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拿油紙的手頓了一下,紙掉落在地上了。
這這這、吃得完嘛?
每樣來一籠……
後面不知道什麽時候排起了隊,並且傳來點不滿的聲音。
“怎麽還沒買完?慢死了。”
老板娘率先反應過來,對後面的人喊道:
“都改天來買吧啊,今個包子不夠了!”
後面一位等了許久的人頓時不滿了,當場就想要罵街。
梵越面色不改,轉身凝視了過去,眼眸裡有些不耐。
“你看……看什麽看?”那瘦小的男性頓時語氣弱了起來。
嘴裡嘟囔了幾句,就邁步離開了。
沒敢說什麽。
[尊上啊,要等多久呀?]腦海中傳來了開開心心的聲音,梵越的注意力才被拉了回來。
暫且沒有動手。
“他問多久才好?”梵越重新開口詢問,目光移向老板娘那裡。
老板娘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是想不通這位客人嘴裡的“他”是誰,這裡不就他一個人嗎?
但秉承著少說閑話的原則。
還是立馬開口回復了:
“很快很快,等一小會就可以了,大概一刻鍾。”
“嗯。”依舊很冷淡。
[一刻鍾。]
白須瓷聽到回復,頓時心裡感覺美滋滋的。
一會就有好吃的啦!
耳朵起飛。
[不過尊上,我怎麽看不到你那邊呢?]白須瓷自顧自用勁了半天,也沒看到其他的場景。
面前還是大殿。
托腮疑惑。
[將靈力注入到原先的契上。]語氣這會倒是有耐心了。
白須瓷眨巴了下眼,然後松開了抓被子的手,十分認真地去找那個契在哪裡。
“欸,好像是在胳膊上來著的……”喃喃自語道。
並且十分自在地打算把衣服給扒拉開,準備輸靈力。
梵越抿了抿唇,及時地製止了。
[可以不脫。]
白須瓷看了看自己的被“空氣”錮住的手腕,陷入了自我懷疑。
對方已經厲害到了這種程度嗎?
拽了一拽。
居然也沒拉動。
[哦哦,好的,好的。]隻好老實地回答。
白須瓷垂著腦袋,開始有模有樣地往胳膊上同心契上注靈力。
倒是沒出什麽大差錯。
很快眼前就露出人聲鼎沸的場景,正是先前他去的那個包子鋪。
耳朵像個天線一樣的直立起來了。
“哇!”不由自主地驚歎了起來。
好清楚啊……
不過白須瓷驚歎過後,就發現問題了。
他只能看到對方眼睛中的景色,倒是還有局限的。
[欸,尊上,那這個怎麽關掉?]白須瓷還是不大會用自己的靈力,十分認真地請教。
[隨心而動。]
只有四個字。
白須瓷眼睛裡有些迷惑,理解了一下,嘗試著去操作。
關。
眼前熱鬧的場景頓時消失了,只是空蕩蕩的大殿。
開。
鋪子裡正在忙碌的兩個背影,裡面有著煙雲繚繞的蒸汽,似乎已經出鍋了一籠。
[我會啦!]一個相當有生命力的聲音。
梵越壓了壓唇角,面色溫和了些。
不過很快——
[不對,尊上,那您之前豈不是想怎麽看就怎麽看?還不用通知我?]白須瓷腦子突然好使了起來,一本正經地詢問。
[……]
白須瓷覺得有一絲絲不對勁,這同心契當初不是為了“公平”嗎?
怎麽又驢他?
感覺掉進了一個更大的陷阱裡……
白須瓷撇了撇嘴,略微有些不滿,然後再度伸手把被子抓了過來。
裹了起來。
生悶氣。
[不安全,得看著。]
白須瓷聽到這話,再度疑惑了起來,為什麽又說他不安全。
他現在能有什麽事?
伸出手指看了看,白皙裡透著點粉,很健康的樣子。
[原本是不可以隨便看的,如果你修為高的話,可以鎖著的,本座看不了,也和你說不了話。]梵越思忖了片刻,還是解釋了。
白須瓷愣了片刻,然後認認真真地說:
[您這是在提醒我修為低嗎?]
倒是提取了有效信息。
[……]
就在這時——
“客官,好了好了,我們這就給你裝好。”老板娘從裡面走了出來,端著一大籠包子出來了,放到了前面的案板上。
再次用腰上掛的麻布擦了擦汗。
梵越看著其中一籠,眉毛皺了皺。
竟如此多麽……
大漢也出來了,拿了一個大號的竹筐,放到了桌上。
梵越抿了抿唇,只是看著。
然後。
老板娘就往竹筐裡鋪了一層趕緊的棉布,然後就往裡扔包子,動作十分麻利。
很快包子就堆滿了。
像個小山。
梵越:“……”
能吃完嗎?
“客官,因為太多了,我們就不用油紙了,就用這個吧。”
說著,老板娘就打算把竹筐遞給梵越,似乎是打算讓他挎著的意思。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