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有什麽好聞的啊?
白須瓷的手指張合了下,想要抓住點什麽,順手拽住了玄色的衣擺,好穩住身形。
“別……”
梵越低頭吻了過去,甚至還想舔一下。
懷裡人肯定會抖一下的,上次就那樣,他這麽想。
白須瓷眼睛輕微一閉,整個身子顫了下,有點受不了。
不由自主地繃直了脖頸,本能地想要遠離一下,但是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動作,更是把大片白皙的皮膚都露出來了。
上面甚至還殘留著點印記。
“難受……有什麽好聞的啊!”白須瓷語氣帶著點悶悶的氣音,動作幅度大了些。
想要從梵越懷裡跑出去。
但是還是被錮著,脖子歪著,因為對方一直靠著他的頸窩。
根本就不松手。
“好香。”一個略微暗啞的聲音,還存留著不易發現的戾氣,一絲一縷的,很難發現。
白須瓷完全沒意識到對方的問題,只是尊嚴再度碎了一地。
“不可能,哪裡來的味道?”語氣很是無奈。
白須瓷從始至終都不信什麽體香一說,每回看到相關的影視或文學橋段,總會被弄的一身雞皮疙瘩。
現在好了……
他不僅是個“一碰就碎”的洋娃娃,還是個香薰蠟燭了。
允悲。
白須瓷有氣無力地想要再說點什麽,但是此刻雙腳一下子離地了。
顯而易見,又被抱走了。
白須瓷也懶得掙扎,不過就是有些奇怪……
他總覺得,梵越這種動作,很像大型動物把什麽東西叼回窩裡。
*
明明先前還好好的,但是後面就出問題了。
白須瓷站在大殿裡側的屏風之外,有些不知所措。
他被梵越給“扔”出來了。
方才還好好的,但是梵越突然就表情不對了,似乎是很難受的樣子。
白須瓷剛想傾身去看看,但是就感覺到腰間一陣阻力。
直接被“拉”出去了。
手鐲響的讓人心煩……
白須瓷抬手往前方推了推,發現那層結界紋絲不動,宛若鐵牆。
頓時有些無奈。
這算什麽啊?那讓他來幹嘛?
白須瓷表情不算太好看,然後一甩袖子轉身走了,去推大殿外面的門,結果發現那層結界依舊在。
他出不去。
頓時要氣笑了。
“結界都要套娃是吧?”白須瓷環著手臂走來走去,整個人都氣呼呼的。
然後定眼看向那邊的屏風,快步地走了回去。
抿了抿唇,再度用力地往裡闖,甚至還用了靈力。
結果直接反噬了過來……
白須瓷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不過還是被結界包裹住了。
重新給安穩地放到了地上。
“……”
白須瓷頓時氣都不知道從哪裡撒了。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神色懨懨地回了桌子那邊。
趴在桌面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邊。
白須瓷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了煊俐先前跟他說的話,略帶無語地撇了下嘴。
“還照顧呢,根本就進不去……”
少頃——
“嘎吱……嘎吱……”很難聽的摩擦聲傳來。
白須瓷費勁巴拉地把那張紅木桌子移到了結界這邊,就靠著那個屏風。
打算從根源上縮短距離。
白須瓷抬手擦了擦汗,然後看了看結界裡面。
但是根本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
隻好悶悶不樂地坐回了椅子上,趴在桌面上,腦袋朝向結界那邊,就這麽安分地等著。
萬一需要他的話,還可以及時去。
桌上再度出現了小糕點,白須瓷微微放下了心,覺得應該問題不算太大。
還記得這種小事,那應該還能控制住。
不過白須瓷也沒什麽胃口,並不打算去吃,而是環著胳膊當枕頭。
繼續看著屏風裡面,也不覺得厭煩。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白須瓷的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但是他心裡不放心根本就不想睡,於是就直起了身子來。
改用手臂撐著腦袋,打了個哈欠。
還是不睡了,煊俐說的那麽嚴肅,萬、萬一有事呢?
腦袋搖搖晃晃,還是困得厲害,幾乎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白須瓷覺得哪裡不對,他以前上學那會困就算了,這怎麽當了妖還這麽困?
十分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兔耳朵一不小心甩出來了。
不過白須瓷也沒發覺,而是把椅子往後一拉,開始站著。
繼續看屏風裡面。
應……應該沒事吧?
不由自主地想要踮腳往裡看看,表情滿是擔憂的樣子。
但就在下一秒,直接昏睡了過去,身子軟了下去。
掉進了等待已久的懷裡。
*
床上——
白須瓷就像個大號布娃娃一樣,被抱在了懷裡,胳膊往後垂著。
似乎是什麽解藥一般。
被緊緊地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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