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瓷正好吃完一顆,舔了舔嘴上的糖渣,重新又咬了一顆。
並且因為把最上頭的吃完了,他這回是以“擼串”的動作咬糖葫蘆了。
看著倒是很香。
這個時候,街邊的一位婦人抱著孩子走過,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直勾勾地看了過來。
白須瓷注意到了,於是,當著那個小孩的面,一口氣把剩下三個全塞進了自己嘴裡。
果不其然,這小孩瞬間大哭了起來。
梵越:“……”
街邊的婦人輕聲哄著自己的小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哭了。
直到那個小孩伸出了手,往一旁指去——
白須瓷心裡一咯噔。
可惡,他有後台!
還沒來得及跑呢,他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被扯了扯,然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到了梵越的裡側。
擋住了。
那位年輕的婦人扭過頭來看,也只是看到一個世家公子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並沒有什麽異常。
“就你愛鬧!”低聲輕輕地呵斥道。
然後才邁步離開了。
等到確定走遠了,一顆毛絨絨的腦袋探了出來。
想要看看那小孩走遠了沒。
“站好。”淡淡地提醒。
白須瓷聞言聽話地直起身子來了,眼神中不免有些心虛。
“你多大了?”接著詢問。
白須瓷沒有聽出來這個暗戳戳的“諷刺”,真的以為對方在問他歲數。
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
“尊上,您是在問我兔齡?”
語氣相當之認真。
腳步直接停了下來,閉了閉眼。
這到底是造的什麽詞?
白須瓷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異常,而是真的掰手指算了算自己的年齡。
上輩子的話,他就二十來歲,倒也不能再加上去了。
梵越眼眸變了變,微微蹙了下眉……
要是兔齡的話,大概,認真的回想了下自己在麟山的生活,然後,一臉凝重。
“尊上,我只有三歲。”
“……”
*
一家酒館——
白須瓷看著面前的大魚大肉,雖然很是心動,但是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兄長。”這裡人多口雜,他還是臨時換了稱呼,“你有錢嗎?”
說這話的時候,上菜的小廝正好來了。
且聽到了。
梵越:“……”
隨手甩給了那小廝幾塊銀子,這才化解了這場尷尬。
移眼看向了一旁,白須瓷眼巴巴地看了過來。
有些抱歉。
“我沒想到會有人過來。”如同蚊蟻的聲音,扣了扣手指。
白須瓷是真的有些懵,他剛說完那句話,就和小廝面面相覷。
搞得他恨不得當場鑽進桌子底下。
“那為什麽會覺得我沒錢?”眉毛挑了挑,覺得當真是有趣的很。
白須瓷聽到這話,當場就想回答,但是這回他長記性了,很是認真地四處看了看。
似乎在確保有沒有人經過。
梵越:“……”
當真是接觸人類多了,連“賊”都模仿地惟妙惟肖。
“兄長,你的錢是變出來的嗎?我不會。”湊得很近,一副求教的模樣。
“能教教我嘛?”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地懇求。
梵越垂眸看著這張靠近的小臉,臉上似笑非笑。
“想學?”語氣淡淡的,似乎也不打算解釋自己給出去的是真錢的事實。
面前這隻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甚至頭頂露出了幾撮毛。
梵越眉毛微蹙,抬手給人按了回去。
什麽毛病,情緒激動就會冒耳朵?
就在這時,大堂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似乎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
白須瓷疑惑地往後看去,才發現來的是一幫穿著白色道袍的人,並且數量也還不算少。
“??”
又扭頭看了過來,這大堂的人都在有意無意的往那邊瞟。
“這有什麽好看的?”嘟嘟囔囔的,覺得還是沒有他的“事情”重要。
仰頭看了過來,繼續等回答:
“所以怎麽變的啊?”
真的會像電視劇裡的神仙一樣嗎,手一捏就能變出來個金元寶?
梵越倒是沒有根本沒有向那邊,甚至眼皮都沒掀,只是盯著面前這個小妖。
“你不好奇?”悠哉地問道。
白須瓷疑惑,又扭頭去看了一眼,然後反問道:
“我好奇他們做什麽?我又不認識。”
理由倒是無法令人反駁。
梵越曲指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懷疑這句話的可靠性。
於是開口:“這是青雲派的人。”
小腦袋先是一愣,然後飛快地扭過頭去了。
“……”
他就知道。
*
最後白須瓷也沒能多看兩眼,因為被強硬地給“掰”回來了。
飯菜一口沒動,稍稍有些尷尬。
“你是麟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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