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要按照既定的路線做事,哪怕他努力不去做那件事,到最後也必然會以另外一種形式去完成。
倘若執意反抗,那必然會喜提“天雷”。
“何苦要來滄烺山呢?天……它又不可能如你所願。”蕭雲翊倒是有些好奇,他也沒打算去搶,反正這東西肯定拿不走。
對方強行去拿,說不準還會劈好幾個雷。
白須瓷聽到這話眉毛皺了皺,覺得這蕭雲翊知道的有點多吧?
不能搶嗎?
可是劇情已經偏移了很多,世界也並沒有崩,按照原文來講,這個劇情走到這也快結束了吧。
“本座又不曾說自己要拿傳承。”梵越抬眼看向了對面,眸色滿是冷漠。
蕭雲翊先是略微愣了一下,然後條件反射地就想問:“那你——”
眼神突然一變,突然反應了過來。
但這時已經來不及了,那盒子上的光已經被提取了起來,並且直直吸進了白須瓷身體裡。
啪嗒——
白須瓷雙腿一下子失去了支撐,癱坐了地上,臉上一片驚恐。
蕭雲翊覺得這事太荒唐了,不可思議地說:
“你把傳承給一隻兔子?這有什麽用……”
話還沒有說完,蕭雲翊突然感到自己的喉嚨被一團黑霧緊緊勒住了,窒息的感覺頓時湧上來了。
想要動用靈力,但卻發現直接被人給壓住了。
指尖凝出血來了,滴到了地上。
蕭雲翊:“……”
果然不如去買紅豆糕,神色麻木,他再次地這麽想著。
有那麽一瞬間,滄烺山的這片空地上,保持著三方震驚。
白須瓷眼眸一片茫然,完全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拿了傳承,胸口很悶,有點承受不來,只能努力地去給自己調節。
蕭雲翊覺得自己頗有些倒霉,他為什麽要進來,這人還想再殺一次?
不是殺他做什麽啊?
眉毛蹙得很緊,煩躁至極。
與此同時,天空中先是一片祥和,然後凝聚了一片烏雲,遲疑地……遲疑地打了個雷。
這個傳承其實頂多算個支線任務,主角都走到這裡了,那劇情也差不多了。
倘若什麽配角搶走了,它直接抹殺了對方即可。
但是——
天道完全不記得有白須瓷這個角色。
梵越手指略微一動,蕭雲翊脖子就出現了汩汩的鮮血。
原因只不過是……
“地上涼嗎?”
白須瓷聽到這話後,想要站起來,但是沒能成功,又給跌回去了。
臉上的表情更加慌張了。
梵越不由自主地想要前傾看看,但是動作稍微一牽扯……
“小兔子,我也算救過你吧?”蕭雲翊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看向了白須瓷,“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讓你道侶亂動,我的血會留的到處都是。”
很認真地請求。
白須瓷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是不由自主地就抬眼看向了梵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外面突然的雷突然轟轟烈烈地打了起來,原本暫時平靜的滄烺山頓時又搖搖欲墜起來了,山體幾乎不剩什麽了。
只有頭頂的結界勉強維持著安全。
白須瓷想要仰頭看看怎麽回事,卻突然感覺胸口一疼,臉色驟然蒼白。
生命力宛若瞬間流逝一般。
“你要是傷他一寸,本座就將你這天道之子殺千百遍。”梵越神色有些冷漠,帶著幾分不耐。
蕭雲翊此刻頓時震驚了,對方……似乎知道的比他還多?
白須瓷感覺胸口的疼痛感少了很多,模糊之間,大概明白了什麽。
抬眼看向梵越。
是安排好了?
蕭雲翊覺得這實在荒謬,於是就開口質問:“你殺不掉我,這沒有用。”
天空也僅僅只是緩和了一下,然後就重新地往這處劈雷。
但就在快要落下這一瞬間。
“你確實可以復活,但本座可以再殺,你復活一次,我殺一次。”
“本座不介意在這裡無限重複。”
那個雷……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白須瓷在這會感覺胸口沒那麽悶了,輕微地甩了下腦袋,腦子裡宛若一團漿糊。
迫切地想要理清。
主角原來是可以不斷重開的啊……
但是白須瓷腦子裡又浮現出先前天道劈雷在蕭雲翊面前的場景,分析了一下,大概明白了。
大抵就是天道可以自主放棄主角,但其他“npc”不可以殺害主角。
可是劇情走到這裡了,天道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主角的。
這種情況下……
“再殺一次,我……”蕭雲翊覺得真沒勁,眉毛微微一抬,覺得離譜至極,“我現在的確是不能打敗你,但我也死不了,你不怕我以後來報復你嗎?”
“再言,天道不能殺你?”蕭雲翊略帶諷刺的質問。
天,沉默了起來,覺得有些尷尬。
白須瓷看向了梵越,有些擔心,剛想要再次嘗試站起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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