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由此可見,這山上定……定是危險重重,小鶴你孤身一人行動定是——”
話還沒說完,蕭雲鶴就轉身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然後突然溫和一笑:
“哦,是嗎。”
王煥頓時沒話說了。
蕭雲鶴覺得自己今天已經完成師兄給的“良善”指標了,然後扭頭就打算走。
荒山野嶺的,救個仇人做什麽?
一些嘟嘟囔囔。
但是正準備走呢,蕭雲鶴突然感覺自己的腿上傳來一陣阻力,低頭一看。
頓時無語。
“師兄,為何現在如此客套呢?在師門的時候,你可沒少難為於我,在這次下山試煉中,也是做了不少手腳的吧?”蕭雲鶴漫不經心地開口說。
見對方沒有反應,隻好又耐心地補充了句:
“我已經控制住我自己了。”
王煥剛想說出口的話一下子被逼回去了,有些不明所以。
“控制住自己沒有補刀。”蕭雲鶴眉眼露出一股厭惡之色,然後撇了下嘴,直接甩開了那個扒著他衣擺的髒手。
王煥頓時心底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已經使不出來靈力了,對方要是再走的話。
那、那他……
不行!
王煥用盡全部力氣,還是往前撲了過去,手指緊緊的絞著對方的衣服。
這小東西,絕對不能讓他走了。
等他恢復了,遲早要——
蕭雲鶴沒來的及甩開對方,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裡……原來是個洞窟麽?
王煥躺著的背後正是一個洞口的樣子,因為是夜晚,所以才一直沒有發覺。
蕭雲鶴就這麽打量了幾下,微微思考了下。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他原本是打算下山去鎮上休息的,但是沒想到下了雨,還碰上了這麽個晦氣的人。
想到這蕭雲鶴突然眉毛一皺,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低頭看了過去。
“我們的人呢?怎麽就剩你一個了?”蕭雲鶴開口詢問道,倒也不打算說什麽敬稱了。
師兄這個稱呼,只有大師兄才配。
*
白須瓷整個兔身都在梵越手裡,一時間倒是也動彈不得。
“為何不言語?”很是平淡的質問。
白須瓷聽到對方的問話,內心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他、他能言語個啥啊?
耳朵往後不自覺地貼起了兔頭,兩條耷拉著的兔腿疊了又疊。
顯而易見的緊張。
梵越眉毛微挑,直接動手把那兩個緊貼著的耳朵給撥開了,順帶把兩個小腿給弄開了。
手動緩解。
白須瓷:“!!”
雖然不知道魔頭到底想做什麽,但是耳朵還是本能反應地想要貼回去,但是——
“立起來。”梵越移眼看了過來,語氣平淡。
“……”
白須瓷頓時想起了一些鮮活的記憶,然後慢吞吞地將自己的耳朵一點一點地立起來了。
非常乖巧。
“為什麽要怕本座?”梵越倒是真的在認真詢問。
他確實相當不解,為何這小妖時常不敢看他?
難不成他面目可憎?
白須瓷聞言沉默了一會,但是又不能不開口,隻好弱弱地說:
“沒、沒怕。”
顯而易見,這話沒什麽說服力。
梵越垂眸盯著這個小妖,微微思量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道:
“怕的是本座,還是怕的是本座方才說的話。”
語調很是平淡,瞳孔泛著淡金色,不經意間周遭就有了一股壓迫感。
面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白須瓷吞了口口水,心裡咯噔一下。
耳朵不自覺地想要往下彎,但是看到對方移動的眼神之後,刷的一下又立起來了。
很是“精神”。
“是方才說的話。”白須瓷十分迅速地說完,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低下了兔頭。
緊張兮兮的。
梵越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但是在看到垂著的小腦袋後,略有不滿。
強硬地給人抬了起來。
但是因為下巴太過毛絨絨的,手指一下滑了起來,戳進了兔嘴裡。
濕噠噠的。
“……”
白須瓷眨巴了下紅眼睛,十分謹慎地往後仰了仰兔頭,把對方尊貴的手指……給吐了出來。
梵越抿了抿唇,沒說什麽。
靜默了一會。
白須瓷看著那個手指,尤其是有些水潤的樣子,簡直難受的無以複加。
爪子動了動,但是因為隻卡著兔頭,倒也沒辦法夠得到。
一時鬼迷心竅。
往前伸了伸兔頭,十分嚴謹地舔了舔。
梵越瞳孔微微放大,喉結滾動了一下。
但最後,也沒阻止。
只是有種軟乎乎的觸感……
興許是動物本能的影響,白須瓷當時只是覺得弄髒了手指,不好不好。
就想給清理乾淨。
哼哧哼哧地去舔了,一副賣力的樣子。
直到大腦中樞靈光一閃,白須瓷動作頓時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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