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已經很陰森了,加上這個說話內容,白須瓷根本就受不……
“砰!”
一隻可憐兮兮的兔子出現在面前,前腿還被攥著,兩個大耳朵緊緊的貼著兔頭。
淚眼模糊。
嚇得要死。
“嗚嗚嗚嗚嗚嗚……”
梵越:“……”
還是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第二十章 小十三
“閉嘴。”
手裡的兔子頓時噤了聲,眼睛裡甚至還有淚光,不由自主地想縮兔腿。
梵越閉了閉眼,似乎是歎了口氣的模樣,隨之手上微微使力,把兔子給單手撈了過來。
後頸有隻大手,白須瓷一點也不敢動彈,兔爪在虛空中抓了幾下。
“尊——”弱弱的聲音。
一股靈力滲透的感覺襲來,打斷了想要說的話。
“怎麽老是控制不住?”收了手,略帶嫌棄地問。
白須瓷甩了甩腦袋,端端正正地坐在對方腿上,然後兔頭想要往旁邊撇開。
有種被教導主任問話的既視感……
“可我以前也控制不住的。”呐呐的回答。
兔腿非常嚴謹地並在了一起,有點像小學生坐姿那樣。
白須瓷根本就沒敢抬頭看,生怕對方一個興起真的把他給放血了,太可怕了好不好?
這破體質,沒有一點用。
就算有用處,那也是服務他人。
怎麽這麽倒霉啊?
梵越抬手把兔頭給“強硬”地挪了過來,然後不鹹不淡地繼續問:
“嗯,怎麽個控制不住法?”
白須瓷莫名其妙地被“扇”過來,兔腿有些站不穩,踉蹌了一下,然後才嘟嘟囔囔道:
“就控制不住,一般都是被嚇到了,就、就會變……”
耳朵還耷拉著,莫名有點不自在。
怎麽感覺在受訓?
白須瓷其實也很想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也沒什麽辦法。
他原本是不會化形,學會化形也是有外在刺激的契機,不算是穩扎穩打的。
當時他救下林大娘一家後,在山頭待了好久,一度想要變回本體。
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還是那個黑發的樣子……
直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才莫名其妙感覺背後一股暖流襲來,突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脈”。
才可以好好的切換了。
“尊上,您不會真的——”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淚眼汪汪地看了過去。
本來眼睛就是紅的,這下效果滿分。
梵越:“停。”
“……”
隻好扭捏的踩了踩兔爪,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並排放著。
“那好吧。”帶著點委屈的腔調。
梵越垂眸看著兔子,難得顯露出點無奈之色。
還以為學會化形了……
結果三年過去,毫無進展。
興許是知道自己“暫時安全”的信號,腿上的某隻耳朵漸漸地抬起,並且前腿往前伸了伸,很明顯是……
要趴下,歇著。
梵越眉毛一挑,沒想到是這個走向,索性開口問了:
“你今日來做什麽的?”
兔腿一僵,沒能趴下,然後慢吞吞的抬頭看:“來、來侍奉尊上。”
“居然還記得。”語氣很是平淡,放在扶手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
眼神慢悠悠地移了過來……
兔腿頓時飛快地縮回去,一下子正襟危坐了起來。
“下去。”
冷漠無情jpg.
白須瓷非常靈活的跳到地上,然後戰戰兢兢地繼續靠著那個柱子。
並腿,站好。
目不斜視。
梵越垂眸看了下起了褶皺的衣服,動手整理下,
但是在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頓了一下。
很明顯的兔爪印……
掀起眼皮看了下跑到階梯下的小妖。
“挺有精神。”淡淡的評價。
白須瓷聽到這話,更加不敢動彈了,本本分分的“侍奉”。
既然人家暫且沒有動他這個“空靈體”的意思,他還是要識一些相的。
嗯,一定要好好的侍奉!
站姿更加的標準了。
梵越等了一會,發現對方當真是聽話的很,連往這邊看都不看了。
摩挲了下虎口,莫名覺得有些煩躁……
“尊上?”弱弱地詢問,似乎是有什麽事要說。
興許是忘了的緣故,白須瓷還是一個“兔子”模樣,紅彤彤的眼珠子望過來的時候。
頗有幾分狗腿的樣子。
“何事?”倒也不覺得煩躁了,並且分給了對方一個眼神。
白須瓷一看有戲,於是就十分正經把兔腿往前一邁,然後開始準備輸出自己在路上準備的“說辭”。
“咳咳……啟稟尊上”試圖模仿一下電視劇裡的大臣上奏,拿捏一下腔調。
梵越聞言忍了忍,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麟山山腳處一直有人在濫砍濫伐,導致部分精怪無處生存,並且已經形成了一定的騷亂……不如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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