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不是腦子也壞了。
不過丹田裡剩下的靈力確實已經不多了。
但還夠他用。
低頭看了下,一個無辜的眼神看了過來。
因為剛才拉的太過隨意,導致白須瓷沒反應過來,差點栽過來了。
勉勉強強地用手撐住了。
意識到對方似乎在檢查,也就沒敢動。
倒是聽話得很。
“尊上,您看好了嘛?”
他的胳膊好酸啊……
“沒好。”淡淡的語調。
白須瓷聞言隻好繼續維持這個姿勢,不敢亂動。
雖然很不情願就是了。
梵越就這麽看著這個小腦袋垂了下去,甚至還撇了撇嘴。
嘴角勾了勾,繼續給人“檢查”。
思忖了片刻,還是給人又注了一些靈力。
以防萬一。
“可以了。”
白須瓷這才打算起來,他的手腕都要酸死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原來壓住的那塊布料突然滑了起來,白須瓷瞳孔瞬間放大。
完了完了。
結界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梵越非常輕松的用手臂攔住了沒扶穩的白須瓷,移眼看向了外面。
略有探究之色。
白須瓷的腰掛在對方的胳膊上,一時有些囧。
但是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就抬起腦袋往那邊看。
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
不過因為距離不算太近,且大堂很是嘈雜,他努力地往前伸了伸腦袋。
也沒聽清。
抬頭往上望,只能看到個下巴。
難道他能聽到?
就在這麽疑惑地想著的時候,一雙眼眸垂了下來。
一不小心對視了。
“想聽?”聲音放的有點低。
白須瓷眨巴了下眼,往前拱了拱,用更小的聲音問:
“可以偷聽到的?!”
稍稍有些興奮,並且不自覺地抓住了對方的衣角。
梵越輕微蹙了下眉,本來想糾正一下用詞的,但是看到那個已有冒頭之勢的耳朵。
算了。
抬手放了上去,重新給人按了下去,順便摸了一把。
白須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腦袋往下沉了沉,因為那個大手還挺重的。
略帶不知所措。
“聽吧。”手指移到白須瓷的耳朵處,靈力注入。
原本混雜的聲音頓時變得清晰了起來——
“蕭雲鶴,你有完沒完?不想同我們下山就趁早說,省的來礙老子的事!”
“對,就是就是。”
“一個只會拍馬屁的,有什麽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接著都是一些附和聲,似乎只有一個人站在對立面。
蕭雲鶴覺得是又氣又憋屈,站了起來,非常氣憤地說:
“虧得大師兄還給你們那麽好的劍譜,指導你們修習,現在你們卻在背地裡辱罵師兄,真是恬不知恥得很!”
對面有幾個人想要反駁,但是被打斷了。
“師父教導我們要心系天下,不沉溺於世間享樂之事,可你們呢?偃月魚的任務放著不做,反而去接行程外的任務,還收取大量費用,可真是會斂財!”
語氣很重,並且頗有一種割袍斷義的氣勢。
“你懂什麽啊你,不想跟隊伍就滾啊,我們接了雲德鎮縣令的活,那是我們的錢,跟你有何乾系?”
“雲鶴師弟完全可以走啊!”語氣相當陰陽怪氣,甚至還比出了個“請”的姿勢。
……
白須瓷聽的認真,眼睛一直在看那邊。
畫面流暢,音質清晰。
恍惚間竟給了他一種在看電影的錯覺。
“人走了,還要繼續看?”垂眸看了過來,語調很隨意。
倒也沒有把對方推開,任由這小妖黏過來。
白須瓷伸了伸腦袋,發現那個“小師弟”確實甩袖子離開了。
頓時覺得有些遺憾。
好歹吃幾口飯菜啊,不然那不虧大了?
“哦哦哦,不看了不看了。”反應過來了,十分著急地坐了回去。
覺得有些丟臉。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沒毛病啊?
怎麽老是扶不穩?
梵越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了,沒說什麽。
投懷送抱,愈發熟練。
“欸,對了,尊上,這個鎮子——”語氣有些疑惑。
“不就叫雲德鎮嗎?”
剛才聽的話中,似乎他們是接了雲德鎮縣令的委托,可是那不就是沈源之嗎?
越想越不對勁。
“所以?”淡聲反問道。
白須瓷一臉凝重,然後得出了個結論:
“他們在搶我們的活,這縣令怎麽如此精明,還搞兩手準備。”義憤填膺,並且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潛意識地站在了“魔頭”的身邊。
活活像個小跟班。
梵越抬眼看了過去,不免有些好奇:
“你就頓悟出了這個?”
他還以為對方很在意那條魚呢……
“啊?”
白須瓷眨巴下眼,倒是認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