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漂亮的,化形化的不錯啊!”類似於嘉獎的聲音。
白須瓷不由自主的回頭去看,這才發現說話的人是個“猴子”。
然後再度給嚇了一跳,只是僵硬的盯著那個蹲在案台上,用尾巴倒酒的猴子。
對方似乎是不滿意他的眼神。
不太開心的把尾巴收了回來,然後十分傲嬌地說:“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化形也很厲害的好不好?”
話音剛落,空氣中似乎出現了水波紋一樣的物質。
然後轉瞬之間,案台上的那隻猴子瞬間變成了一位少年郎。
對方劍眉星目,發絲被攏成了一個高馬尾,此刻正倚著案台饒有興趣的盯著白須瓷。
手裡拿著酒杯,十分愜意的晃來晃去。
白須瓷似乎產生了一種錯覺,面前的好像不是什麽猴子,看樣子更像是個少年將軍……
很是意氣風發。
有些癔症般地搖了搖腦袋,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
“嗨,你這小妖,跑什麽啊?我又沒有割你身上的肉?”祝崇的語氣稍稍有些不滿,似乎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小動作會引起對方這麽大動靜。
煊俐都來湊熱鬧了,多丟臉啊……
白須瓷怔怔然的回頭去看,發現原本那個相貌驚人的“豬妖大人”居然已經變了模樣,對方現在看來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模樣。
甚至感覺還挺憨厚的。
至於對方腿上的傷,已經完全看不出了。
一點點傷疤都沒有,唯一能讓白須瓷相信剛才的事情不是做夢的,就是案台上那塊新鮮的……還能看到肌理的“豬肉”了。
妖、妖怪居然還有再生的功能?
不過現在關注點是這個嗎?他他他……割自己的肉干嘛啊?
“對、對不起。”白須瓷腦子裡還是有些宕機,說話有些結巴。
白須瓷雙手扶著地,頭髮絲垂到地上,慢慢的看了一眼四周。
發現除了那位扔胡蘿卜的猴子之外,屏風裡面的“妖”都看了過來……
雖然只能依稀看出來個影子,但是白須瓷還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鹿角、羊角、牛角一類的東西。
有種被凝視的感覺。
視線慢慢往左移,有階梯,上面似乎有人。
但是還沒看完,白須瓷就被身後的“豬妖大人”給拉回注意力了。
“你這小妖,還不過來?”
“兔族的膽子竟都這麽小的麽……”傳來一些不滿的嘟嘟囔囔。
白須瓷:“……”
這是膽子小不小的事嗎?他一個從小到大都是三好學生的娃,最大的成就就是跟室友一起看恐怖片。
現在一覺醒來就是神奇物種拍攝片場。
不精神錯亂就不錯了。
算了,好歹小命暫時沒丟,白須瓷動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有些鬱悶。
緩了一下,才勉勉強強穩住心神。
然後看著手上的血漬,突發奇想低頭聞了聞。
一股夾雜著鐵鏽的腥味直衝腦門,直接讓白須瓷眉頭緊皺,連忙拿開了自己的手,表情很是嫌棄。
但是嫌棄沒多一秒,十分謹慎的抬眼瞅了瞅“大人”,發現對方沒發現才有些心虛的舔了舔嘴巴。
老實本分地坐回了原位。
但是這一幕全被台上那位盡收眼底,對方放在扶手上面的骨節分明的手,此刻正把玩著一個鑲著真金的夜明珠。
興許是人間淘來的。
很是閑適的樣子。
白須瓷低頭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擺,坐在了後方,然後謹慎地道歉:
“大人……不、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一陣調侃的笑聲傳了過來。
白須瓷皺了皺眉,剛想要抬頭去查看,卻發現那隻“猴子”居然直接換了個席位,跑到了他們這裡。
“喏,胡蘿卜,怎麽忘了拿了?嘖嘖,真是不聽話。”話音剛落下,白須瓷德手背就遭遇二次重擊。
“……”
祝崇本來還想和這小妖說話呢,誰知道這猴子直接跑了過來,連酒杯都被搶走了。
“你又是要作甚,煊俐,我可沒惹你啊,少來找事!”祝崇很是嫌棄地說道。
同時眼神移了過來,看向了一旁的白須瓷,指了指對方:
“小妖,宴席散了之後,來我領地——”
“憑什麽啊?”原先那“猴子”直接給出聲打斷了,順帶從桌上的盤子裡撈出個香蕉準備吃掉。
“這小妖長的實屬不錯,我看上了!”
“你有病?”
“他收了我的胡蘿卜,肯定是選擇跟著我了!”煊俐很是有理有據地反駁。
祝崇直接凶神惡煞的扭頭看了過去,果不其然這小兔子精手裡拿著一根胡蘿卜。
白須瓷:“……”
默默地想要撒開手。
但是一陣法力施了過來,撒開手的動作一變,直接改成緊握了。
“……”
煊俐洋洋得意,坐在案台上示威。
“找打是吧?”祝崇有些低氣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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