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肉都露出來一點。
“……”
思忖了片刻,動手戳了戳桌上那隻,故作不經意地說:
“本座可以幫你恢復原樣。”
耳朵瞬間豎了起來,終於把兔頭扭過來了,淚眼模糊:“真的?”
梵越抿了抿唇,心裡一陣複雜。
這麽笨……到底是怎麽獨自過了三年的?
白須瓷直接跳到了梵越面前,十分體貼的把自己燒焦的那一小塊往那邊挪了挪,好方便人家幫忙。
嗚嗚嗚,他發誓,再也不靠近火源了。
得虧他的毛還多一點,不然直接就烤到肉了。
梵越眉毛一抬,克制住自己嘴角的弧度,略帶認真地詢問:
“那——是你的尾巴?”
桌上那隻此刻正在意自己燒焦的毛呢,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扭起兔頭瞅了瞅:
“嗯,是的。”
說完還動了動尾巴,毛絨絨的,就是有點短。
白須瓷找準位置後,就伸腿趴了下來。
面上很是憂心忡忡,並且還認真地發問:
“尊上,毛能變新嗎?”
“就是完好無損的那種……”
梵越抬起來的手頓了一下,掀起眼皮看了一下桌上那張兔餅。
“不信任我?”
空氣中到現在還彌漫著一股莫名的糊味……
一時間搞得白須瓷有些尷尬。
隻好又把腦袋給扭了過去,安分地趴著,有點像囑咐整容醫生認真點的“美少兔”。
背上那一小塊,瞬間感覺冰冰涼涼。
甚至還不到一分鍾——
“好了。”
聽到這聲音,白須瓷趕緊扭過去兔頭看了一眼,果然燒焦的地方沒有了。
眼中瞬間飽含熱淚。
自己拱了拱自己的毛毛,嗚嗚嗚,感動,還是乾乾淨淨的。
沒有一股糊味。
“尊上,謝謝您,我下輩子一定為您——”
“唔,嗯?!”一些驚恐的氣音,他突然說不了話了,耳朵繃的很直。
就在這時,白須瓷感覺自己騰空而起,並且方向是床那邊。
“行了,先閉嘴。”語氣很閑適,但是莫名聽出了一種“縱容”的意味。
白須瓷直接被扔到了床鋪上,滴滴溜溜地轉了好幾個圈。
活像一個米飯球。
“睡。”
淡淡的指令,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
待到第二日。
白須瓷才知道了昨天晚上是真的有“朋友”在叫他,並且還“呼喚”了好長時間。
一時間有些懵。
“怎麽,不喜歡你的‘朋友’來找你?”意味不明的加重了某個字眼的語氣,眼神中帶著探究。
梵越坐在桌邊,垂眸看著手中的茶杯,看起來很是閑情逸致。
他不是很喜歡人類,但是倒是對人類弄出來的小玩意感興趣得很。
茶藝,戲曲,詩文。
遠比人本身有趣……
白須瓷此刻已經化好形了,雙手放在桌面,把下巴直接放了上去。
聽出了對方話裡的陰陽怪氣。
“可我確實聽不到,再說了,他已經不是我朋友了。”尤其強調了後半句。
那條魚屬實古怪的很,動不動就拿魚尾巴卷他,還想吃了它。
身子有些惡寒地抖了抖。
“尊上。”把臉移了過來,就這麽側放著腦袋問,“您說他是‘偃月魚’?”
白須瓷倒是真的沒想到對方還是個比較厲害的物種,他一開始還真的以為是條小金魚呢。
“是。”
得到肯定答案後,白須瓷閉了閉眼,認真回想了一下第二次見面的場景。
然後睜開了眼睛,表情有些奇怪。
如果沒聽錯的話,上次那魚似乎說自己忘了他?
難不成他還在某個地方見過這小金魚……啊不偃月魚?
梵越隨意瞥了一眼旁邊的小妖,發現對方正思考的入神,索性直接開口打斷了:
“怎麽,還有交情?”
白須瓷反應過來,連忙澄清自己:“沒有沒有,誰和他有交情?”
再說了,就算他之前碰巧見過那魚,對方也不應該那麽暗黑吧?
還搞病嬌那套,真當自己是霸道總裁了?
切,霸道魚總也不行。
梵越皺了皺眉,不是很理解對方說的詞匯,看了這小妖一眼。
趴在桌上搖頭晃腦的。
不大聰明的樣子。
“偃月魚早就知曉你是空靈體,邀你前去無非是想吞食你,好助力自己修為提升罷了。”
白須瓷聽到這話頓時耳朵給豎了起來,有些警覺。
“不過,至於為什麽第一次沒有殺你,並且還與你‘交朋友’……”語調慢慢放緩。
“倒是值得盤問。”
把眼神移向了那邊。
白須瓷頓時覺得無辜的很,連忙開口為自己辯白:
“尊上,這我怎麽知道啊,我跟他就見了兩次面好不好?”
撇了撇嘴,覺得這事簡直就離譜,他以後再也不去那個小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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