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尊上怎麽了?”
符霖聽到這話,木然地看了看面前的空氣,然後開口回答:
“不怎麽好,但是要是雙修的話……”
符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眉眼之間也有些顧慮,思忖了片刻。
喃喃自語道:“其實也不一定要現在,之後也可以。”
白須瓷看對方這樣說話,大概猜了個七七八八。
垂下了眼皮,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旁邊還有符霖的絮絮叨叨……
“尊上原本是讓我給你檢查一下恢復情況,現在……”
“這些匣子都要留好。”
“那我就先走了。”
白須瓷等到符霖說完了,然後抬起了腦袋。
一字一句地問:“所以是雙修可以解決問題嗎?”
符霖腳步一頓,倒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麽問,隻好轉過身來。
無奈地解釋:“其實也不是這麽個說法……”
空氣很安靜。
符霖隻好邁步重新走了過去,十分客觀地解釋:
“只能說會起到一定的作用,但不一定會有效果。血月……其實也是尊上當初被喚醒的時候……會極度的躁鬱,以往情況還好些,但是最近好像不太好控制。”
符霖表情很是平淡,衡量了一下情況,還是開口說道:
“殺欲過盛,不泄不行。”
白須瓷聽到這話後心裡一沉,突然想起了原文中提及的一件事。
紫苑城,那個被血洗的城。
瞳孔突然開始輕微顫了起來,手指抓了抓衣服。
“那沒別的辦法?”
白須瓷抬眼去問,語氣夾雜著幾分期待。
萬一、萬一有其他的法子呢……
符霖聞言倒是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回復道:
“前些年都是尊上自行閉關,麟山暫時封閉。”符麟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在思考,“上次還是上上次,似乎是煊俐留了下來,然後就出事了……”
白須瓷眼眸微微動了一下,想起來什麽。
符霖突然反應了過來,扭過頭來問:“對了,你當時也應該走了吧?為何不清楚之前的事?”
白須瓷垂著腦袋,用手攥了攥自己的衣服。
沒作聲。
他當時根本就沒走,只是一覺醒來發現周遭很安靜。
因為感覺不到麟山靈力的波動,所以也沒覺得異常,甚至還一連去了好幾次山頂。
當時還很開心來著。
白須瓷眨巴下眼睛,愈發覺得自己好像很早就被盯上了。
不過現在這都不重要……
“那你知道紫苑城嗎?”
符霖還沒等來自己的答案,就先被問住了。
“啊?”語氣有些疑惑,“什麽紫不紫的?什麽城啊?”
白須瓷聽到這話,莫名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發生劇情裡的事,還來得及。
“沒事。”
符霖擰了擰眉頭,不太懂這小妖到底要幹嘛。
只是開口說道:“總之尊上之前從未在血月的時候傳喚過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有什麽另外之法。”
白須瓷垂著眼皮仔細想了想,然後慢吞吞地說:
“那雙修會好一些嗎?”
符霖:“……”
其實他也不是很想插在他們中間,為什麽雙個修還要兩邊問啊?
符霖扯了扯嘴角,剛想隨便說兩句糊弄下就走人的,但是視線隨意一瞥。
看到了白衫之下略顯清瘦的身形。
突然沉默了。
良久——
“你這體格……”
*
大抵到了下午——
白須瓷趴在桌子上,有些疲憊。
他已經找了一圈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視線移到了前面的盤子,上面放著全新的糕點。
“所以呢,為什麽不見我呢?”語氣有點疑惑。
白須瓷也想不明白,索性就又拿了個糕點塞進嘴裡,打算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再說。
大抵是吃飽了,又小睡了一會。
等到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白須瓷走到大殿的門口,扶著門框,靜靜地望了一下前面的空氣。
然後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出去。
就再找一次……
白須瓷抖了一抖,莫名覺得寒風陣陣,還挺冷的。
環著自己的胳膊,慢吞吞地往前走。
白須瓷也不覺得自己在做無用功,只是認認真真地左右環顧。
走到一個小道岔口的時候,吸了吸鼻子,踮腳往前面傾了傾身。
前方有個他沒見過的大殿。
白須瓷往前邁了一步,想進去看看,但是裡面黑漆漆的。
又有點害怕。
抿了抿唇,還是邁步往那邊走了。
但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了過來,白須瓷凍得瑟縮了下。
然後沒忍住……
“阿嚏!”
白須瓷輕微地晃了下腦袋,覺得有點昏沉,但還是繼續邁步往前。
這個殿白天好像沒有檢查過,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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