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越已經回頭看他了。
“……”
撇了撇嘴角,很是緊張地仰頭看了過去。
[我不是故——]
[放心,你的石壁不會受損,本座會將其恢復如初。]梵越用心聲安撫道,面色依舊如常。
白須瓷頓時懵逼了,顫巍巍地看向了下方,那個扶著胸口喘氣的蕭雲鶴。
這、這重點不應該在人身上嗎?
為什麽會在意牆啊?
[是等久了?本座很快就處理完。]
白須瓷聽到這話,抓著被子的手指蜷縮了下,更加的膽戰心驚了。
這是他等久不等久的問題嗎?
還有,到底怎麽個處理法啊?
白須瓷剛想開口去問,但是對方此刻已經回了頭,來不及了。
隻好移眼看向了下方。
蕭雲鶴咳嗽了幾聲,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跟前人的,但是哪怕心裡有不甘的情緒,他也清楚現在的處境。
打不過。
大師兄,是怎麽教來著的?
“前輩隻管問。”蕭雲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竟十分端正地重新行了個禮。
脊背挺的很直,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事而惱怒。
梵越垂眸看了過去,倒是很滿意。
此人倒是識趣。
想來是被蕭雲翊教的不錯。
“嗯,蓮乾之是在閉關麽?”
蕭雲鶴聞言輕微地蹙了下眉,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
“掌門最近確實在閉關,大約三月有余。”
青雲派的弟子其實不怎麽能見到掌門,因為一年之中,閉關的時日幾乎要佔三分之二。
並且還都是定期的。
對此,青雲派的弟子都很敬仰,因為掌門境界已經很高了,但依舊保持著高強度的閉關修煉。
實乃是為他們做表率。
梵越聞言輕聲笑了下,摩挲了下指腹。
覺得還是看不太懂這群修士,閉關……
就一定是在修煉嗎?
“你的師兄蕭雲翊還在天雲台受罰麽?”梵越開口接著問道,不聲不響地放下了一個驚雷。
白須瓷瞳孔瞬間放大。
蕭雲鶴也僵了一僵。
“前輩怎麽會——”蕭雲鶴本能地就想提問,說到一半強行改了回來,然後接著說,“大師兄確實還在受罰,但是那根本就是在汙蔑!”
白須瓷頓時好奇了起來,想要聽聽看是個怎麽回事。
但是腦袋還沒往前伸多少呢,就被一隻大手給按了回來,眼前依舊是熟悉的衣袍。
擋的嚴嚴實實的。
白須瓷頓時有點懵圈,這是幹嘛,不讓他看。
可為什麽啊?
試探著往前再拱一下,但是還是被一巴掌蓋著臉懟回來了。
“!!”
討厭。
“我暫時沒心情聽你辯駁。”梵越抿了抿唇角,覺得這小妖委是有點不好管,但還是接著說,“蓮乾之不是要尋偃月魚麽?”
白須瓷再度精神了起來,偷摸從對方的衣擺後面露出個小耳朵。
梵越:“……”
罷了。
蕭雲鶴臉色變得有些嚴肅了,對方確實是“前輩”。
並且似乎完全知道他來是為了什麽。
在聽到偃月魚的時候,蕭雲鶴眉眼微動,心中有個預感。
“我可以送你,但煩勞你務必交到你們掌門手中。”梵越不緊不慢地開口,很是閑情逸致。
白須瓷在後面眨巴了下眼,思考了一下那個偃月魚,想起來了一點記憶。
似乎那是三年前的時候,他還不會化形,並且經常坐山頭的日子。
好像是……
他在山間小道上走著,突然聽到“撲通”一聲,然後才跳到一個小溪旁,看見了一條金魚。
皺了皺眉頭,想起了之前那個偃月魚說的話,什麽“你不記得我”之類的。
更加迷惑了。
他當時好像也就是蹲下瞅了一眼,隨後就走了啊?
也談不上認識吧?
兔腦風暴的時候,白須瓷突然感覺腦殼一重。
眼睛往上撇了撇,果然發現有個大手。
“……”
白須瓷頓時有些語塞,像個河豚一樣鼓起了腮幫子,略略覺得不滿。
環著胳膊生悶氣。
很重的欸!
蕭雲鶴對此當然是欣喜若狂,雖然有些不知所措就是了。
對方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他有這個任務,又為什麽要吩咐他務必交給掌門?
欣喜的情緒少了些,多了點惴惴不安。
“你跟著它走就可以,會找到偃月魚的。”梵越的語氣很淡然,絲毫不擔心對方是否會懷疑他的用意。
蕭雲鶴抬眼看了過去,意外瞥到了在這玄衣男子後的白須瓷,剛想開口的話給堵回去了。
對方此刻正幽怨地在看那位……
蕭雲鶴連忙低下了腦袋,開口說道:
“那謝謝前輩!”
話音落下,他就發現前面多了一縷黑霧,慢悠悠的,像個飄在空中的小蝌蚪。
“還不離開?”梵越提醒了一句,眉眼有些不解。
事情吩咐完了,對方應當如先前一般識趣才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