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須瓷抬手扶了扶額,最終還是決定跳過方才那一環節,開口問:“滄烺山?”
“是怎麽一回事?”
他已經頻繁地聽到這個詞了,無論是在青雲派還是方才的議事殿。
這個不是主角會拿的機緣嗎?
應該只是個小劇情……為什麽……
眼眸一抬,然後開口問:
“是要取那邊的傳承嗎?”語氣有幾分認真。
符霖這下倒是真的有些訝異了,他好像還不曾解釋,轉而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
眸色閃爍出幾分光,確實有些不解。
白須瓷把視線移開,有種莫名的心虛,心說我知道的更多呢,但還是開口敷衍過去了。
“方才在議事殿睡覺的時候聽到的,不過不太清。”
符霖一下子語塞了,然後仔細一想,竟然覺得也有些合理。
“別問這個了,是梵越要得到那個傳承嗎?”白須瓷往前傾了傾身,略帶疑惑地問。
滄烺山這個機緣在正文中並沒有多次的提及,只是描寫了主角得到了而已。
再往後,就沒有再提過了。
為什麽這時——
“自然。”符霖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沒有必要,滄烺山必須去的。
這早就在計劃安排之內。
“那梵越為何要帶我?”
符霖:“我又如何得知?”
說完這句話,符霖便上前一步,攏著袖子給這小妖探了探脈。
眉鋒微斂。
移眼看了過來,面色有探究之意。
“怎麽了?”白須瓷仰頭看了過去,略帶不解。
他的那什麽空靈體不是早就好了嗎?難道還有問題嗎?
符霖表情變化只是一瞬間,然後收回了手,神色如常地說:
“沒事,恢復的不錯。”
但內心裡卻暗自吐槽自己說的話,可不是恢復得不錯,按道理一個脆弱的殼子是不可能承受如此多的靈力的。
現在如此,多半是——
“嗷,那我什麽時候可以走路啊?”白須瓷微微撇了下嘴,有點懊惱。
符霖看了對方一眼,還是覺得沒必要說。
尊上自有安排。
“不會費多大功夫,你暫且繼續煉體就可以,至於桌子上的那些東西……”伸手往斜後方指了指。
白須瓷看了過去,發現是些藥匣子,頓時蔫巴巴的。
怎麽天天灌丹藥啊?
他好像也不是病秧子。
“總之,你好好準備滄烺山之行。”符霖開口說道,並準備轉身離去。
但是走到一半,還是回頭,仔細思考了一番,覺得尊上花費那麽多時間讓他去煉體。
穩固雖穩固,但滄烺山已經快開了……
思忖片刻,還是補充了句:
“煉體……或許你可以嘗試調動一下靈力。”
提點一二,然後才離開了。
白須瓷坐在床上,抬了抬自己的腳,輕輕歎了一口氣。
明明可以動彈,但為什麽不能站起來走路?
靈力……調轉……
纖細的手指翻飛了一下,凝出來點瑩潤的光,流光溢彩,貫通於全身經脈。
白須瓷睜開眼睛,抬手按住自己的胸膛,莫名覺得喉嚨有點血腥氣。
輕微地晃動了下腦袋,身子有些略微不穩。
白須瓷緩了一會,才抬起來腦袋,手扶著旁邊的柱子。
試著往那邊用力,腿好像是可以支撐一點了。
最終緩慢地站起來了。
“欸欸!可以了。”白須瓷直接松開了手,然後下一秒直接摔倒了地上。
膝蓋磕到了床下的台階。
白須瓷幾乎是瞬間就憋出了水汽,好疼啊,怎麽摔都不能摔個好地方?
但是想到滄烺山,又突然覺得自己不能擺爛了。
青雲派那群人不是已經再往那邊趕了,要是梵越趕不上……
扶著地板,撐了撐身子,不太熟悉地用著靈力。
再度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然後深吸一口氣,嘗試著邁下台階。
但是剛踏出一步,白須瓷驚恐地發現那另外一隻腳突然挪不動了,也忘了方才是怎麽用靈力了。
身子還在往前傾。
“!!”
完了,完了。
白須瓷直接閉上了眼睛,心臟怦怦跳,這回摔得肯定更疼。
但是——
“怎麽回事?”一個略帶冷淡的聲音。
白須瓷感覺自己的腰被抱住了,然後被安穩地從那個台階放下來了,隨即就是手腕被拉了過去。
“你動靈力了?”梵越質問道。
白須瓷仰頭看了過去,眼神有些躲避,他方才隻想走捷徑,倒是忘了一開始梵越對他說的話了。
暫時不可修行。
“不不是。”
話還沒說完,下巴被捏住了,隨即而來的就是被迫地張開嘴巴了。
白須瓷身子只能往上傾,略微有些害怕。
眼睛眨了眨。
梵越看到了裡面的絲絲血漬,眸色沉了沉,隨即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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