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錯了。”
白須瓷立馬反駁:“沒有,之前明明不是這個顏色,又想騙我。”
“……”
梵越思考了片刻,然後開口解釋道:
“到冬天,會褪色。”
白須瓷:“……”
好拙劣的表現。
白須瓷抬眼看了下梵越,覺得淡金色其實也還好,看起來倒是少了些攻擊性。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對方有些不對。
看起來有點虛弱。
不過確實也冬天了,白須瓷扭頭看了下大殿外面,發現樹梢上是掛著點雪花,不過只有零星幾點。
撇了撇嘴,拉著梵越往裡面走。
嘴裡念念有詞:“胡說八道,你就是不想告訴我。”
“褪色……還褪色?”
“你是不會騙人嘛?”
最終被拉到了桌子旁邊,白須瓷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反著坐了下去。
把自己的胳膊掛在了靠背上。
“都過去好幾天了。”
“你到底和它達成了什麽協定?”白須瓷表情認真,仰頭直直地看過去。
在梵越開口之前,又補充了句:
“不許岔開話題。”
“……”
不過白須瓷也沒得到答案,而是直接以一個“架小孩”的姿勢,被梵越給提起來了。
腳尖離地,整個人一臉懵,坐在了桌子上。
像個小木偶。
待到反應過來後,白須瓷才略帶抱怨地吐槽。
“也沒有差那麽多身高吧,我坐椅子上也是可以和你說話的啊……”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道陰影籠了過來。
他整個人都陷進了梵越懷裡。
也就勉勉強強探出來個腦袋。
“怎麽——”
“可以說話,但不能抱。”
白須瓷停頓了一下,理解了這話是在回答他先前的疑惑。
眨巴下眼,給人抱了會兒。
確確實實成了人形玩偶。
“所以是怎麽了?”還是有些想問。
“本座可能要生病了。”懶洋洋的語調,並且往白須瓷肩窩裡蹭了蹭,全然不在意。
*
白須瓷覺得事情來的太快,宛若山倒了一般。
梵越也就抱了他一會,然後臉色就變得慘白了起來……
唇色也淡了起來。
整個人都像是失了力一樣。
不過對方還溫和地說:“沒事。”
白須瓷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慌裡慌張地把梵越給拉到床上,覺得腦子一陣嗡鳴。
他就覺得哪裡有問題,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現在果然出事了。
“你還說!”白須瓷都要氣死了,指尖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不過手還是被梵越拉著。
“我去找符霖。”撂下這句話,白須瓷就著急地想要出門去。
但是他還沒轉過身來,就感覺自己胳膊被往後一拽,身子重心不穩,一下子栽了過去。
梵越把人牢牢地錮著,垂眸問著:“又要跑。”
手臂一用力,直接把人拉到床上去了。
白須瓷本來就慌張,這下走不了更著急:“梵越,你在幹什麽啊?”
“你到底怎麽了?”
腰上的手臂收緊了點。
白須瓷感覺耳朵有些癢,隨後就是肩膀一重,梵越又來嗅他了。
“本座生病了。”
“不能一個人待著。”
語調還是很正常,如果沒有看到他的臉色的話。
白須瓷低頭看了下梵越的手,發現一點血色都沒有,頓時更慌張了。
“你不會之前一直都在裝吧?”
“符霖呢?”
梵越只是微微閉上了眼,低頭親了親白須瓷的脖子,又複歸於平靜。
時間大概差不多了。
“為何找他,沒有用的。”
白須瓷聽到這話後,頓時更加慌張了,但是梵越語調十分輕松,弄得他有種撕裂的怪異感。
到底怎麽了?
梵越似乎有些不滿意只能抱到背,所以直接把人給翻了個面,壓倒了床上。
神色平淡,瞳孔裡還是那種淡金色。
有種生命力擴散的感覺……
白須瓷動了下自己的手腕,發現弄不開,眼圈紅了些。
“可以親一下嗎?”
“不可以。”白須瓷直接了當地回答,一點都不通人情。
似乎是被突然拒絕了,導致梵越有點思路停滯,眼眸中露出不解。
“你要回答我問題。”白須瓷眼睛裡蒙著點霧氣,但神色卻有點冷靜,出乎意料的理智了起來。
“嗯。”
白須瓷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看向梵越,定定地問:
“和它的協定是不好的事嗎?”
話音落下之後,空氣中陷入了沉默……
梵越思索了一下,雖然精神有些不振,但還是很誠實地說:
“本座不清楚。”
白須瓷一下子就蹙起了眉毛,想要生氣,但是很快就又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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