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給攤在了桌上。
成了兔餅。
“為什麽會如此?”梵越傾身看了過去,語氣倒是真的有幾分疑惑。
用手撥開了那兩隻耳朵,想要其直立起來。
但是剛扶正,就自動的貼到了兔頭上,繼續飛機耳,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一樣。
“……”
白須瓷一開始根本就沒意識到對方的意思,直到看到對方的目光。
直勾勾的對準自己的腦殼。
額,難道是?
耳朵悄咪咪的翻折了下,翹出來個邊邊,試探一下。
魔頭垂著的眼眸稍稍有些變化。
耳朵再接再厲,兩隻都翹起來點,再度試探一下。
魔頭眉眼舒展開來。
白須瓷直接把耳朵給豎起來了,還非常神氣的甩了甩。
頗有種驕傲的感覺。
好看吧,我的耳朵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耳朵!!
洋洋自得。
*
不過驕傲沒多久,耳朵就又垂了下來。
有些心虛。
因為大魔頭此刻正意味不明的看著他……
“對青雲派很感興趣?抑或是想離開麟山?”語調很是緩慢,但是無形中卻給人一種壓力。
白須瓷心裡一咯噔,心說自己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嗎?
他的確有離開麟山的想法,但是那得等主角龍傲天成長啊!
不然他想跑也跑不了。
雖然說妖界自由散漫,但是也還是有一些把守的。
像他這種無能小妖,要是離山,是會受到盤問的。
白須瓷深知自己的妖力堪堪夠化形,所以不曾硬碰硬。
頂多是爬到山頂吹吹風,或者去山腳找林大娘一家。
然後——
耐心的等主角來討伐大魔頭。
好方便他溜。
“怎麽會?”白須瓷很是義正辭嚴地回答。
一副要洗清自己嫌疑的樣子。
“我們妖界跟青雲派勢不兩立,我身為麟山一份子,怎麽會做叛徒!”怕對方不信,還給找補了幾句。
梵越只是盯著桌上的兔子,並沒有什麽大的情緒波動。
“很好。”
桌上的兔子耳朵翹了翹,似乎在認真傾聽,然後意識到說完了,就把耳朵給放回了原位置。
十分好用的樣子。
白須瓷松了一口氣,想著大魔頭果然是沒有必要為難他這一隻小妖的。
對方可是全文的終極boss,怎麽會把他放在眼……
突然一陣刺痛穿了過來,腦子裡的想法一下子被打斷了。
“不是,尊、尊上?”
兔腿上多了個閃光的印記,並且還有著複雜的花紋。
白須瓷低頭一看,頓時覺得生活失去了希望。
耳朵耷拉下來了……
這一看就是個——
“靈言契,不可違背,你方才所言如此忠誠,想必是能通過這麽個小小試練的。”梵越開口很是悠哉的說道,但目光其實還在鎖定桌上那白花花一團。
白須瓷:“……”
在心裡歎了口氣,默默地把兔腿往前伸了伸,低頭去看。
內心OS:真沒想到當了這麽多年的三好學生,居然還給整上了拉風紋身。
一旁的梵越金色瞳孔微閃,眉毛蹙了起來,似乎有些疑惑的樣子。
白須瓷整個人都喪掉了,覺得自己逃離麟山的計劃遙遙無期了。
靈言契,其實是有那麽點言出法隨的意思的。
只要兩人對話中包含承諾,且對方應答了,則這個契約形成的條件就完備了。
這個時候,只要被承諾人願意,那他就可以去下單向契。
從而促使這個口頭交易的達成。
其實當時白須瓷看文的時候很憤憤不平來著,因為這個契約簡直就是有bug。
它的生效與否,全看下契人的修為高低。
俗稱看人下菜碟。
修為高的,那這契約就很難打破;但要是修為低的,這靈言契頂多起到個裝飾作用。
白須瓷默默的抬起兔頭,看了一眼這大魔頭。
對視了那麽幾秒。
然後憂傷的放下了腦袋。
這修為差距,他怕是一輩子都離不開麟山了。
“尊上,那我能走了嗎?我胡蘿卜還沒收……”耷拉著兔耳朵,很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話倒不是瞎編的,前些年做妖怪,也就是不能化形那段時間,他都是隨便啃兩口路邊野菜啥的。
等到遇見林大娘一家,才搞來點胡蘿卜種子。
想著自給自足來著。
不過,這麽長時間沒去看。
估計被偷光了吧。
梵越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難看,然後終於開口問了:
“你一個妖,還不會辟谷?”
白須瓷聽到這話,頓時有些跳腳。
這怎麽說的那麽難聽啊!
那……你們這些大妖還搞宴席呢,他怎麽就不能吃胡蘿卜了呢?
這妖界其實是有點奇怪在的,明明在飲食禮儀上都模仿的人類,偏偏又看不上那種五谷雜糧。
只是在偶爾會吃些東西,主要也是為了補充靈力。
因為麟山是座靈山,凡是在這片土地上生長的東西,都對修煉有著極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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