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下子被拍開手了,嘖,有點凶。
白須瓷能夠感到腦子裡多了段施法的過程,明晃晃地就是教他怎麽殺人的,還根本就忘不掉。
幹嘛啊……
心裡很慌張,腦子裡那段畫面一直在播放。
直到被抱走了,眼睛輕微地閉了下。
白須瓷這才發現可以暫時忘了那個畫面了,呼吸緩和了點。
“不害怕,好不好?”
“你要學會怎麽殺——”
白須瓷有點氣急地抬頭去看,梵越隻好不再繼續說後面的話,轉而坐在床邊,把人放在腿上。
仔細端詳著。
眼睛還是有些紅,垂著腦袋,不去看他。
嗯,應該生氣了。
“本座並非要成心嚇你。”梵越動手把那個蜷縮的手給強硬展開了,順著指縫擠了過去。
白須瓷吸了吸鼻子,大概懂什麽意思了,但是他還是不理解。
“為什麽一定要學殺人?我又不會去殺別人,那別人……”
“旁人當然會殺你。”梵越把人的腰攬得近了些,淡淡地打斷了。
白須瓷表情露出來茫然的神色,完全不理解這個邏輯,為什麽平白無故要殺他?
“你是空靈體,若是有心之人是能探出來,本座倘若不在你身邊,他們是要廢了你的修為的,放了你的血的,然後再把你做成個人彘,放到水牢裡……”
白須瓷慌裡慌張地堵住梵越的嘴巴,淚眼模糊的,一雙兔耳朵又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了。
“你、你又嚇我……”
是真的被嚇哭了,為什麽要說這個。
梵越隻好給人拿開人的手腕,給人擦了擦眼淚,捋了捋發絲。
“本座沒有要騙你,這就是事實,蓮乾之的確是如此操作的。”
白須瓷直接怔住了,整個人都宕機了,那個掌門,原來是真、真的啊……
肩膀縮了縮,更害怕了。
但是還沒傻到一個程度,眼睛通紅地抬眼看了過去。
“那你呢?你不應該在我身邊?”
梵越倒是愣怔了一下,但也只是停頓了一兩秒,隨即邊說:“在。”
“但是萬一本座……”語氣有些遲疑,但還是堅持說了,“一段時間內,不在你身邊呢?”
白須瓷直接一腦袋扎進了梵越懷裡,眼睛濕噠噠的,最後得出來個悶悶的回應。
“是有什麽事嗎?”
意外的腦子活絡了起來,是個聰明小兔。
梵越身形一僵,但隨之就是擰了擰眉頭,思忖著該如何同人去講。
“為什麽呢?是出了什麽問題嗎?”白須瓷抬眼看餓了過來,頭髮開始自動地褪色,重新變成了漂亮的銀白色。
透亮的紅眸裡有些水光。
看著有點可憐兮兮的。
白須瓷越想越不對勁,這怎麽突然好好的就要教他殺人了。
明明之前都不管他玩的……
左思右想都有些慌張,心跳有點加速,隻好往前湊了湊,認認真真地問:
“你是打不過蕭雲翊了嗎?”
反正都坦白了,這麽問應該也可以,小表情有點擔憂。
梵越:“……”
微微挑了下眉,攬著人的腰的力道加深了點,把那張小臉給強硬地移了過來。
動手捏了捏。
“你覺得他比本座厲害?”語氣涼涼的。
白須瓷恍惚了一下,然後想要開口回答,但是被梵越給抬手堵住了。
像是戴了個口罩,隻留下一雙大眼睛。
“罷了,總歸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
梵越思索了一番,捏著懷裡人的腕骨,覺得似乎換個法子倒也可行。
手指摩挲了下。
把淚眼模糊的某隻換了個姿勢,再度把小臉給挪了過來,順道松開了手。
“嗯……”聽著有些可憐兮兮的呢喃聲。
白須瓷覺得自己像個木偶娃娃,不知道怎麽就又被“拿”起來了,吸了吸鼻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有點酸。
“嗯,可能會有一些事,暫時‘離開\'。”語氣很是坦然,來告知一下。
白須瓷刷的一下抬起了眼,頓時有幾分警覺,兔耳朵繃直了些。
眼眶裡有一層霧氣。
“為什麽呢?”這回是真的帶著哭腔了,嘴角都往下撇了,委屈巴巴。
梵越看著對方這副樣子,莫名有些忍俊不禁,但還是給人擦了擦眼淚。
“不是現在,哭什麽?”
莫名想起來那個淚眼模糊的小兔頭,輕笑了聲。
白須瓷完全不能理解,哭的氣都喘不勻了,這有什麽好笑的。
他簡直像個留守兒童,突如其來要學習如何獨立生活。
“你……你再笑的話……嗚嗚……我到時候換個道侶看你還——”
梵越表情瞬間變了,眸子暗沉了些。
“在說什麽?”語氣聽著很溫和,瞥眼看了過去,似乎沒什麽異常。
但是白須瓷被嚇的哭都哭不下去了,因為兩個手腕被錮住了,反束在背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