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憊。
“煊大人,尊上是去哪裡了?”一個蜥蜴頭拽了拽煊俐的衣擺,小聲詢問道。
此話一出,大殿裡剩余的妖怪也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有幾分憂心忡忡。
煊俐皺了皺眉,無語地說:“我怎麽能知道……”
不過思量片刻,確實有些擔心。
血月還沒到,按道理來講不應該這個時候就——
一個輕微的走動聲響起。
煊俐頓時直起了身子,收斂了放松的神色。
不過周圍的妖怪們倒是沒有發覺異常,還在四下議論著。
“你要走嗎?”
“把我放這裡嘛……那我……”為不可察的交談聲。
煊俐微微蹙了下眉,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
直到——
煊俐看到了玄色的衣擺,以上那上面的一縷可疑的兔毛。
表情頓時變得五彩繽紛。
“見過尊上。”
眾妖還是行了個禮。
煊俐在拱手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偷摸抬眼瞥了下屏風後面。
看到了一個兔耳邊邊。
粉粉嫩嫩的,duang duang的。
煊俐:“……”
好吧好吧。
“尊上,我們是要……”
陸陸續續的商議聲響起,煊俐倒也沒再往那邊看。
而是正了正色,神情嚴肅地加入了議事。
*
白須瓷坐在桌子上,覺得有些無聊,還是自顧自地跳下來了。
也不知道梵越為什麽如此熱衷於把他放上去……
“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嗎?”白須瓷扭頭看向那個屏風,眉眼之間略有擔憂之色。
但是他也聽不太清,興許是自動加了結界吧。
白須瓷撇了撇嘴,覺得有些無聊,找了個凳子坐下了,趴在了桌上。
打了個哈欠,眼睛裡掛著點惺忪的淚花。
想睡覺。
白須瓷就在這時微微蹙了下眉,然後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腦袋。
努力地壓了壓,才把那對耳朵給弄消失了。
“最近怎麽老是忘記收耳朵……”嘟嘟囔囔的,有些自我埋怨。
白須瓷收好耳朵之後,腦子裡突然閃現過什麽記憶。
然後頓了一下,憂心忡忡地往自己身後看去。
“呼……”松了一口氣。
白須瓷重新把腦袋挪回來了,有幾分放心。
幸好沒有冒出來尾巴。
臉頰有些泛紅,想起了上次尾巴突然露出來的經歷……
白須瓷恨不得當場刨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耳朵露出來沒什麽,但是尾巴不能露。
這是底線問題!
白須瓷把胳膊盤了起來,然後當成枕頭靠了上去,自我暗示了一波。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覺得其實也沒必要那麽擔心。
尾巴,他還是控制的挺好的……
白須瓷抬眼看了看屏風那邊,只能依稀聽見一個音調很類似的詞。
好像說了好幾遍。
他皺了皺眉,有點疑惑地喃喃道:“傳什麽……傳承?”
不懂。
白須瓷覺得還是不去思考了,抬手拿了個小糕點塞進嘴巴裡了,腮幫子被塞得很鼓。
梵越給他變了好多好吃的,興許是有點心疼他啃草經歷?
白須瓷吃完一個,又動手撚了一個扔進嘴裡。
表情很是放松,他倒是不覺得以前啃草又多辛苦。
可能是變成了兔之後,繼承了一些本能?
導致他聞到草……覺得還挺香的。
其實也很快樂啦,白須瓷伸出手指仔細想了想。
可以聞到草的香味,放下一根手指。
可以吃人類的食物,又放下一根手指。
嗯,還蠻劃算的嘛?
白須瓷覺得自己的兔生還不錯,臉上很是放松。
甚至準備再吃一個。
可是剛抬手去拿的時候,卻發現一盤都被他吃光了,稍稍有些憂傷。
抬眼去看看屏風裡面,似乎還在議事。
要不睡一覺吧!
*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大殿都安靜了,妖怪早就散了……
白須瓷朦朦朧朧地抬起腦袋,揉了揉眼睛。
看到旁邊熟悉的身影后。
眼皮也懶得睜開了,直接抱住了梵越的腰,把腦袋靠了過去。
繼續睡。
對方也很是上道,用手臂穿過那截柔韌的細腰,直接給抱起來了。
白須瓷閉著眼睛,困乏得很。
儼然一副生物鍾到了的樣子。
中間沒有對話,只有清清淺淺的呼吸聲。
白須瓷甚至還輕微皺了下眉,覺得姿勢有點不舒服,挪動了一下。
然後又把腦袋埋進對方臂彎裡了。
全程沒有抬頭去看。
似乎是終於到了床上了,白須瓷感覺自己被放下來了。
迷糊著眼睛摸索著,最終找到了被子邊邊,然後隨便一扯蓋到了身上。
頭髮就這麽胡亂散開。
似乎鬼火燈還在亮著,白須瓷覺得有一點刺眼。
想要抬起手臂擋一下臉,但是剛抬起來手,就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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