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越還沒怎麽回過神來,就感覺自己被拉的更近了些,肩膀上的纖細的胳膊似乎又用了些力氣。
“不許再趕我走了。”
一個警告。
*
白須瓷被哄好了之後,低頭看了下左手中的小藥瓶。
想到了什麽。
垂眸看了腿邊的梵越,低聲問道:
“讓我看看。”聲音悶乎乎的,抽出來自己的手指。
表情平靜。
梵越微微蹙了下眉,還是說:“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想看。”
幾乎有點執拗。
梵越微微抿了下唇,似乎在想著什麽,眉眼之中有些不解。
覺得還是得問清楚……
但是就在這個停頓的時候,誤讓白須瓷以為是不讓看的信號了。
於是一雙白皙的手就伸了過來,直接去扒衣服了。
白須瓷鼻尖有點紅,眼神還是可憐兮兮的那種,不過動作倒是沒有含糊。
三兩下就扯了大半,但由於梵越的衣服好像沒有他的那麽寬松,不太好弄開。
不滿地發出了點氣音。
梵越抬眼看了下,於是乾淨俐落地自己把上衣解開了,握住了白須瓷的手。
坐在床邊的人表情似乎這才滿意了一下。
然後再度抽出了自己的手,十分認真地往前傾了傾,抬手去摸。
白須瓷表情很認真,眼眸都很乾淨,只是有些擔心。
不過他摸了兩下,又微微蹙起了眉。
“看不到後面。”很懵地說。
然後下一秒他就被半抱著站起來了,隻好仰頭看了過去,眉毛輕微地蹙著。
剛才的問題還沒解決。
“轉、轉過去。”白須瓷想要把自己腰上的手臂拿開,但是沒挪動,就放棄了。
隻好命令道。
梵越聞言只是短暫地沉默了下,然後就轉了過去。
一雙手很快就摸了上來。
吸了吸鼻子,看的很仔細。
白須瓷喃喃道:“怎麽沒有呢?”
“你……你再轉過來。”
梵越隻好重新轉身過來,十分自然地抱住了面前人的腰,往自己身側帶了下。
但是懷裡的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很純地問:“那你掉的鱗片呢?傷、傷口呢?”
白須瓷想不通,輕微地歪了下腦袋,然後垂下了眼皮。
喃喃自語道:“在腿上?”
手情不自禁地就動了起來……
但是還沒動作就被抓住了,給扣住了。
“啊?”完全不理解的語氣,仰頭看了過來。
梵越微微壓了下唇角,然後才解釋道:“沒有傷口,那只會在本座是龍的時候才有。”
面前的人表情先是愣怔,隨後就是眼眸微微動了一下,最後才恍惚地問:
“疼、疼嗎?”
“不疼。”
白須瓷完全不懂了,表情有些疑惑,溫聲問:“那……那為什麽不讓我來找你。”
“你不是受傷了?我、我拿著藥呢。”
梵越視線根本就沒有移開白須瓷的臉,只是說:“你不喜歡,還有,本座不好看。”
後面那半句話說的時候有些緊繃。
白須瓷抬眼望了過來,眉毛還是輕微地蹙著,不過眼神好像是清澈了些。
“不疼?”
“嗯。”
“沒有傷口?”
“嗯。”
白須瓷雖然疑心“不疼”這種話是騙他的,但是後面的回答又有些回過味來了。
哦,原來人形是看不出的。
低頭看了兩眼,身形一僵,然後耳朵瞬間爆紅。
立馬就想要逃開。
但是還沒成功逃竄,又被撈了過去。
耳朵被輕輕地咬了下。
白須瓷正覺得丟臉呢,被這麽一刺激,兔耳朵又冒出來了。
想要錘梵越幾下。
但是抬眼望了過去,對方雖然帶著笑,但確實面色有些白。
“嗯,本座生病了,不可以鬧。”
手又被抓住了。
抱了一會。
*
後面這幾天,白須瓷根本就不信梵越這種“不疼”的說辭。
因為對方的瞳色更淡了。
雖然還總是要抱,不過梵越面色本就是偏冷的那種,有種強烈的反差感,搞得白須瓷每次都不能拒絕。
隻好安心當充電寶。
“所以要等多久?”白須瓷低聲問道。
梵越眉毛微微蹙著,似乎是在想著什麽煩心的事,不過還是說:“一個月。”
“……”
猶豫了一下。
梵越隻好說:“那半個月。”
白須瓷聞言才滿意了些,覺得這樣還勉強可以,他還暫且沒有忘記之前梵越跟他說的事呢。
什麽要離開一會。
如果只是半個月的話,他可以接受。
再說了,白須瓷垂下了眼皮,自顧自地思索著。
距離青雲派來討伐的日期……似乎也不遠了吧。
現在梵越這麽虛弱,多半是因為天道的影響,不過是為了後續方便“打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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