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梵越真的要一直抱著他啊?
這都是什麽思路……
白須瓷覺得有點頭疼, 自己前幾個月不還在兔子洞逍遙自在呢?
怎麽現在就被拎到這大魔頭跟前了?
什麽鬼運氣。
底下的煊俐還在說話,白須瓷動了動耳朵,打算聽上一聽。
反正他現在也沒事,倒不如看看主線劇情的發展。
“蓮乾之還在修煉那套祭血功法,青雲派還算平和,不過尊上您讓我留心的那位弟子最近並無異常……”
白須瓷皺眉思考了下,覺得那弟子應該是蕭雲鶴,畢竟才見過。
不過,留意他幹嘛?
蕭雲鶴的人設不就是忠心耿耿小師弟嗎?
“下去吧。”梵越開口說道。
白須瓷的思路這才被拉了回來,扭頭看過去,煊俐居然已經走了。
連個影子也沒了。
“本座問你,青雲派可有你認識的人?”一個略沉的聲音響起。
白須瓷往前縮了縮,不自在地撓了撓自己的耳朵,覺得說話的氣流有點不舒服,然後才扭回了腦袋。
梵越臉色如常,語氣倒也琢磨不出什麽意思。
似乎沒什麽目的,只是簡單地詢問。
“沒有。”
白須瓷雖然很狐疑,但是還是老實回答了,畢竟這劇情主線和他也沒什麽關系,他本質上就是個炮灰的不能再炮灰的角色——平平無奇兔子精。
梵越聽到這話後,沒有立即給出回應,而是閑適地打量了幾下白須瓷。
“不騙本座?”語氣很淡。
懷裡這小妖皺了皺眉,似乎是聽到了什麽荒謬的話,然後又朗聲說道:
“我哪敢騙您?”
白須瓷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在這個修真界裡,一向是修為說話。
基本上也是有等級制度的。
像他這樣的小妖……
其實也沒幾隻,主要是太廢了。
白須瓷不會修煉,是真的不會。
他雖然看了原文,但是作者又不會詳細論述如何引靈氣入體,總不會搞個學術論文出來。
麟山全部都是草啊,樹啊,也沒什麽參照對象。
白須瓷當年還極度自閉,沒有去谘詢隔壁青蛙大哥是如何修煉的。
只是自己在山頭演練。
比劃一下手勢什麽的,想著自己會不會突然成為個絕世大妖。
結果最後也沒啥變化。
白須瓷想來想去,還是老實啃草吧。
兔子也沒什麽不好,總比穿成□□強……
但是現在——
白須瓷思緒收回來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當時怎麽就突然會化形了呢?
他怎麽就突然是“空靈體”了嗎?
像是過了假的三年,所有事情都擠到現在了。
“在想什麽?”
“啊?”白須瓷迅速地仰頭望了過去,臉上居然還有幾分殘留的悵然的神色。
“哦哦,在想我為什麽不會修煉這事……”大腦反應過來了,白須瓷便補充道。
他其實還挺想修煉的,畢竟每次看到煊俐刷一下的消失。
白須瓷都很羨慕。
多炫酷啊,這才叫修真界。
他之前過的那叫啥,整天去那一小片荒地看胡蘿卜苗的長勢,還得費勁巴拉擠出來點靈力去供養。
最後再叼著它們搬到洞窟裡。
也是一天一天的過。
“……”白須瓷這麽一想,心裡愈發難受。
可能他,確實是個廢物。
梵越垂眸看了一眼這小妖,發現對方肉眼可見的沮喪,頓時有幾分意外。
“你想修煉?”
“對啊。”
白須瓷垂著腦袋,頓時陷入了自己打造的憂傷氛圍之中,全然忘了對方問他問題的動機。
“本座可以教你。”
“哦。”
大抵過了三秒左右。
“您說什麽?!”白須瓷猛地一下抬起頭來,很是激動地問。
甚至都不自覺地往那邊湊了湊。
梵越眼眸變了變,繼續漫不經心地說:
“本座可以教你。”
“好啊!謝謝尊上!”白須瓷的眼睛亮了起來,一副興衝衝的模樣。
梵越的神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眼皮微微地抬了一下,似乎是又找到了個有意思的事。
“嗯。”
語氣淡淡的,有幾分閑適。
似乎是被剛才的答案討好過了。
*
偏殿——
白須瓷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衣衫,然後看了下手中的胡蘿卜乾,有點迷惑。
這是給的小零食嗎?
他方才倒是想再問問之前的事的,但是對方閉口不談,直接把自己給抱到了旁邊的偏殿。
“等一會。”
當時白須瓷是想開口問的,但是手剛伸出來,打算抓住對方的衣袖,結果被塞了一把胡蘿卜乾。
“……”
然後他就乖乖地在這等著了。
雖然有些無聊。
“小白?”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傳來,並附帶一陣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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