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匣子被扔到了桌上,發出了點響聲。
白須瓷面如土色。
“……”
符霖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反而還挺心疼地伸手拿起來那個被扔到桌上的小匣子。
“扔什麽扔啊?這可都是我費好些時間煉出來的。”
白須瓷頓時痛苦地用手蓋住了自己的臉,覺得怪異至極。
哪裡有這樣的?
不就是個——
“雙修真的可以解決問題?”白須瓷仰頭看了過去,語氣中有些認真。
他大概知道血月是什麽事情了,結合了下自己對原文劇情的理解,也大致明白了。
梵越作為一個工具人boss,所以出場就沒有什麽精致的安排。
不知道在麟山被封印了多久,反正從主角開始出場的時候,就衝破了封印。
似乎沒什麽起伏。
但是白須瓷不是很能平淡地去看待,因為根本就不是那樣輕松的。
他之前就發現了,好像梵越很虛弱的樣子……
白須瓷隨手撈來一個匣子,把下巴放上去了,有點擔心。
倒不是因為雙修,而是一個他一直忽略的問題。
蕭雲翊真的會殺了梵越嗎?
手指扣得很緊,扳動了小匣子的鎖扣。
他不想梵越有事……
符霖聽到這個問題,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
“要實話來講的話,對你的作用比較大。”
表情平淡,但語氣認真。
白須瓷抬起腦門,微微皺了下眉,不太能理解這話的意思。
但是符霖已經扭過頭去了,似乎是還在找什麽東西,然後漫不經心地補充了幾句:
“你修為太低,萬一又像這次亂跑,尊上萬一沒及時護你怎麽辦?”
白須瓷歪了歪腦袋,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反駁道:
“沒有啊,這個鐲子可以護我的。”
他當時其實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後續就慢慢回過神來了,好像那團腐肉是見到鐲子才走掉的。
不然他肯定也掉進幻境了。
符霖聞言皺了皺眉,轉身看了過來,目光正好撞進那個銀色的手鐲。
面色有些古怪。
邁步走了過來,並沒有立即回答白須瓷的問題,而是遲疑地詢問:
“尊上有跟你說過這個鐲子是從何而來的嗎?”
白須瓷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叮叮作響的手鐲,抬手摸了摸,覺得還是有些涼,慢吞吞地說:
“沒有啊,興許是個小法器?”
一些猜測。
但是話音落下,白須瓷也沒得到解答,於是隻好抬頭去看符霖。
對方面色有些沉默。
“怎麽了?”
“這個鐲子,是玄天鏈做的。”語調平淡。
“那是什麽?”
符霖抬眼看了過去,突然有幾分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告訴,但是對上那個直勾勾的眼神。
“當初鎖尊上的鏈子。”
白須瓷頓時表情變了,移眼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陷入了一陣惶恐。
為、為什麽?
“它也沒有什麽保護屬性,唯一可以解釋的可能是殘留的氣息嚇退了那些怪物。”
“至於它唯一的功效。”
“只是會讓尊上感到不適。”
白須瓷完全不懂這是怎麽一回事,所以這東西一無是處,為什麽要給他帶?
想要伸手去拽下來那個手鐲,但是無論如何也弄不下來,反而是收緊了些。
“那梵越為什麽不跟我說?還不讓我摘……”
“那不很好理解?”
白須瓷撇撇嘴角,無語地說:“這怎麽就好理——”
話說到一半,表情突然變了變,好像明白了。
當時好像梵越不太正常的樣子。
所以是為了保護他嗎?
白須瓷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抱著一個匣子,有些悶悶不樂。
“這些都要吃掉嗎?”
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東西,語氣有點鬱悶。
符霖微微挑了下眉,然後開口說:“對,都要吃掉。”
不過桌上趴著的那個腦袋還是一動不動,像是死掉了。
“這些都是我改良過的好不好?不怎麽苦的。”
符霖說完這話後,抬眼看了下桌上那隻,於是環著手臂沒好氣地說:
“要不是你們這種族一直啃草,我至於這麽跟你補嗎?”
白須瓷聞言一僵,他、他、他哪裡有一直啃草了?
不滿地抬起腦袋,想要反駁:
“我可以吃肉——”
但是下一秒,符霖就又開口補充了句:
“你這腰……”
白須瓷面無表情,覺得接下來的話不會特別好。
“像個柴火棒。”
“……”
勉強忍住不翻白眼。
*
桌上擺著一堆空盒子,白須瓷臉色紅撲撲的,暈暈乎乎地又往嘴裡塞了一把“糖豆”。
面無表情地咀嚼著。
符霖好像去忙了,也不在這裡。
只是囑咐他把東西都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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