠為妖鬼之山的地方。
白須瓷聽得入神,沒有注意到面前有個小石子。
一下子被絆倒了,還是阿杉出手用樹杈子把他給推回去了。
“所以現在是?”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還是出聲問道。
“在山腳一帶的精怪確實吃了幾個人。”
白須瓷心裡一咯噔,頓時感覺有些發毛……
“似乎驚動了人間的朝廷。”
“所以他們下派了新的官員,想要處理這件事,所以他們的解決方法——”
白須瓷頓時明了:“解決方法就是把山上的樹木全砍掉,來證明根本沒有妖鬼,以此來安定百姓的心?”
“正是如此。”
轉彎終於走到了一個宮殿處——
白須瓷還是久久不能平複,覺得這事太過離譜了。
一是,大魔頭的山豈是爾等想燒就燒的?二是,當初選擇進山試煉勇氣的那批人……是不是腦子有泡。
有病啊!
“那這事……打算怎麽辦啊?”白須瓷跟在阿杉後面,還十分貼心的幫對方抬了下樹杈,便於抖落泥土。
阿杉把自己處理乾淨後,就走向了剛剛的地裡,然後把自己扎根埋下去。
白須瓷本來思路還清晰著呢,看到這一幕,頓時滿臉問號。
額,那剛抖土幹嘛?
“本來是打算讓尊上知曉的,但是尋常小妖根本見不到尊上,只能聽傳喚……”
白須瓷後面的話沒怎麽用心去聽,不過大概也明白了。
估計他也是沒辦法,山腳的傷人的妖怪可以隨時移動,但是杉木移動不了。
只能等待著被砍的命運。
至於魔頭,看樣子……竟然是不太好見的?
白須瓷認真思索了一番,覺得自己的經歷不太具有參考性。
“我需要做什麽呢?”白須瓷還是沒忘記自己的正事,開口問道。
阿杉一臉奇怪,似乎不太明白對方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當然是等待傳喚啊!”
靜默了一兩秒……
白須瓷試圖去理解,但還是理解不了,於是直接開口去問:
“這什麽意思?尊上讓我去偏殿做事,然後,我、我等待傳喚?”
阿杉疑惑的動了動樹杈子,然後說道:“不然呢?尊上不喜歡被打擾,寢殿一般沒有其他侍者的,至於什麽時候有了需要……”
“應該會傳喚你,屆時你去就可以。”
白須瓷頓時恍然大悟,這難道就是——非強製性工作?
上司什麽時候有需要了,自己再出現;上司不需要了,自己就一個人happy。
好、好像也還不錯?
*
白須瓷懷揣著大魔頭一次也不傳喚自己的希望,邁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然後把自己給扔在了床上。
本來是想睡一覺的,但是莫名其妙的還是想起來了阿杉說的事。
唔,麟山是肯定不會被砍光的,但是要是那些人做的太過分,妖怪們會不會……
腦子一閃,想起來了林大娘家牙牙學語的幼崽。
頓時從床上彈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覺得事情好像是有些難辦。
*
與此同時
梵越看了看凝在半空中的玄靈鏡,裡面是那條青雲派丟了“寶物”——偃月魚。
此刻正在戒備的看著四周的空氣,似乎意識到有什麽東西在偷窺……
“倒是開了神智。”
煊俐恭敬的跪在下方,低頭匯報道:
“此靈獸前些年青雲派一直在尋找,大抵是用來給那個蓮乾之那個老頭子用來穩固修為的。應該是兩年前掉到了麟山?”
梵越並沒有什麽大的情緒波動,只是想起來了那天兔子濕噠噠並且奄奄一息的模樣。
微微皺了皺眉毛。
要是自己不出手,就憑他那個妖力,不會被一口吞了吧?
輕微“嘖”了聲,然後收了玄靈鏡,轉過身來。
“查清楚了麽?空靈體的有關信息。”
第十八章 我不太敢覺得……
白須瓷一大早就醒了,坐在院子裡的石墩子上,一個人默默地等待著——
被傳喚。
阿杉睡了一夜,覺得精神氣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動身從土裡把自己給□□了,隨便甩了甩身上新鮮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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