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開心。
淡淡的。
*
滄烺山開了。
眾多修士聚在山前,人群之中很是嘈雜。
白須瓷換了個黑色衣服,帶了個兜帽,蓋住了半張臉,安靜地站在梵越身側。
視線經過之內,全是些修士的道袍。
白須瓷眨了眨下眼睛,覺得這種場面倒是也少見,他還以為修道之人都是天邊的人兒。
基本都是心系蒼生的,仙氣飄飄的。
現在看來,也是有所求的。
梵越捏著人的手指,然後低聲問了句:
“為何換衣服?”
白須瓷深情一頓,略帶不好意思,他其實也不是換衣服,只不過在自己的白衫上套了一層而已。
主要原因嘛……
不想被青雲派那群人認出來,雖然昨天就應該已經露餡了。
其實白須瓷對青雲派印象其實……還好,畢竟要不是蕭雲鶴把它拎走。
也不知道出什麽事。
雖然那個破主角一直想殺它。
“……”
“跟你配套。”白須瓷偷摸回了一句,雖然理由有點勉強。
但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莫名覺得也可以當情侶裝。
都是黑的嘛。
梵越聞言倒是仔細想了想,相同的衣服一般是在什麽時候穿……眉毛輕微地皺了下。
他好像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環節。
不過就在這時——
“欸,好像可以進去了。”手被扯了扯,白須瓷小聲說。
梵越抬眼看了過去,面色平淡。
面前的修士爭先恐後地施法消失在原地,一來二去,山腳下的人竟然已經少了一大半。
白須瓷頓時有些著急,大家都是搶傳承的,為什麽梵越不走啊?
“我們不用走嘛?”
“前面太擠,等空曠些。”梵越回答道,順便摸了下人的腕骨,接著垂眸問,“劍呢?”
白須瓷聞言隨便的說:“放到錦囊裡了。”
說罷便伸出了手,掌心躺著個小錦囊。
“放好,可以用。”梵越微微皺了下眉,直接把人的手拉過來了,取出來了那把劍,抬手結了個印。
放在了白須瓷的小臂上。
“疼。”小聲控訴。
梵越動作一頓,立馬換了靈力,是一股略微柔和的,附帶療愈作用。
“好些麽?”
白須瓷倒是沒有在意梵越在問什麽,而是低頭去看自己的小臂,略帶好奇。
上面有一個純白的花紋。
還挺好看。
“這是那把劍?”
“嗯。”
白須瓷有時候覺得還挺奇妙的,自己身上分明乾乾淨淨的,但遇見梵越之後。
多了好幾個“紋身”。
“不要放在錦囊裡,這樣比較方便,它隨你靈力調動,好用些。”梵越多說了幾句。
白須瓷從未見過通體雪白的劍,其實還是挺喜歡的,不過現在倒也不是聊這個的時候。
“現在還不走嗎?”白須瓷仰頭去問,垂下了手臂,黑色的衣服蓋住了那個白色花紋。
周邊安靜的很,根本不剩下什麽人了。
白須瓷環視了一下周圍,微微皺了下眉,都什麽時候走的啊?
不過——
視線掃過去,突然一頓,發現了那熟悉的兩個人影。
蕭雲翊根本沒有往這邊看,只是淡淡地凝視著滄烺山,至於身邊的蕭雲鶴。
則是抱著劍堂而皇之地往這邊看。
目標只有白須瓷,似乎是要看穿。
蕭雲鶴也覺得有些奇怪,他好像是串聯起來了所有事件的始末。
一開始去完成偃月魚的任務的時候,好像那個洞窟裡坐著的“人”就是昨天遇到的那個黑發少年。
但是顯而易見……那是他救的兔子的原型。
就發色和眼睛改了下。
蕭雲鶴看著不遠處,心裡愈發確定,雖然是換了件衣裳。
但是旁邊那位沒有啊。
切,做賊心虛。
虧他當時還給它包扎了下兔腿。
“師兄,我們什麽時候進去啊?”興許是覺得看累了,蕭雲鶴隻好轉過頭來問蕭雲翊。
“等一下。”
“哦”
蕭雲鶴抱著劍,沒什麽表情地看著滄烺山的洞口那裡。
與此同時,白須瓷也覺得有點無聊,抬手打了個哈欠,把腦袋放在梵越胳膊旁。
就這麽斜倚著。
把兜帽往後扯了下,看著前面的場景。
大約三秒鍾後——
一陣奇異的聲音響起,似乎是什麽東西要溢出來了,白須瓷微微皺了下眉,站直了下身子。
覺得有些難聽。
蕭雲鶴倒是被吸引了注意力,往前看了過去,微微眯了眯眼睛。
“轟隆隆!”
一部分山體直接塌陷了,一些碎石散開了,發出極其刺耳的聲音,像是能直接穿破耳膜。
梵越提前把人給拉過來了,堵住了兔耳朵。
白須瓷眼睛震驚地瞪大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因為有靈力罩的緣故,所以那些塵土不會弄到身上去,但是白須瓷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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