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不應該早就暴露了?
悄咪咪地抬眼望了過去, 正好和梵越四目相對。
內心os:尊上?聽得到嘛?
“嗯。”
梵越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到那個興奮的小腦袋的時候,頓時有些無語。
這反應根本就不對——
兩個耳朵頓時直立起來了,似乎很是激動的樣子。
內心os:尊上,今天的包子超級好吃的,對嗎?
兔眼很是期待地看著梵越,迫切想要得到回應,越看越像是把“這”當成了通訊工具。
梵越:“……”
臉色變得愈發奇怪了。
但還是面無表情地說:
“本座沒吃,不知道。”
白須瓷得到具體的回答後,耳朵翻折了下,還是覺得新奇的很。
“真的可以欸!!”
這樣的話,豈不是很方便,可以不用開口就交流,安全系數大大的提高啊!
要是他也有這個能力就好——
等下,一個急刹車。
兔臉頓時嚴肅,好像發現了個問題。
這功能,好像是單向的,對方可以聽見他的,但是自己……貌似聽不見人家的啊!
那他之前在腦子裡胡亂叭叭的,不會都聽見了吧?
慢慢的,慢慢的抬起腦袋。
梵越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尊上,我有胡蘿卜乾的,有、有的……都給您。”弱弱的語氣,一點也不敢造次了。
但就是很肉疼,他可是攢了好久的。
白須瓷當時在街上的時候就在想這“一言九鼎”是什麽意思,沒想到是在這裡等著他的。
頓時有些喪喪的,兔頭往旁邊一瞥,不動了。
果然因果循環,不能白嫖人家包子。
要賠蘿卜乾的。
白須瓷想了一想,覺得還是不對,於是用爪子扒拉住那個手指。
認認真真地說:“這好像不太公平的,尊上,我都聽不見你的心聲。”
梵越的心弦在此刻動了一下,眼眸變得幽深了起來。
“你要如何?”饒有興趣地接著詢問,到也不著急告訴對方自己聽不到一部分的事實。
白須瓷有些驚訝,這話的意思是他可以發表訴求的嘛?
吞了口口水,試探地說:“我能不能聽聽您的?”
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白須瓷頓時後悔了,心臟開始怦怦跳,緊張的無以複加。
完了完了,他是腦子抽了嘛!
怎麽敢提這種要求?
不想要兔命了!
但是沒過多久。
“可以。”輕飄飄的一句回答。
梵越垂眸看了看手裡的兔子,但對方像是整個僵掉了,耳朵都不動了,眼睛看都不敢往這邊看。
隻好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個小下巴,手動喚醒。
而周圍一直環繞的小黑霧們,也意識到了什麽,十分貼心的飛到白須瓷的後面。
努力地將兩個垂著的耳朵托了起來。
強行“精神”。
白須瓷覺得事情的走向很是魔幻,但是抬眼看去,對方好像……真的沒有在騙他?
“真、真的?”試探地開口問道,並且耳朵也隨之甩了甩,小黑霧們也都四散開來了。
梵越眉毛輕微地抬了抬,似乎是覺得這小妖有些太過單純了。
“當然可以。”語氣依舊平和。
但白須瓷聽到這話並沒有多大的放松,反而心裡浮上來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搞得有些焦慮。
兔爪不由得扒拉了兩下。
但是低頭一看,啊,血痕。
抬頭剛想要解釋。
“你弄的。”梵越率先開口了,再度打斷施法。
白須瓷:“……”
道歉都沒辦法說了,怎麽這樣啊?
隻好伸著兔頭吹了吹,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想要聽嗎?”繼續蠱惑著說。
白須瓷不用抬頭就知道對方在說什麽,臉上有些複雜,但是看到手背上的劃痕,有些小內疚。
思來想去,終於抬頭望去。
“尊上。”語氣相當認真。
梵越看了過去,很是閑適地回了個“嗯”。
白須瓷深吸一口氣,然後誠懇地開口說:“您能不能別給我下套?我看不出來的,會直接跳進去的。”
“……”
梵越一下子不知道如何開口了,怎麽如此有自知之明,倒是突然聰慧了起來。
“其實我也可以不聽您的心聲的。”白須瓷默默地開口解釋,突然覺得維持現狀還不錯。
這麽輕松的就答應了自己,一開始他就覺得有貓膩。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祖宗的道理不會偏人的。
此刻日頭已經漸漸的升起,房間裡很是亮堂,白須瓷正好被曬到一小片。
舒舒服服的,很想去伸伸兔腿。
就在這時——
“不想被騙,還想要公平。你要求倒是不少。”語氣聽不出來什麽旁的情緒,但是白須瓷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幾乎是轉瞬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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