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小兔瞬間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白發紅瞳的少年,還一臉無措地盯著他看。
“開心了?”語氣很淡,但是竟能聽出一種縱容的感覺。
白須瓷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聽到這話後眼睛微微放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張開,合上。
又張開,又合上。
“嗯。”白須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是覺得有些開心的。
看吧,他還是人噠!
情不自禁地把手抬高了些,心裡那點小憋屈頓時沒有了。
他不僅會化形,還會小法術!
四舍五入,超級厲害的。
梵越就這麽看著對方,眼眸露出點深色。
倒是漂亮。
白須瓷完全沉浸在自己又變成“人”的喜悅之中,倒是完全忘記自己好像是……還在對方腿上。
就在這個時候——
有些聲響傳了過來,並且不算小。
似乎有人在攻擊結界。
白須瓷直接扭頭往後看了,有些慌張。
手也不自覺像兔爪一樣,想要抓點什麽。
梵越垂眸看了一眼,伸手握住了,然後移眼看向了動靜的那處。
是非要進來做客麽?
眼神有些冷。
外面——
蕭雲鶴臉上有驚喜的神色,原本他還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洞窟而已,想著能進去避避雨也是好的。
但是剛才卻意外發現這洞窟外面居然有結界。
這說明什麽?
說明裡面肯定有修士啊!
如此荒郊野嶺的地方,倘若能覓得道友那可是再好不過了,說不定可以一同去尋偃月魚的下落。
“有人嗎?我並無惡意!”蕭雲鶴捏了個傳音訣進去,希望自己能得到回音。
旁邊的王煥雖然還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但手始終還死死地拽著蕭雲鶴的衣服,倒是還挺能堅持。
蕭雲鶴等了一會,但是洞窟裡還是沒有回音。
他皺了皺眉,有些自我懷疑。
難不成這洞窟沒人?
剛剛有這想法後,蕭雲鶴很快的搖了搖腦袋,覺得自己簡直是想太多了。
這裡的結界是剛設的,說明肯定是有修士剛到這裡。
怎麽會沒人呢!
又動用靈力用力的拍打著結界,一副愣頭青的模樣。
與此同時
白須瓷臉色有些不好,現在這種情景下,他真的很容易聯想到一些變態入室殺人案件。
選擇性的忘記了這裡是修真界。
“害怕?”一個略帶沉一些的聲音響起。
白須瓷這才回過神來,扭過來頭,然後一下給正對上了那個金色的瞳孔。
連忙地往後仰了仰。
然後他才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被抓著,然後還、還坐在對方的腿上。
“……”
好不容易化形了,怎麽還是一個兔子的思維啊!
白須瓷瞬間站了起來,想要掙脫開自己的手,很是戰戰兢兢地說:
“對不起,尊上。”
但是梵越沒有松開對方的手,只是略帶不解地看了過去,很是平淡地問:
“為什麽跑?”
白須瓷站在床邊,吞了口口水,心說這怎麽還要問?
他明顯大逆不道啊,之前一直是本體狀態,他還以為自己體型很小呢!
後知後覺,簡直是痛苦面具了。
“尊上,我……我”白須瓷頭一次覺得話有些燙嘴,磕巴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接著說,“我不該坐您腿上,所以我下來了。”
說完就低下了腦袋,打算接受審判。
心臟跳的飛快,簡直堪比被班主任當場訓話。
不過對方還是沒放開他的手,感覺有點奇怪……
“可你經常坐本座腿上,之前也未曾見你跑。”梵越開口說道,是當真不理解這小妖為何又反應如此大。
不是他自己跑來的麽?
白須瓷頓時百口莫辯,抬起腦袋看了過去,想要說點什麽,但又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算了,算了,反正也說不清。
“說。”梵越不喜歡這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只是開口命令道。
面前的小妖這才終於有了表情,很是艱難地解釋:
“尊上,那不一樣,我、我本體很小……它……但是我化形後,那就不合適……”白須瓷弱弱地解釋道,還偷摸想要抽回來自己的手。
但是沒成功,還收獲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頓時乖乖站著,不動彈了。
哪怕他的洞窟外面還有一些可疑的響動……
“有何不同,不都是你。”梵越蹙了蹙眉,覺得這小妖簡直就是在說歪理。
投懷送抱的不一直是他?
白須瓷頓時沒話說了,張了張口,難得有些氣急。
這怎麽能一樣?
本體只是個兔子,那因為太小了,方便說話才跳到對方膝上的。
可是現在他是個“人”啊……
“不一樣的,尊上!”白須瓷嘴角都撇了下來,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被誤解的樣子,“我是兔子的話,那……體態本來就小,隨便一個人的話都可以把我拎起來的,那抱著或者摸摸都是在所難免的,又沒有其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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